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空折无视腿上的厚毯子掉在地上,直接踩过它朝着震惊到目瞪口呆的赫音容走了过去。
那凛然至极的眸光冷冷的对视着赫音容眼里的惊慌,喻空折突然抬手伸向赫音容的脖颈,把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的她掐在了掌中。
“你是……”赫音容话还没说完,就被掐着脖颈的手给截住了,她那双震惊的眼睛立刻瞪的更大了。
他是……他是黑袍人?!
突然站起来的喻空折在赫音容的眼睛里瞬间变得高大无比了起来,平日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高,她要昂着头才能看清他眼里冷冽的寒芒。
喻空折居高临下的看着赫音容,以往的那个喻空折在这一瞬间消失了,那是他在人前塑造的幻影,而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冷漠,无情。
他眼里的赫音容已经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他手中随意都可以捏死的蚂蚁。
赫音容颤|抖的更厉害了,她从未如此畏惧一个人,哪怕是夙无珩,她更多的是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感觉到痛心,但喻空折却是让她感觉到死的畏惧。
“不……”赫音容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要杀我!”
喻空折冷声:“说,她在哪里。”
赫音容摁着他的手腕,憋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喻空折放开了她,冷冷的看着摔倒在地的赫音容,沉声:“说。”
赫音容深吸了一口气,却紧跟着还是摇了摇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给那匹金羽角马下了毒,又让红月打昏那个贱畜,好顺利的把她带走,但是就在我把她塞进马车带出西城门的时候,马车被人劫了,还打伤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全都穿着夜行衣,无从分辨。”
赫音容说着,偷偷看了看喻空折,见他往前走了一步,赶紧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喻空折立刻把眼睛眯的更紧了:“红月到底偷了她什么东西?那条手绢又是怎么回事?”
赫音容用力咽了咽嗓子:“是另外半块残绢。就是两年前,我从夙无珩手中接过来的那半块什么都没有的残绢,而另一半绣着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你知道是谁吗?你不会想到的,是洛灵芽。当年,真正救了夙无珩的人是洛府已故的叛徒三小姐洛灵芽!”
赫音容没有注意到喻空折明显意外的神色,而是继续说:“我以为你只是把那根给元戎报信夙无珩有难的信箭取走,好让我假扮成夙无珩的救命恩人把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原来,你已经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取得夙无珩的绝对信任。你为了利用夙无珩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云妃,真的可谓是机关算尽。但是你没想到,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两年后那半块昭示着我并非那人的残绢会出现。而我也没想到,我用了两年时间没能得到的东西,那个贱畜只是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全部得到了!”
喻空折看着说到最后恨的咬牙切齿的赫音容,眼神再次凛紧,冷声:“所以说,你因为自己妒忌,无视了我的警告,自寻了一条死路?”
赫音容咬牙,紧跟着苦涩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