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屿皇宫。
夙无珩一身蟒袍锦衣站在正阳殿门前等待召见,倨傲的犹如一尊不容歧觎的雕塑,和一旁站立不安的夙景崇呈现一种鲜明的对比。
“皇兄,我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夙景崇四下张望,皱紧了眉头,“皇兄,你确定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夙无珩侧目,看着他从进了宫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反应,淡淡:“没有。”
夙无珩淡漠的表情不像是要拿他打趣的样子,夙景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疯症,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谢瑶君的笑声。
那犹如珍珠落下玉盘一样放出的脆笑传进夙景崇的耳朵里,竟变成让他抓耳挠腮的魔音。
忽然,一个黄|色的身影冷不丁的从角落里蹿了出来,不给夙景崇任何躲闪的机会,一下子骑到他的后背上抱住他的脖子。
“景崇哥哥。”
夙景崇心一沉:谢瑶君!
他没听错!
紧紧的抱着夙景崇的脖颈,谢瑶君兴奋的就像是偷吃了灯油的小老鼠,一身明黄|色的罗裳映着娇媚的脸颊衬着那颧骨上淡淡的红晕,发髻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她晃动的脑袋甩来甩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夙景崇震惊,想扯开她的胳膊。
谢瑶君却把他抱得更紧了,像个无尾熊一样趴在他的背后,靠着他的肩头笑道:“我陪爹爹来的。”
夙景崇瞪了瞪眼睛,:“太傅大人也来了?该不会是为了……”
“对啊,为了咱们的婚事。”谢瑶君笑的更开心了,“景崇哥哥,你以前说要等珩王回朝才肯谈婚论嫁,现在珩王都回来两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谢瑶君说着,把手臂收的更紧了,把夙景崇勒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正殿大门打开了,南屿皇的近侍太监赵德言走了出来,看着被谢瑶君纠缠的夙景崇,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恭敬的俯身之后看向了夙无珩。
“珩王,陛下召见。”
夙无珩淡淡的点了点头,无视夙景崇求救的眼神:“知道了。”
夙景崇看着那个弃他而去的倨傲身影,慌忙用力扯开谢瑶君勾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把她推了下去,愠色:“这里可是正阳殿。本皇子是来面见陛下的,没工夫跟你闹。”
但是不等夙景崇转身,赵德言却笑着挡住了他去路:“四皇子请留步,陛下只请了珩王一人进殿。”
夙景崇顿时把眼睛瞪的更大了:“为何?父皇召我却又不见我。”
刚被夙景崇推开的谢瑶君立刻又黏了上来抱着夙景崇的手臂笑的更开心了:“景崇哥哥,不是陛下要见你,是我要见你。陛下跟我下棋,把你当成棋注输给了我,所以今天你要陪我玩。走吧。”
夙景崇一听,恼的差点吐血,都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躲着谢瑶君,出门都不敢靠近太傅府,现在居然被父皇当成棋注输给了谢瑶君。
看向赵德言,夙景崇还是半信半疑:“当真?”
赵德言点头,紧跟着恭敬的俯身:“四皇子。陛下口谕,不敢作假。”
谢瑶君嘿嘿一笑,抬头看着夙景崇绷紧的下颌,笑的更灿烂了:“景崇哥哥,良辰苦短,莫辜负了陛下的美意,咱们赶紧走吧。”
夙景崇脸色一变:“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