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女子与最好的兄弟成了亲,郝连榭心痛万分,却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恋人和兄弟,但也舍不得离开北堂娴太远,越是得不到便越加渴望靠近,不能相守相拥,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刚好彼时楚宴正派人邀请,他便顺势来到楚家做客。
楚宴正虽然在女色上荤素不忌,但对兄弟是真的很讲义气,郝连榭长住不走,他热烈欢迎,常常于府中举办宴会,令妖娆舞姬席间歌舞助兴,兴致高时甚至拥着舞女当场狂欢,每逢宴会北堂娴必定到场,不为监督行径放荡的丈夫,只为多遇到郝连榭一次。
得知他在楚府长住时,北堂娴内心狂喜,这是不是说明郝连榭心里是有她的,否则怎会如此在意,可惜那夜她太过伤心,多饮了几杯,竟被楚宴正近了身,否则此时她是不是依然有机会抛下一切与郝连榭私奔。
离开的念头一旦在心底种下,便如同种子发芽般无法遏制,郝连榭住的时日久了,北堂娴再次与他有了花前月下的机会,刻骨相思和执念促使他们彼此更加频繁私下见面,每一次约会他们都当做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失而复得的狂喜令郝连榭心颤,终于他下定决心抛弃一切带心爱女子逃离。
两人相约离开的那晚,楚宴正丝毫没有发现好兄弟和妻子的异样,依旧在府中举行宴饮,席间仍然搂着舞女放纵狂欢,直到宴会散去,他醉醺醺拥着小妾进房睡下,夜半十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郝连榭在后花园左等右等却不见爱人依约赴会,夜风拂过竹林传来萧萧呜咽,他没了继续等下去的耐心,却安慰自己娴儿只是有事耽搁了,他不能怀疑自己的爱人。
此时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北堂娴正被夫君紧紧抱着,楚宴正被滔天狂喜淹没,“娴儿,你有孕了,你怀了我们的孩子,以后再不要和楚大哥置气了,我们既然成了亲,我就会一辈子对你好。”
收拾好行李准备逃走的北堂娴骤然晕倒,丫鬟大惊之下叫来大夫诊脉,结果诊出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被丈夫搂在怀中的北堂娴满心苦涩,为何上天要这样折磨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她已经决定和榭郎私奔,老天却要楚宴正过来横插一脚。
“娴儿,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为夫的气,你放心,从今日起我便将府中所有小妾打发走,只专心守着你一人过日子。”
初见北堂娴他并无特别感觉,虽然这女子容貌极美,但对于万花丛中过的楚宴正来说,美貌并不能成为一个女人吸引他的最佳资本。而且那时的北堂娴满心爱慕目光都黏在郝连榭身上,他阅女无数,熟知男女情爱,怎会看不出那女子一心惦念他的好兄弟。
谁知后来北堂娴竟调转矛头前来撩拨追求他,哼,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北堂娴敢来招惹他,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故意来引起他的兴趣,就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
郝连榭早已有了正妻,以北堂娴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何能委屈做妾,楚宴正将三人之间的关系捋的清楚透彻,并非他要趁人之危,是北堂娴不知天高地厚先来招惹他的,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客气,干脆娶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回家。
“妾身有孕,无法服侍夫君,怎能委屈楚郎没有身边人服侍,明日便亲自挑几个绝色丫头让夫君收为房里人。”
她的心给了郝连榭,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楚宴正对她有情无情,都不重要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硬生生扼杀这个小生命,既然无法离开,她会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楚宴正好色风流,她就尽量多送美妾过去服侍,至于其它的她给不了,也不愿意给。
今晚的竹林之约,她没有去,不知榭郎会不会因此怨恨她失约,从此再也不理会她分毫,天意弄人,半点由不得她,榭郎现在是否已经离开楚府,日后她再也见不到心上人了。
妻子脸上的惶急焦虑丝毫没有逃过楚宴正的眼睛,可他知道这么多惊慌担忧里面没有一分是为着他,“夫人贤良淑德,处处为我着想,夫君也很期待娴儿送来的绝色美婢呢。”
楚宴正气的拂袖大步离开,本以为北堂娴有了孩子,他们可以借由这个契机将过往一切抹去重新开始,谁知竟是他自作多情,这个女人冷心冷肺,没有温度,任他如何揣在怀中也不可能焐热。
两人婚后迟迟没有圆房,他知道北堂娴还没有忘记郝连榭,所以愿意给她时间想清楚,甚至为了刺激北堂娴注意到他,故意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谁知那女人不但没有因此来找他撒娇哭诉,反而自动搬入府里最偏僻的院落居住。
楚宴正知道后气的摔碎了自己最心爱的一套茶具,却是灵光一闪又有了新主意,命人将郝连榭请来府中小住,夜夜歌舞宴饮不止,与好兄弟一醉方休。
见到北堂娴盛装前来赴宴时,楚宴正唇角冷笑连连,就知道鱼儿会忍不住,果然上钩了。在席间将两人情意流转,却拼命压抑的痛苦样子看个够本,楚宴正将圆房的事情提上日程,他知道若再不出手,很可能就要被妻子带顶大大的绿帽,但强迫女人从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于是府中宴饮的次数比过去增加许多,北堂娴和郝连榭频频见面后终于旧情复燃,按耐不住找到机会暗中私下往来,后花园的竹林便是两人最常幽会之地。楚宴正收到属下报来的消息后,唇边邪气一笑,吩咐下人放松府中巡查,给两人约会制造足够的机会。
某个月华漫天的夜晚,北堂娴和郝连榭再次到竹林内幽会,那晚两人敞开心扉互诉衷肠,情到深处举杯畅饮,直到最后喝的不省人事,北堂娴笑着躺进了郝连榭怀中。
一觉醒来,她依然在林中竹楼内,可睡在身边的男人却变成了楚宴正,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她不适揉了揉额绝,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入大脑。
那个火辣热情的女子真的是她吗,她怎会对楚宴正投怀送抱,昨晚与她月下对饮的男子明明是榭郎,为何事情会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