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看向她,笑得如沐春风,道:“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她很强悍,我还被保护了好多次呢。”
“哈哈!”澜朔听着,忍不住哈哈大笑。
澜澈则是羞得双颊更加通红,犹如挂在府邸门上的两个红灯笼,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太丢脸了,这些事儿他怎么能都记得呢……
澜朔被妹妹逗笑心想:这丫头……恐怕也只有在南胥的面前才会有这样的表情。转头看向南胥,却不禁叹了口气:唉,可惜了~看这样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未必有情。
“好了,不闹了,我们快进去吧。小王子刚来,在这里站着多不好。”
“对不起,胥哥哥,我一时忘了……”澜澈更加不好意思了。
南胥不见任何生气的前兆,笑着说:“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小王子’,有的只是澜朔,南胥和澜澈,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自在随意不是很好吗?”
“说的好。”
三人在花园中边品茶边聊,气氛十分融洽,他们聊了很多事,包括小时候和现在的,南胥还为他们兄妹二人讲述了自己在大汉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兴起之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假山后面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南胥,眼中的恨意不言而喻。
从澜王府出来,闻人祺看着脸上始终带笑的南胥,故作无知的问道:“公子,看起来你的心情很好。”
南胥从他手中接过披风穿在身上,心情甚好的回答:“小祺,我真的很开心。自从澜朔离开澜王府学艺,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更是没有来过澜王府。殊不知一别多年,就连澜澈那个强悍的小丫头也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公子,看到您这么开心,属下也为您高兴。不过属下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我二人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直说无妨。”
“属下听说澜小将军这次学成归来只在王府呆短短几日,时间一到便会听从皇上的命令,前往宝齐峰操练兵马,可有此事?”
南胥看向他,片刻之后才说:“是啊~幼时第一次进宫,父王就说过他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才会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便破格封其为将军。时间证明,父王的眼光没有错。经过这几年的打磨,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炼成,一朝出鞘,便是血雨腥风。”
闻人祺想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想……王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子。公子,您是否有信心用好这把剑?”
南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头仰望天空。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闻人祺心中叹道:主子过于善良又心太软,和平时期固然不错,可若是身处乱世,恐怕……想到这里,他再没有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却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真逢乱世,纵然粉身碎骨,也定然护他周全。可总是事与愿违,时隔多年正逢乱世,却是他护了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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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王府,书房。
一阵敲门声响起,书房里的澜诏恩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进来。”
来人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尽管他外表俊朗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男人才开口说道:“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当心累坏了身子。”
“呵呵~是晁儿啊。无妨,这么晚了怎么还会过来?”澜诏恩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慈爱的说。
“儿子本想休息却突然看到书房这边的灯还亮着,猜到是爹还在忙,就过来看看。”澜晁回到。
“晁儿有心了。”
澜晁看了澜诏恩手中的书名一眼,神秘的说:“爹,您猜我今日在府中见到了谁?”
澜诏恩不急不缓的说:“府中之人无非就那么几个,能有什么惊奇的?”
“说出来,就是爹您也会惊讶,因为我见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蛮蛊王南舜最疼爱的儿子——南胥。”
“哦?”澜诏恩看着他,双眼微眯,反问,“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他?无缘无故他来我王府做什么?”
澜晁起身绕过书桌来到澜诏恩的身旁,低声说:“爹,你忘了?南胥和大哥从小关系就好来,他只小大哥几个月。大哥于日前刚回来,今天他就到了,毫无疑问,这次定是受了大哥的邀请才来到澜王府。”
“原来是这样。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澈儿好像也与南胥的关系很要好?”澜诏恩忽然问。
想起在假山后面看到的场景,以及澜澈看向南胥时的眼神,澜晁不确定的说:“爹,我发现了一件事,也许对我们的大计有帮助。”
“什么事?”澜诏恩追问。他一共有三个孩子,却只有二儿子懂他的心,知他想要什么。
“小妹似乎很喜欢南胥,所以……我就在想,要是小妹嫁给他,我们就是皇亲。这样一来,咱们想要暗中做些什么事就方便多了。到时候即使南舜怀疑,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碍于南胥和小妹的关系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澜诏恩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言之有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既然小妹喜欢他,咱们何不让南胥娶了小妹。”
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最终来到窗前停住脚步,澜诏恩望着漆黑的夜空说:“想法是不错,就怕南胥不同意。”
澜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咬牙切齿的说:“爹,无毒不丈夫!做大事的人,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想说什么?”
“可以先在明面上和南胥提及此事,看他是否也有意愿。若没有,咱们就来阴的,我就不相信,南胥可以不顾及小妹的名节,同样可以不顾及皇家的颜面。”
澜诏恩眉头紧锁,显然不是很赞同他的做法:“你和澈儿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若是南胥坚持不娶澈儿,澈儿的一生可就毁了,你叫爹于心何忍……”
“爹!刚才我就说过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上位者脚下踩着多少人的鲜血和骨肉?何况我们只是牺牲小妹一个人,做大事者怎可拘于小节?”澜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