不管是在万年前还是在现在，敢在领地的名字中，加上圣字的都是很强大的城市，比如光明教会的所在地，圣山。

有圣字不仅代表城市的实力强大，更是大陆的一种认可。

所以牛金在听到陈凌是东土圣城的领主时，才会如此的震惊。

要是他知道这个圣字，是陈凌自封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十几个羚牛人搬过了一个个石头墩子，给所有的贵客们落了座，有妇女扣小孩的声音在营帐后面响起，还有一股食物的香味飘来。

牛金和陈凌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奔入主题道：“强大的人类强者，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地表世界来带这里的，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我是走下来的你信吗？”陈凌笑了，这点他没有说谎，真得是走下来的。

“至于我的目的嘛，就是来看看风景，领会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这....”牛金觉得这天没有办法聊下去了，有些无语。

“你们想回到地表吗？”陈凌有些明知故问。

牛金先是激动的点了点头，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有说不出的苦衷。

“怎么回事？”陈凌看到对方的反应，原本拿起水杯想要喝水的他，动作停止在了半空中。

“不是我们不想回到地表，第一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万年了，这里已经成为了我的的家园，我们对地表的记忆，仅仅只来自于先祖们的执念罢了。“

“第二，我们走了，外面这些地底人类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相比您也看到了，没有我们的保护，他们是没有办法生存的。”

“第三，我们就算回到了地表，能去哪里？”牛金一连三个问题，说出他们的苦衷。

“嗯，也是，万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你们了。”陈凌喝了一口水，说道。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保护外面的人类？”

“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地底世界吧。”牛金叹了气，有些难过。

“嗯。”陈凌点了点头。

“万年前，我们被背叛大陆的一方的势力，强行带到了这里。被抓来的，不仅仅有我们比蒙中的布尔族的牛人和鹰身人，还有大量的人类和其他种族。”

“当年到这里后，我们也誓死反抗，在加上最后他们被大陆联军打败，实力大损。我们终于有机会从他们的魔爪中逃脱，来到了这里。”

“他们为什么抓你们？”

“好像是让我们帮助他们挖什么东西，人类则是用来耕作，给他们提供粮食，不过好像最后出了什么事，之前背叛大陆的暗黑精灵和血精灵，反目成仇。我们才有机会的。”

牛金带着一丝庆幸说道，也许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现在还是奴隶吧。

听到这里陈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在最后决战的时候，入侵大陆一方的势力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背叛大陆的精灵、巨龙，被大陆联军打败，逃回了这里。

“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只留下了老弱病残，没有吃，没有喝，我们牛头人唯一还拥有的，就是身上衣服和襁褓中的婴儿，人类也是一样。”

牛头人长老激动地指着不远处的地底土著说道：“就是他们，这些善良的地底土著‘石腭穴居人’，他们好心地帮助了我们，资助我们度过了难关，让我们度过了最难熬的饥荒和困苦，养大了我们的孩子，重新恢复元气。”

陈凌顺着手指看去，这‘石腭穴居人’比地底人类还要矮，大约有一米多高，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背。

“他们善良，诚实，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实力，他们靠着强大的生育能力才能在这地底世界繁衍下来。”

“人类和我们一样，来到第一层后，人口大减，只有不足万余人，而且男人很多。所以我们和‘石腭穴居人’混居后，就有人类和穴居人通婚了。”

“那就是地底人类的出现？”陈凌有些吃惊，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嗯嗯。是的，可是混血后人类，完全没有办法修炼一丝斗气和魔力。当然还是有人类是纯种的，进过万年的恢复，人数也有几十万了。”

“不过由于地底人类没有什么实力，所以现在在没有人类会和穴居人通婚了。”牛金补充道。

“对了，之前我看到那些鹰身人是怎么回事？我以来就看鹰身人袭击这些穴居人，手段非常残忍。”陈凌的目光灼灼。

“同是比蒙，你难道没有约束他们的举动吗？知恩图报的历史你们是不是已经丢在了脑后了？”

牛金突然老泪纵横，痛哭道：“说出来是在丢人啊，这些鹰身人完全不配叫做比蒙，他们竟然投靠了黑龙一族，成为了暗黑精灵的奴隶！”

“这是怎么回事？”陈凌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塔丽丝。

“主人，暗黑精灵是依靠我们，而我们巨龙是天空的王者，所以这鹰身人就来投靠我们，我们就让他们成为了暗黑精灵的奴隶。”塔丽丝在陈凌的耳边小说说道。

牛金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依然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加保护他们，我们比蒙绝不是忘恩负义的种族！”

“哎，可是我们力量有限啊！”牛金低着头，很是自责。

“暗黑精灵和血精灵，都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粮仓，他们生产的粮食不够的时候，就靠掠夺，不仅仅是掠夺田地上的食物，还有....”

牛金话没有说完，只是看了看不远处的石腭穴居人，意思在明显不过。

“当然还有人类。”牛金补充道。

“我艹，他们竟然把人类和穴居人当做食物！”陈凌愤怒的握紧了拳头，锤了下面前的石桌。

这是陈凌不敢想象，作为一个地球人，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这是智慧种族啊，竟然把这里穴居人和人类当做猪狗一样。

“本来以这里的条件，完全可以供养上亿的人类和穴居人，可是现在他们仅仅只有两千多万，就是因为不停的被屠杀。”

“血精灵和暗黑精灵有多少？你们有多少人？”陈凌眯着眼道。

“血精灵有一百万人，加上有堕落的人类投靠，和另一个奴隶种族灰矮人，一共有五百多万人口。不过他们有几百万的石腭穴居人当做奴隶。”

“暗黑精灵有二百多万，只有三十多万的鹰身人，四十多万的人类奴隶，有几百万的石腭穴居人奴隶。”

“而我们只有二十多万的人口，就算在加上人类战士，根本保护不了。”

陈凌听到这里能明白这牛金的无奈，眼看着自己守护的人，被别人当做食物，自己却无能无力，那种无助的感觉，陈凌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