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急切挣扎的澜惜慢慢放软了身子,她是不是很坏,可抱着她的人是潇隐,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痴恋许久的男子,所以即便是错,也让她放纵一回。
两道影子纠缠着倒进身后的床帐内,幔帐垂落遮挡无限春光,“惜儿,我爱你。”重新问出心爱女孩名字后,潇隐唇齿间不断咀嚼这个失而复得的名字。
帐篷外,姬昭匆匆推拒女王盛情赶回,见到倒在门口的两个小侍后,她吓的飞身进了内室,“潇大哥,你没事吧?”
簌簌抖动的帐幔刺红了姬昭的眼,心尖一股锐利刺痛袭来,她挥手粉碎挡住视线的轻纱,意乱情迷中的男女惊慌分开,“昭儿,你怎么回来了?”
男子将身下衣衫不整的澜惜护在背后,重新找回心爱女孩,他一时情难自控,做了错事,但他不后悔,梦里梦外牵挂的女孩始终只有一个,上天让他们重遇,就是可怜他一番痴情。
“潇大哥,你是我的王夫,瀚海国最尊贵的皇太女唯一的正夫,未来的一国之后,为什么要背叛我?”姬昭双目赤红,泛出血腥杀戮的光芒,潇隐知道她这是因为修炼功法太过霸道,一旦受到刺激,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惜儿快走,这里有潇大哥应付。”伸手将澜惜往帐篷外推,潇隐企图越过姬昭将人安全送走,皇太女一旦失控起来,会杀光眼前所有的人。
“不,潇大哥,澜惜不会丢下你的。”身为女帝隐卫,她武艺不俗,岂会惧怕区区瀚海国皇太女,“要走就一起走,我们好容易再次重逢,惜儿一刻也不愿再与你分开。”
从她选择接受潇隐的吻,没有立即将人推开的那刻,便已决定无论有什么后果,她都会和潇隐一起承担,哪怕自此失去女帝信任,丢掉凤隐卫统领的位置,她也再所不惜。
“哪里走,”暴怒中的姬昭掌心涌出浑厚内力击向澜惜,“敢勾引孤的王夫,就要有拿命偿还的觉悟。”
二女飞身而起,双掌对击带来的巨大气浪直接掀翻整座帐篷,“惜儿,”潇隐痛心呼喊,整个人担忧至极,没人比他更清楚姬昭的武功有多强。
如此巨大动静很快惊动众人,看到空中与姬昭交手的澜惜后,清欢眼中异色闪过,怎么回事,刚才她还和皇太女对酌相谈,为何转眼她的凤隐卫就与人大打出手?
“女王,大姐不是皇太女对手,属下等若不去帮忙,恐怕她会受伤。”澜雪等凤隐卫见到空中激烈打斗场面后,急急向女王请示。
没时间追究事情来龙去脉,清欢飞身到了两人身旁,掌心黑色信仰之力磅礴涌出,直接以力量等级压制住两人,阻止她们继续打斗。
“女帝好手段,”被迫停手的姬昭恨恨落回地面,眼中红色渐渐消褪不见,“今日之事若不给孤一个交代,瀚海国绝不罢休!”
刚刚天凤女帝掌心涌出的神秘力量让她感觉到致命危机,修炼海衍魅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究竟是什么力量,竟将她的内力完全压制,那根本不是这片大陆该有的力量,传说中只有大海另一边的门派才有如此神奇力量。
挥手制止想要冲上来的凤隐卫,清欢朗声开口,“皇太女与孤的隐卫统领定是有误会发生,当务之急是将这误会解开。”
“属下有事回禀,请女王摒退左右。”身为清欢的结拜义姐,澜惜不想继续隐瞒,她爱淳于潇隐,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虽然趁人之危不够磊落,虽然潇隐恢复记忆后会憎恶她的谎言,但无论以后怎样,眼下澜惜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吩咐闻讯赶来的巫涂掌控整个场面,清欢大步回了王帐,“惜姐姐有话就说吧,孤也很想知道你出手的原因。”
今日是天凤汗国欢庆胜利的大日子,澜惜为何要对瀚海国皇太女大打出手,她平时从未这样失过分寸,草原刚刚恢复平静,此时与瀚海国交恶不是明智选择。
“女王恕罪,属下有错,”一进入王帐,澜惜便立即跪了下来,“我爱上了皇太女的王夫,他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深处难以自禁,交付彼此之时被姬昭撞到。”
随着澜惜口中吐出的字句,清欢脸色逐渐变得冷凝,她无法相信惜姐姐如此不知进退,竟背着众人勾引瀚海国皇太女的男人,可事实摆在眼前,澜惜亲口承认了,没有人逼迫,姬昭的怒火更不掺杂半分作假。
“糊涂,孤如何相信惜姐姐是这样不知自爱的女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瞒着我,惜姐姐,你有什么苦衷,尽可以全部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的。”
无法相信澜惜会为一个男人乱了方寸,失了检点,清欢苦口婆心劝导,希望听到不一样的解释,但让她失望的是,澜惜只是凄然一笑,复又甜蜜憧憬开口,“欢妹妹,求你成全姐姐一片痴心,那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劫,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死亦无悔。”
砰砰砰的磕头声传来,澜惜什么也不愿多说,面上一派视死如归,拼着性命不要,也非和瀚海国皇太女抢男人不可,此情此景让清欢心痛头疼,“够了,”她上前扶起澜惜,“姐姐,你我乃结拜姐妹,曾共同经历生死磨难,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孤会成全。”
“真的?”澜惜不可置信抬起头,惊喜在脸上蔓延出来,愿谅她撒谎欺瞒潇隐的真实身份,潇大哥心中的人由始至终都是清欢,她不敢冒险,“欢妹妹,你真的愿意成全姐姐?”
“自然,”昏死过去之前,澜惜耳边传来清欢笃定的回答,“来人,扶惜姐姐下去歇着,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带走孤的隐卫统领。”
“是,女王。”澜雪忽然凭空出现,带走了地上昏迷的女子,身为凤隐卫服从女王的命令是第一要务,大姐之前将她们打发走,后来又做了什么,这些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