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真想直接一桶凉水浇在他的脸上。
她们家王爷咋就这么有自信。以为真的生出多胞胎来,皇阿玛就会赏一万两黄金?
人家之前老四在南巡的时候,可是帮皇阿玛一次性遇到了那么多的善款。
如今老四媳妇儿也是帮皇阿玛经营铺子呢。就是如今京城里面开的鸭货铺子,叫呱呱香,生意好到爆。
四弟妹,她对这些个东西最是有灵气,从前谁能想到那鸭子竟然能赚这么多钱呢?
四弟妹平日里跟自己亲近,对于自己也不曾太过防范。
曾经在她那,三福晋扫了一眼账本儿,那来往的银钱惊得她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回神儿。
她可没那本事帮皇阿玛开铺子。
所以啊,他们俩在皇阿玛那不如人老四和老四媳妇得脸,也是属实正常。
五贝勒府。
“贝勒爷,四哥和四嫂可真是有福气呢,您说到时候他们办满月酒,咱们两个将孩子都带去吧?说不定真的能沾沾福气呢。”五福晋平日里跟楚玉关系很好,
而且在她心中四嫂样样都很强,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五阿哥也是笑着点头:“行,到时候就带着孩子过去,孩子们跟胖胖年岁差不多,应该也能玩到一起去。”
接着夫妻两个遍喜气洋洋的挑给孩子准备的礼物了。
六贝勒府。
“她算是什么东西?贝勒爷,您竟然想要让她去?”魏婉儿的声音略微尖锐地道。
六阿哥不胜其烦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是你说你不愿意去,爷才想着让侧福晋过去。”
六阿哥还在尽力的好好的跟魏婉儿说话。
“妾身何时说过不去了?
不过是说妾身如今太寒酸了而已……”说这又是落下泪来,如今的她倒不像曾经那样张扬跋扈了,只是说的话依旧不好听罢了。
这话连六阿哥的小太监都有些听不过去了,您身为六贝勒府的嫡福晋,吃喝用具,包括现在的中馈全部都攥在您的手上,您说您自己寒酸,这话不是寒碜自家贝勒爷的吗?
六阿哥看着魏婉儿许久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等着她哭完。
旁边的王侧福晋低着头,眼圈也红红的,不过一声不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六阿哥这会儿也没有看王侧福晋,只是静静地看着魏婉儿,他想看看他这个福晋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幼时,所有人都说六阿哥是那个脾性最好的。只因他平日里看所有人都笑眯眯的,对谁都是很温和。
但其实他最是执拗,他的心就那么大一丁点地方,一旦有人在他这触及了他的底线,那么这个人就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如今,王侧福晋在他心里还是一个人,六阿哥时常还是会对她温和说话的。
可魏婉儿在他心里已经越过了那个底线。
六阿哥觉得,这个人不过是一个跟他暂时搭在一起的陌路人,她哭还是不哭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魏婉儿唱了一会儿独角戏之后,本来以为六阿哥会给她台阶下的。
她其实说不去,也是就想着让六阿哥哄她一句罢了,让她在侧福晋面前有些脸面。
可没想到六阿哥直接便说让王侧福晋去。
她怎么能便宜那个狐狸精?
从前还真的是她太蠢了,嫁进来,她便以为这六贝勒府是她的囊中之物。
所以她才会将手伸到了自己府外面去。
如今才知晓这府里面还有王氏这样一个这般大的忧患。
乌拉那拉氏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只盼望着她念在幼年之情,还能给自己留着一份颜面。
可又想到两人幼年时候的相处情形,这一刻无比的后悔。
再想到自己竟然混到了如此地步,需要去借乌拉那拉氏的势。
曾经的乌拉那拉氏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窝囊废而已,而她竟然是要去借一个窝囊废的势,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是吃了一坨那个啥一样难受。
刚刚那一番话,其实也是有心想要试探一下六贝勒,可谁知道他就这般一直盯着自己,没得盯着她心里发毛,便有些委屈地收了哭泣。
如今这个模样还能哭给谁看呢?
整理了一下心绪之后,她便笑着对六贝勒道:“贝勒爷,满月宴的时候妾身一定打扮好跟您一同过去。
说来妾身跟四嫂幼时也是比较相好的玩伴儿。我们俩时常伴嘴,其实也不过幼时就这样玩闹罢了。
到时候妾身跟她认个错,我们姐妹定然还会如同从前一般。”
听了这话,六阿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离她远些!”
屋子里面气氛瞬间冰冷。
魏婉儿也懵了,从前这个男人也是不会给自己脸面,但是很少有这样直接张嘴驳斥自己。
她都说了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怎么六阿哥还要这样对她?这一刻是真的有些委屈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六阿哥道:“满月酒的时候,四嫂才刚出月子,想来身子还是会有些疲乏,你不要去打扰了,在厅上安静呆这边可以了。
你也一同去吧。”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王侧福晋说的。
听了这话,王侧福晋抓紧起身来谢恩。
魏婉儿脸色又有些扭曲了,不过到底不再敢反驳六阿哥的话了,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六阿哥让王侧福晋跟着,其实不过是想让她牵着魏婉儿一些。
王侧福晋在场,魏婉儿大多数的心思都会在她的身上,便不会去缠着四嫂了。
这会儿,六阿哥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便直接站起身来离开了正院。
他前脚一走,后脚魏婉儿的脸立即沉了下来,阴森森的盯着王侧福晋:“还不来伺候!”
王侧福晋略微拧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站起身来过来扶她。
……
七贝勒府。
“贝勒爷,臣妾这也是没了法子,两位侧福晋都求到了臣妾这里,说是都想去参加四爷服小阿哥的满月宴,您看…”
七福晋这一会儿脸上带了些为难的神情。
七阿哥听了这话,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是做什么?她们怀着身孕呢,如今这个月份可不是能够随便走动的,你没有劝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