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谭烨霖和谭柏豫从警察局里赎出来,姜羡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看戏就好了。
一众亲戚指着谭柏豫,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一脸丧气的。
谭烨霖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个阿姨和奶奶辈的人把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弓着身体,耷拉着眼睛,他第一次感觉到被口水淹死是个什么概念。
很难受,不想听,可是又不行,警察刚刚教育了他,要他尊重长辈什么的,否则就再把他抓回去。
他可不想被抓回去!
姜羡双手环胸,一脸闲适的看着谭柏豫那张发青的脸,嘴角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谭柏豫扭头,触碰到姜羡的目光,就闪电一般的把头低了下去,心底莫名的发虚,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时候第一次打飞机被爸妈发现的羞愧和恐惧,他有些局促的站着。
姜羡走了两步,靠近他的耳边,轻轻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没想到谭教授宝刀未老啊?”
谭柏豫的一双眼睛豁然瞪大,脸憋得通红,手指都被气得颤抖了,指着姜羡:“你!你……”
“我怎么了?”姜羡继续笑眯眯,感叹似的说了句:“也不知道我们台里对这种新闻有没有兴趣……p大前任经济学教授带着儿子集体从事性工作……啧啧,谭教授还真是不断的刷新着我的三观下限呢!”
“真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啊!”姜羡眨了眨眼睛,瞥了谭烨霖一眼,“是不是啊,儿子?”
谭烨霖低着头,红着脸,没有吭声。
结果,亲戚们怼着谭烨霖和谭柏豫就是一顿骂。
口水喷的他们像是洗了脸一样。
末了,亲戚们才跟姜羡说:“小晚啊,我知道是我们家柏豫对不起你,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上电视呢?这要是上电视了,只怕是连你的脸都丢了,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你可不能干呀!”
姜羡一脸无所谓:“哦?丢脸?没关系,我不怕。”
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姜羡低头,从包里拿出来,喂了一声,然后脸色迅速复杂起来,她歪头看着谭烨霖、谭柏豫,嗯嗯两声才挂断接电话。
谭烨霖忙追问:“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感觉这个电话跟倪浅有关。
精神都高度集中了起来。
“贝雅打来的。”姜羡说,她看着谭烨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她说倪浅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谭烨霖双手忽然捏着了姜羡的肩膀,迅速的摇晃着,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浅浅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浅浅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姜羡被摇的脑袋都蒙圈了,一脚揣在谭烨霖的裤裆上,然后趁他松手的时候,反手一个巴掌打过去:“你特么还当自己是蒙丹了?!”
好好的,演什么不好,演咆哮帝!演蒙丹!
是想笑死人吗?
谭柏豫只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打在谭烨霖的另半边脸上:“都这样了,你还敢说你没对她做什么?!”
打完人的谭柏豫愤怒的顺着人行道一溜烟小跑的。
跑远了。
姜羡眼睛变成了@@的样子:“……”
这人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周围的亲戚也反应过来,长辈们一个人一个巴掌甩在谭烨霖的脸上,啪啪的清脆声让姜羡眯起了眼睛。
打完了,亲戚们就讨好的看着姜羡:“小晚,你看这孩子我们也帮你教训过了,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情拿到电视台说啊……?我们真丢不起这个人!”
姜羡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亲戚们都当她是默认了。
谭烨霖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一脸懵逼的看着姜羡,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裤裆,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妈,你快告诉我浅浅怎么样了?”
姜羡:我去你妈的!
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再度踹了出去。
谭烨霖捂着某处倒在地上哀嚎起来,周围的亲戚们看的胆寒,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姜羡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好好的一个媳妇,怎么就被这群傻逼父子给气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汤晚多温柔多贤惠啊!
“你特么的傻逼吧?”姜羡都被气笑了,看着地上蚯蚓一样左滚右滚出了一头汗的谭烨霖,一时间被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谭烨霖,我问你,你是选我呢,还是选你爸呢,还是选倪浅呢?”
“浅、浅、到、底、怎、么、样、了?”谭烨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宛如大夏天的吞了一块冰到喉咙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爸、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姜羡指着地上的一团畜生,转头问亲戚们:“这不能怪我不管他吧?自己作的,怪谁?”
亲戚们:“……”
好吧,亲戚们各回各家。
谭柏豫负气出走。
谭烨霖蛋都要碎了。
事情完美解决,姜羡才不去管倪浅到底怎么样呢,给谭贝雅打了个电话,把谭贝雅带着去了法院。
谭柏豫跟姜羡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离婚了,但是并没有签署离婚协议拿到离婚证呀,那就是不合法的。
姜羡以婚内出轨、侵占财产、拒不赡养孩子的罪名把谭柏豫起诉了,并且提交了谭柏豫各种维护小三倪浅的证据,当初口头定下的净身出户的协议、还有谭柏豫卖淫的证据,说他品行不端,人品恶俗。
法官们:“……”
律师们:“……”
他们听到了什么?是自己耳朵坏掉了嘛?
卧槽!太劲爆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极品——人间奇葩!
当然胜诉了呀,而且财产分割什么的,也都倾向姜羡这一边。
然后网上适时的爆出,姜羡给红十字会捐献两百万的新闻。
姜羡成了自立自强的慈善家,而谭柏豫,人人喊打的老鼠都比他要好一点,反正自从那天宣判完之后,她就见过谭柏豫两次,好像一眨眼间就老了十岁一样。
貌似他一直在做鸭子……
做不了教授了,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做鸭子呀。
他中途来找过姜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我不喜欢倪浅了,晚晚我知道错了,我们还能破镜重圆吗?
姜羡:“……”
您可拉倒吧!
姜羡就瞄了瞄他的下半身,嫌弃:“你脏了,也不行了,老娘不要!”
谭柏豫:“……”
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