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耸耸肩，已经习以为常比尔这种别扭的习惯了。

喝下最后一口难喝的浓汤，宁致远擦擦嘴，正想离开，被几个男孩子堵住。

“安阳，你为什么会跟那个怪物混在一起。”虽然嘴上说着怪物，但是不难看出这些不大的孩子的恐惧，“他很可怕，他会害你的。”

“请问，他害了你们什么？”宁致远一直不明白，这些孩子总是说比尔会害人，可是他害了谁。“

“他，他....”奇亚想了半天，最后恶狠狠的道，“你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宁致远微微抽了嘴角，剥开几个还在纠结的孩子，回了自己的宿舍。

比尔又在低头看书，宁致远凑到比尔跟前，“这样看书会看坏眼睛的。”

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点点微弱的阳光，露比夫人可舍不得那昂贵的蜡烛用在这些孩子身上。

宁致远点起一小撮火，飘在空中，算是照亮了一些。

这么一大本书，宁致远有些看不下去，渐渐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子，就变得漂浮起来，倒在了比尔身上睡着了。

比尔抽出身边的毯子，给宁致远盖上，又继续低头看书，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

宁致远舒服的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比尔还在看书。

下午没什么事情，所有的孩子都被勒令好好待在屋子里，不准乱跑。

比尔动了动酸软的肩膀，“你可真懒。”

宁致远伸手给他捏一捏，“真抱歉，我只是太困了，就打了个盹。”

“往下捏捏。”

“是，比尔大少爷。”宁致远为了答谢比尔给他当抱枕，就给他捏起肩膀来了，“这本书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以你的脑子怎么会看懂这么浅显的书。”

这句话是陈述句，宁致远默默咽下这句讽刺，“只是字太多了，你或许可以说给我听。”

“我的时间很宝贵，安阳先生，动动你生锈的脑子，别像个白痴。”

宁致远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