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甄别一下案子吧?”我转移话题。
“好,其实我有几点一直想不通,林小姐如何得知是他丈夫陷害她的呢?又如何晓得这个案子的呢?据我所知,她和丈夫之间是没得孩子的,难不成是她的娘家亲眷或者朋友报的案?”
“no,是我见过她,她告诉我的。”
许晓鹏惊讶:“什么?”
“她托梦给我了。”我认为托梦可以做很好的藉口。
“梦里将一切都告诉你了,以及如何被陷害的是吗?简直难以想象。”
我嗯了一声:“我简单的将过程给你说一下,你分析一下。”
我将水鬼告诉我的话说给了许晓鹏听。
听完后,许晓鹏直接说:“既然我们已经晓得她是冤枉的,也晓得他丈夫陷害的她,更晓得他丈夫的动机,那我们只要做一件事就好,就是如何让他丈夫亲口说出这件事,并承认是自己所为,只有他丈夫亲口说出来,才能帮她正名和恢复名誉,以及不让她枉死。”
“我认为你这是在白说,刘文志怎么可能自己出卖自己,说出真相……”
“林小姐,你听说过催眠术吗?”许晓鹏问。
“听说过,怎么了?你的意思是用催眠手段使他自己说出来?”
许晓鹏回答:“没错,无疑,这是最好的办法,刑事案件中,用催眠引导犯罪嫌疑人说出杀人作案过程和作案动机,这类的案件并不少,只要我们悄无声息将刘文志进行催眠,那么,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么,这个案子想要破,也不是不容易。”
我腾的弹坐了起来,打开灯,看向许晓鹏:“没错,俩人没得孩子,王兰花的娘家人不信她,村民也都亲眼看见了她和一起被冤枉处死的男人赤着身子躺在一起,大家都不会认为冤枉他们了,如果,刘文志亲口说出来,让众多村民亲耳听到,那么,一传十,十传百,这案子就破了,可是,顶级催眠术师我请不来,也没钱,需要很多钱的。”
许晓鹏笑:“你忘记老板了吗?林小姐,要想这个案子快速的真相大白,那么,你要请我们的老板帮忙,我想,只要你开口,老板一定会帮你的。”
“我试试。”我给欧阳顺天打了电话。
“你走到哪儿了?”
“几十里地了,怎么了?”
我鼓起勇气开口:“欧阳顺天,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我这个案子假如有个顶级催眠术师,那么应该会很快就破案了,我没钱,也没人脉,所以……”
“你想让我给你找个催眠师,并且给你垫费用?”他替我回答。
“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这么不听话,还爱跟我犟嘴,不服从我的命令,还对我大吼大叫,嗯?”
我勒紧手机:“我以后听你的话,不跟你犟嘴,服从你的命令,不对你大吼大叫,不就行了。”
“这可是亲自你说的……ok,我答应了,挂了,我要开车。”
“好,谢谢你欧阳顺天!”我差点跳起来,心情澎湃的挂了电话,欢喜的看着许晓鹏:“他答应了!”
“咳咳……其实……林小姐,你不答应这些,老板也会答应的,因为早点结案,你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是啊。”我后知后觉,认为自己真是冲动:“没事的,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见……”
“……”我这是要死不承认,抵赖到底吗?晓不得如果欧阳顺天晓得了会怎样?
天亮,欧阳顺天直接打给了许晓鹏,告诉他,催眠术师他已经在安排了,许晓鹏声称,暂时不要动手,因为想要将刘文志不知不觉不引起人怀疑的控制起来,并不容易,最起码要先熟悉了,才好动手。
我整个人压力徒然消失了一半,许晓鹏吃过早饭便去村里转悠去想如何和刘文志熟络起来,我无所事事,和一群农村妇女唠嗑,说东说西,没敢再提刘家的事情。
正当大家说的热乎时,刘文志的老婆赵文蔚提着竹篮子,走了过来。
甄姐打招呼:“文蔚,一大早的,干啥去了?”
“上山弄了点药材。”
甄姐喊道:“过来坐,文蔚,你说你家那么有钱,看你就闲不下来,整天去山上采药材,你家老刘是想把你累死咋的?”
赵文蔚含蓄一笑,坐在甄姐旁边:“我家老刘才不舍得嘞,在家里也没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说完,看向我:“这位咋看着那么不熟识呢?”
甄姐开口:“你忘啦,是我家的租客,我家的偏房不是空着的吗?就租给他们了。”
“那挺好,家里有个人气,我昨天和我们家文志还说呢,我家的偏房要不要也租出去,孩子们不在家,就我们俩人在家,怪冷清的。”
我赶紧说:“我亲眷在这边做工也要租房子,如果你要出租的话,我就介绍她过来,只是晓不得房租贵不贵?太贵我们这些平民租不起呢。”
赵文蔚一听,立刻高兴的说道:“不贵很便宜,你租的是多少,我们家也是这价。”
我欢快的答应了:“那行,回头我给我亲眷打个电话。”
回家的这一小截路,我立刻给欧阳顺天打电话让催眠师赶快过来了,正好可以安排在刘文志家里,以租客的名义。
我万万没想到,事情有了这么大的转机。
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愣了。
由于甄姐家门前是一道大河沟,大河沟边上是用石板砌到人的腰部高度的围栏,宰旭的身子就躺在石板上,摇摇欲坠。
我心中一惊,轻轻地快步溜了上去,他大半个身子已经在石板外悬空了,在他小小翻身马上要掉下去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哦……吓死了,差一嘎嘎就要掉下去了。”我伸出手把他的身子给扳了下来,再往深沟一瞧,更是认为刚才真是提心吊胆,若是掉下去,不摔死也残了,不过,看他这样子,倒是像是必死无疑。
我突然想起来甄姐说的话,认为,忽悠人的,哪有小婴儿自己从山上跑回来,半个月不吃饭都饿不死的,他又不是鬼,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
他甩了甩目光,身子没站稳,直接趴在了我的小身板上,几乎将我压垮。
“我扶你回去。”我使出浑身的劲才扶稳他,进了他的家门,还好家里空无一人。
“你住哪间房?”
他抬起手指了指木门:“是最外面这间。”
我推开门,便惊呆了,这哪儿是人住的,里面一群羊,扑面而来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涌,真的好恶心,到处是羊粪。
找到一处有稻草还算利亮的地方,把他扶下去。
“这么脏怎么好住人啊……”我拿出扫把,将他附近一一打扫干净,又从外面抱了一大抱的稻草铺在那里:“好了,这样还可以躺一躺,你嘴唇都干出血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弄点水来。”
我回到家,用一个饮料空瓶给装了一大瓶温茶,给他递了过去。
我认为这个男人命太差了,太悲催了,我没能力帮他很多,但力所能及的,我还是愿意给他一点一点温暖。
刚喂他喝了一些,外面便传来了几声咒骂声,是他继母回来了。
我赶紧将瓶子盖拧紧,将茶水摆在稻草下面:“你要是渴了,自己就喝一点,我先走了。”
趁着他继母进上房的空隙,我赶紧溜回了家。
到了甄姐家,猛然看见院子里的几块大的薄铁皮。
我头脑突然一动,把这些薄铁皮刷了刷,然后拿进屋,凉干,又找来一些铁丝。
我时刻关注着宰旭的继母举动,等她又一次离开家门,我悄悄又进了羊圈里。
听到动静,宰旭转瞬睁开了眼睛,但看到是我,眼里的冷厉转瞬即逝。
我上前,轻声说:“我找了个好东西,给你做个护甲,这样你继母再打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边说边把铁皮贴在了他身上,薄铁皮上缠着的铁丝牢牢地绞在一起,以防往下掉。
弄好后我小声说道:“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了,你自己要好好爱护自己,活着,其实挺好,多看多少景色呢。”
我站起来,回过身迈步离开,门轻轻地合上。
宰旭低头看着自己衣裳内的‘护身’装,眼圈登时红了。
……
侯倩自从昨天中午从酒店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吃饭都是温萍端上去的。
无论温萍怎么问道,她就是不说到底怎么了。
到了今天,温萍在一楼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便看见侯倩终于出了门,从楼上下来。
“倩倩,想吃些什么,告诉妈,妈妈去给你亲手做。”
侯倩缓缓走到她旁边坐下:“妈,想让林若兮死。”
温萍一惊,看向侯倩:“妈晓得你现在很恨她,妈也很嫌弃她,咱们不睬她就是了,没必要弄死她。”
“是因为她也是妈的亲生闺女吗?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