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家宅邸。
正门大开。
上次这样隆重还是纲手回归木叶,拜访日向日足。
只是上次是日向日足亲自迎接,这一次迎接隼人的是日向孝。
日向孝看向隼人,正好对上隼人的目光。
隼人微微一笑,越过日向孝。
日向孝落后隼人半步,心中百感交集。他是日向分家的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忠于宗家,为了宗家奉献自己的所有一切,包括性命。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看着隼人没有笼中鸟的额头,他不免浮想联翩,那种没有束缚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就像待在笼中的鸟儿看到外面一只鸟儿振翅飞过。
日向一族不仅是宗家分家的分歧,在分家同样有分歧。
有日向孝这样忠于宗家,把宗家当做“玉”守护,认为这是日向一族的生存之道的。
也有像隼人和宁次一样,想要摆脱笼子,飞向天空的。
还有像长老团那样,心里只有转生眼,根本不在意日向一族命运的。
隼人不知道日向孝的心理,他只想改变那些愿意改变的人,想要按照原来轨迹生活的,就继续那样吧。
强扭的瓜不甜。
日向日足在会客厅等着,他背着双手,看着院子里的曲水流觞。直到隼人和孝一起进来,他转过身,温和道:“隼人来啦。”
其实在三年前,隼人把星眼暴露时,日向日足就知道隼人已经没了笼中鸟,只是那时隼人还用碎发挡住额头,至少表面上还是出于宗家控制之下。
现在隼人给日向日足一道选择题。
“我来啦。”隼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坐!”日向日足示意,倒了一杯茶,推到隼人面前。
茶水滚烫,隼人呷了一口,“和上次一样的茶。”
上次喝到这样的茶是三年前。
“一样的茶。”日向日足道,“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隼人笑了笑,“我不会品茶,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族长大人,开门见山怎么样,您想怎么样?”
日向日足一滞,道:“不是我想怎么样,现在是隼人想怎么样才对吧?”
隼人道:“您这样说也没错……”
日向日向冷笑:“但是凭什么你觉得你想怎么样就能怎样。”
隼人咧嘴一笑,爽朗的笑容:“当然是凭力量。”
“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族之力?”日向日足冷笑,“你怕是被力量迷惑了双眼,得意忘形。”
“谁说我要以一人对抗一族了?您确定整个日向一族都会站在您的背后?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吧,难道您看不到宗家和分家的矛盾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隼人同样冷笑,“这个世界,不管哪个世界,将心比心,有几个愿意把自己当生死交给别人掌握呢,而且是生生世世,子子孙孙……?”
“你想废除笼中鸟?”
“不,笼中鸟有其存在的意义,但是我想给所有分家的人选择的权力,而且!一开始,笼中鸟并没有宗家掌控分家生死这个功能吧!”隼人说道,“至于宗家分家制度,就交给所有族人决定。”
“族长大人,如果笼中鸟没有被人破解,那么宗家可以依靠这个咒印控制生死来压制怨恨。但是笼中鸟没了,宗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今天我来这里,第一,因为还有不少分家忠于宗家。如果开战,势必要流血牺牲。这是大家不愿看到的。第二,我对日向一族的权力没有兴趣,我的敌人不是宗家,只是希望宗家的问题不会再对我造成困扰。
宗家没有胜算的。分家的大部分天生是我的盟友,而且,村子里支持我的人比你想象的还多。”
日向日足苦笑,多不多他不知道,一个纲手,一个自来也就足以改变一切。
叹了口气,日向日足道:“给我时间考虑。”
隼人道:“当然,只是……组长大人,不要让我等太久。”
短暂的会谈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隼人只是把自己的想法毫无顾忌的表达出来,至于日向日足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无可奈何,还是暗地里准备破釜沉舟?隼人不知道。
但如他所说,大敌当前,曾经很重要很无奈的日向一族内部问题就显得渺小了。
最重要的是,隼人有信心凭一人之力解决这个问题,那些“支持”是真的,但他用不着,只是说出来牌面大一点而已。
而且,长老团才是日向一族最大的问题。
隼人深吸了一口气,差不多也要把这个瘤切掉了。
……
火影办公室。
隼人瘫坐在沙发上。闻着沙发上遗留的淡淡体香,隼人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纲手问道:“刚才见着日向日足了,谈什么?”
“摊牌了。”
“掀桌子?”
“没有。”隼人道:“桌子一掀,大家都没得吃,族长大人不是那样的风格——恩,我也不是。”
纲手道:“你觉得最后会怎么样?”
隼人伸了个懒腰道:“还能怎么样。宗家分家制度估计还会继续存在吧,毕竟存在这么多年,深入骨髓的东西,不是说废除就废除的。不过宗家随意决定分家生死这种事情必须废除。至于其他,我不想干涉,估计会形成顾问之类的,掣肘族长的权力吧,挺无聊的。”
笼中鸟禁锢鸟儿的同时,也变相地保护着鸟儿。
外面海阔天空,却危险重重。
自由的飞翔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天空,有人就愿意当被豢养的金丝雀,隼人不想说什么,人各有志而已。他做的就是打开笼子的门,多了个选择而已。
“这样最好,不要一回村子就给我扔个重磅炸弹,木叶内部经不起折腾了。”纲手道:“对了,自来也呢,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人影?”
自来也会去哪里您心里没点b数,非要从我口中说出来?
“您这是明知故问呢。”隼人吐槽。
沉默了一下,纲手吩咐静音:“在医院给自来也订个床位。”说着,手指头掰得噼啪响。
隼人在心里替自来也默哀三秒,然后寻思下午该干嘛,以及晚餐去哪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