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父亲,父亲,请你给我,求你了,请给我,我受不了了!”在一片漆黑孤独的环境里面,一个稚嫩的童音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不,父亲,你在哪,我求你,请你给我,好难受,我快要死掉了,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了,父亲,呜呜呜·····”
“父亲,我再也不想着杀你了,只要你给我一次,就一次,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奴隶,父亲,你在哪里·····”
“·······”
“·······”
“吃饭了!”一个阴测测地声音蓦然响起。
“不,父亲,我不用吃饭,请你给我,真的,我·····”男孩儿一见那个干瘦的身形,神色大喜,一把扑向大门处。
“····”老头没说一句话,随意地将食物倒在地上,然后离开。
“不,父亲!”男孩儿绝望地叫出声。
不甘的小手发泄般地抓起地上的面条和青菜,用力地咂向那扇漆黑的大门。
“砰砰!”剧烈的痛苦之后,那种疼痒交加的感觉让男孩生不如死,下意识地,开始用自己的脑袋猛烈撞击着铁门。
“嗯横,两天了,居然在两天后才有了自杀倾向,不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响起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面。
男孩儿恍若未闻,耳中“隆隆”的轰鸣声,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了五官的正常能力,为了寻求刺激上的平衡点,他一下一下不停地用头撞击着铁门,头顶处传来的麻木和疼痛仿佛能够缓解一些这种非人的折磨,这种另类的救赎令他痴迷,瘦小的身躯顿时频率更加急切起来。
“呵呵,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撒旦也无法拯救你!”老头拿出一个针管,这次是一种淡黄色的液体。
“呃!”一声无意识的呻吟,男孩的身体软弱地瘫痪下来。
“这是新林草的精华,它拥有麻痹小脑的作用,所以接下来,你的运动神经在未来的20个小时里都会处于休眠状态,但是痛感神经会放大十倍,也就意味着,你只能躺在这里感受着十倍于现在的痛苦,包括自杀都是幻想,杂种,你应该庆幸我的无私,这种新林草精华,每盎司价值35万美金呢!”老头不紧不慢地收回手中的针管,淡淡地道,脸上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父亲,我会杀了你的,我向天起誓!”男孩儿望向老头的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怨毒,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出现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上,令人格外毛骨竦然。
“这是我听见的最美妙的誓言!”老头耸了耸肩膀,离开。
等等,他秽浊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欣慰?
······
······
“唔,唔···我···次···”一阵咿唔不清的声音打断赵勾陈的沉思。
“嗯?”赵勾陈看见女人的头部竟然在那不停地朝他摇晃着。
“什么事情!”赵勾陈拉开女人嘴里的布条,淡淡地问道。
“我···我受不了,···我不想··戒了,请你给我,就一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柳寒蝉的小口一获自由,立马开口说道,说话间,唾液不停地滴落却丝毫不觉。
“奥!”赵勾陈应了一声,随手将布条再次塞进女人的嘴里,又点燃一根香烟,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唔唔唔····”一阵更加急切的发声,不过这次赵勾陈连头都没有转过去。
其实赵勾陈很能理解这种生不如死,但是,又如何,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至少,这个女人还没有承受十倍的痛苦放大。
嗯?你想说fox是个男人?呵呵,可是那年他才九岁!
在很多人看来,杀手、特工、佣兵等等这些强大神秘的职业者,莫不拥有着过人的武力或者惊艳的头脑,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清楚,他们在还没有成为这些职业者时所经历的痛苦呢?杀手界不需说,太过神秘,特工更不用说,关系国家机密,那么好吧,人数最多的佣兵呢,别以为随便一个亡命之徒就能成为合格的佣兵,一个合格的佣兵必须经历一系列的残酷考验,优胜劣死!
在亚马逊热带森林里有着一个法国外籍兵团的专用训练场,里面的东西危险到匪夷所思,死在里面的新兵,仅近20年来,已超过20万人,然而走出来的,绝无庸人!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强大,是随便可以获得的,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必须付出什么样的努力。
“今晚的月色真是不错!”赵勾陈对着月亮吐出一串淡蓝色的烟雾,丝毫不为女人的任何行为有所波动,薄薄的嘴唇呡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右手指尖不为人察地轻轻动了一下。
“按照生理期划分,小姐,你的苦楚还要经历大约76个小时的不定时发作,据我估计,应该在未来的48小时里还会逐步增强,第三天会达到顶峰,然后就会有个回落的过程,等到那时就说明你的身体抗性开始适应疼痛的挑战,当然,说的简单点,你只要熬过76个小时,那么身体上的痛感就会大幅度削弱,但是由于人类依赖的心理,你在一周的时间里面依旧想要吸食毒pin,过完一周,那么恭喜你,第一阶段的工作就结束了,我也会恢复你的行动自由,呵呵,到时候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说实话,我真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这次帮你的原因很简单,除了一些人之常情的触景伤情之外,还因为你是个美女,不然,我可不会多此一举,好了,明天白天我会取走你家中的现金,为你买来拔毒的药物,说到这就不得不告诉你,你真的让人很失望,如果不用药物,我怕你会心脏衰竭死亡,不用感谢我,买药剩下来的钱就当作工资了,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太宽容了!”赵勾陈望了一眼已经连椅子带人一起滚到在地板上的可怜人儿,笑眯眯地道,口吻和当年老头的幸灾乐祸如出一辙。
柳寒蝉没有任何表示,不过看其神态,估计已经是默许了。
“嘿嘿,你小子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面对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居然还能跟人家谈钱,老头子我对此深感佩服,你是男人中的极品!”一把浑厚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嗯?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么,我还以为你会鬼鬼祟祟地偷看到天亮呢,看来你比我预想中的要好一点!”赵勾陈丝毫不意外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回道。
“哟和,你这小子果然有几分门道,直觉竟然如此敏锐,真是令我老人家大感意外!”明明是一把苍老严肃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有种,呃,yin荡的感觉!
“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现身吗?”赵勾陈掐灭烟蒂,目光湛然地朝着里屋望去。
“现身,当然现身,不然我来这干嘛!”浑厚的声音中蕴含的却是一股放荡不羁的油滑,虽然未见其面,但也让人感觉到,来人一定是个不正经的老不休。
一个西装笔挺,满头银发的身影缓缓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嗯?”赵勾陈细长的桃花眼一眯,神情开始戒备起来。
“呵呵,这才对嘛,你这样戒备的姿态才让我老人家有成就感和存在感嘛,不然你那副世事尽在把握的欠揍表情,咳,说实话,太像我了点,模仿老人家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奥!”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一个面目极其清雅的老头走了进来。
一身黑金色的修身西服,一双锃亮的大头皮鞋,清雅以极的脸上挂着一幅世事尽在掌中的欠揍感觉,呃,说实话,要不是年龄太大,跟赵勾陈还真有几分类似的味道,当然,即便年过半百,估计谁也不会怀疑这个老头如果去演电影,照样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你是谁!”赵勾陈看见老头的尊容,不禁轻轻一愣,怎么也不会想到来人竟然打扮成这样,他娘的,你参加舞会呢,瞅瞅那西服,娘的,在月光下还反光,你跳艳舞的啊!
“我是谁?嗯,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惜我不准备回答你!”老头掏出手帕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儿,“这鬼天气,晚上还这么热!”
赵勾陈听着翻了个白眼,谁让你打扮的西装革履的。
“今天你赢了我徒弟,做师傅的晚上来找个场子不算过分吧,怎么样,小伙子,咱两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