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想被爽翻天娱乐城的人认出来,避免其它麻烦,第二天傍晚,关召在出发前,使用了一些道具,化了个妆,把自己打扮成另外一副模样的年轻人。上次遇到越立日,见他的妆化得那么好,关召特意向他请教过一些化妆知识,又买了一些专业的化妆用品和工具。
关召把公鸡装进桶里,把小花猫装进背包,打了辆车来到爽翻天娱乐城的停车场。张彪已提前到了,关召过去与他打招呼时,他根本没有认出关召来。
“张老板,是我啊,‘红毛土公鸡’的主人。”
“关老弟啊,你干嘛打扮成这副样子了?”
“没办法啊,为了能够顺利把斗鸡比赛进行完,不得已而为之。”关召对张彪简单讲了一下上次离开斗鸡场后,遭遇娱乐城老大的一帮手下伏击的事情。
张彪听了以后,气得咬牙切齿道:“这个任小兔崽子,有机会我非要收拾他一下不行。关老弟啊,那真的委屈你了。”
关召探询了一下张彪的意念,发现他说的是真心话。
张彪以前曾经因为自己的一些地盘被任益的手下抢走,而心生怨念,不过因为任益的后台比较硬,而且那些地盘不是自己的根本利益,他也就忍了。上次是他邀请关召到斗鸡场去观摩,没想到关召因为这次观摩受到任益手下的攻击,虽然原因并非因他而起,也令他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今天晚上的斗鸡,张彪预料到一定会有很多人参与,而且关召获胜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那只越鸡失败,说不定那个安南人会恼羞成怒,他身边那两个会越武道的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张彪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几个弟兄过来。他随身带了虎子和两个精干的弟兄进到斗鸡场内,另外五六个弟兄都在爽翻天娱乐城的二楼打台球,只等他一个暗号,就会迅速赶到斗鸡场。
在比赛开始前,关召特意对积积再次提示,让它不要使用“钻翅鸡”的打法,尽量不要靠近这只越鸡,当越鸡扇动翅膀时,也要躲开,必须要对它使用“游鸡战术”。
当关召的这只红毛土公鸡上场亮相后,很快引来一片喝倒彩的起哄声:
“这他吗的是斗鸡吗?这不是农村的土鸡吗?”
“就这种货色也来挑战‘越鸡王’,吗的,浪费老子表情呢。”
“吗的,斗鸡场忽悠我们的吧,这种鸡都能参加挑战赛了?”
“今天这赔率是不是又要破纪录了?估计十比一都打不住!”
……
张彪听到场上一片喝倒彩的声音,额头不禁开始冒汗,本来的豪情壮志一下子打了个半折,犹豫着在这只红毛土公鸡上下了三千块的赌注。
关召丝毫不被这些起哄的人群所影响,他把自己带来的一万元全部押在自己的公鸡上面。
比赛开始后,积积按照关召的指示,与这只“越鸡王”一打照面之后,掉头就跑,根本不与它正面交锋。
“越鸡王”的个头比关召的公鸡高出不少,本就占据优势。当它又看到这只“红毛土公鸡”一直在“四处逃窜”,更加不把它放在眼里。
“越鸡王”高高地昂着脖子,神气活现地在红毛公鸡的屁股后面追着。
两只鸡一前一后在场上跑了几圈之后,红毛公鸡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高大的“越鸡王”,“咯咯咯”叫了几声。
“越鸡王”也“咯咯咯”地叫了几声,神态很是倨傲,然后又昂起头来,“勾勾勾”地打起鸣来。
红毛土公鸡抓住机会,一下子蹿了上去,一嘴就叨在“越鸡王”的脖子下面。一击得手之后,红毛土公鸡又迅速跳到一边。
红毛土公鸡刚刚站稳脚跟,一道血箭已经从“越鸡王”的脖子下面激射而出!
“勾……勾……咯……咯……”越鸡王仍然昂着头保持着那个打鸣的动作,但是声音已然完全变了调,脖子下面就像一只漏水的管子一样,只不过喷出来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激射的鲜血喷在斗鸡台上,就连坐在台子旁边的裁判员身上也溅上了鸡血,他赶紧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躲到一边去。
“越鸡王”昂首打鸣的姿势维持了几秒钟后,就颓然倒在斗鸡台上,扑腾了几下翅膀,又蹬了几下腿,就一动不动了。
饶是久经“斗鸡沙场”的老赌徒,也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一幕。且不说红毛土公鸡一招毙敌的犀利与潇洒动作的帅气,单是这“越鸡王”昂首示威却鲜血激射的一幕,也会令人久久难忘。
整个斗鸡场的喧闹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无论是赢了或输了的赌徒,都愣愣地盯着场上的这一幕,无法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一声哨响之后,裁判大声喊道:“我宣布,红毛公鸡获胜!”
这时,全场的人们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来这一幕是真的!
顿时场内的嘈杂声“轰”地一下响了起来,有叫好的,有叫骂的,还有质疑的。
那个安南人阮士咨更是站起身来,冲到斗鸡台前,大声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一定作弊了!这只公鸡嘴上套了钢嘴套!我抗议!请裁判核实!”
关召一看,也连忙冲到斗鸡台前,把自己的公鸡抱在怀里,以防这个安南人突然使坏暗算公鸡。
“哪里有什么钢嘴套!裁判你看!”关召抱着公鸡给裁判过目。
裁判很认真地查看了关召的公鸡,然后大声说:“经本裁判查验,这只红毛公鸡嘴上并没有任何钢嘴套的存在,抗议无效!”
安南人阮士咨抓狂地喊了起来:“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作弊了!”
关召瞪了一眼这个中等身材、又黑又瘦的安南人,冷笑道:“你凭什么说我作弊?拿出证据来!”
“你这个乡巴佬的这只土鸡,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这只良种的斗鸡,除了作弊还有什么可能?”阮士咨鼻孔朝天对关召说道。
关召用手指着阮士咨的鼻子骂道:“你赢了,就骂我们华夏的鸡都是东亚病鸡,输了又说我们作弊。赢得起,输不起,你算个他吗的什么东西!你才是安南来的乡巴佬,快点滚回去吧,别在我们华夏丢人现眼!”
“说得好!赢得起,输不起,你他吗的算个什么东西!赶快滚回你们安南去!”一个赌徒在旁边大声附和道。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了起来:“滚回安南去!”“滚蛋!”“愿赌服输!”
渐渐地这些声音变得一致起来:“滚回安南去!滚回安南去!滚回安南去……”
整齐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共振,这种气势让阮士咨感到了强大的心理压力。他狠狠的瞪了关召一眼,叫上他的两个黑衣人打手,在“滚回安南去!”的声浪中,灰溜溜地离开了斗鸡场。
关召把手中的公鸡举过头顶,向场内高喊口号的人们致意。等人群的声音稍微小了下来,他大声喊道:“接下来,这只公鸡将挑战那个吕宋人的‘菲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