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北岸才明白为什么屋母一直纠结于他会不会摔屎的问题。
娘耶,那个秘境竟然在地底世界的天空里面,换个当面想,这个秘境就存在于世界的中心。
北岸的上升速度极快,越接近赤红的天空,他越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
[我不会就这样被烤熟了吧?]已经汗流浃背的北岸心中暗想,他自从进入绝世境界以来,已有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舒爽的流汗了。
好在高温的增高也有限度,当高温到达北岸能够承受的境界点时,温度平稳了下来。
但就算如此,北岸还是觉得自己比蒸了一个多时辰的包子还要多汁--衣服都被浸透了。
于是北岸脑袋瓜子一动,尝试着发动了黑甲模式,这一次他将黑甲覆盖到了全身。
顿时,他身上的温度骤降,渐渐恢复到正常温度。
[耶!这件黑甲竟然还有隔热的效果。]虽然不知道黑甲的运行原理,但北岸心中对其极为满意。
再也不用担心被烤熟的北岸,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的处境。
巨树用枝条制成的弹弓威力巨大,被弹射出去的北岸此时已经接近天空附近,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后,北岸才发现,原来在这片天空中存在着一些不大不小的孔洞,这些孔洞在赤红或者暗紫的情况下,地底人站在地面上是没有办法看见的。
北岸猜测,说不定那些蔚蓝的星光就是从这些孔洞中洒落下来。
北岸的注意力被那些孔洞吸引了过去,当他再次想起要观察其他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天空前三米的位置。
面对如实体一般的天空,北岸开始慌乱起来,他可不希望成为第一个撞屎在天上的英雄。
只见他启动‘踏水神功’,却发现自己的前进速度不见降低,反而前进的方向变得晃动起来。
接着,来不及再次作出反应的北岸,一头扎进了天空,如同跳入水塘一般。
“看来那小子成功进去了啊。”巨树旁,屋母的视力足够让她看到天空的那一丝波动,开口道。
巨树同样摇摆了下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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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进入天空之内的北岸依然保持着双手护头的姿势,一会儿后,他才发现自己安然无恙。
北岸放下双手,透过黑甲组成的头盔上的两个小洞,他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四周均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低头向脚下看去,也不例外。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北岸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但也不由得以为自己仍然飘浮在空中。
“这个就是屋母所说的那个秘境吧?”北岸低声嘀咕道,眼下的情景与屋母讲述的秘境很相似。
“但是……”北岸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为什么我进来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呢?不是说我应该比较特别的吗?”
不解的北岸继续向前走去,那种肉体上脚踏实地,但思想上觉得身处半空的感觉,让他难受无比。
在向前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北岸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出现了宿醉后的表现。
头晕目眩,伴随着阵阵头疼,让他难受至极。
“不能再走下去了,会屎的。”北岸停下脚步,顺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良久后,北岸突然睁开眼,身上的黑甲也瞬间收回他的腰间,然后他爆发出自己全身的内劲。
在内劲出体的瞬间,四周白茫茫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只见所有的白光开始变得暗淡起来,而且由远至近全部向北岸的脚底收缩过来。
“果然是这样,这个秘境只对地面世界的人开放。”北岸看着周身的变化,说道。
白光回收的速度极快,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白茫茫的环境全部褪去,出现在北岸眼前的是一处悬崖。
悬崖的断裂带就在北岸身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在北岸的脚边,还有几缕小溪缓缓流动,最终来到崖边,落了下去。
“……”心大的北岸,不禁向前探头看去,越过崖边往崖底看去,云层叠峦,让人完全看不见底。
就算自认多高都摔不屎的北岸心中都有些发怵,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崖边。
退到安全地段的北岸这才转头向后看去,除了崖边的这块空地之外,北岸所在的方位三面都被浓密的树林包围。
翠绿的树叶,棕色的树干,无一不提醒着北岸,眼前的场景与地面世界无异。
“嗯?”北岸口中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自然清楚当下他肯定还身处在地底世界的天空之中,所以眼前的一切只能是幻境无疑了。
“唉,我这是跟幻境杠上了吗?怎么每隔几天就会碰上一次啊。”北岸叹息着,走到空地的中央,那里有一汪泉眼在向外冒着泉水,刚才崖边的溪流便是从这里汇集而成。
来到泉水边的北岸,突然觉得口渴,不知为何脑子又是一抽,只见他蹲下捧起一口泉水就喝了下去,顿时,一股清凉无比的清流便顺着他的喉咙直达胃部,而后又蹿到丹田部位,滋养着丹田。
丝丝白气从丹田冒出,在被清流滋养过后又回到丹田之内。几个来回之后,北岸的双眼不禁一亮,他感觉体内的内劲有了些许增长。
没想到泉水有此神效的北岸,在稍微犹豫之后,抱着撑屎胆大的,饿屎胆小的心态,又接连喝了几口,当到了第五次的时候,北岸才没有再感觉到内劲增长的效果,不过就算这样,北岸也觉得自己离巅峰境界也只差一步之遥。
[终于要赶上白雪的修为了,终于……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我是吃软饭的了。]北岸暗道,同时还想着找找有没有合适的物件能够装走一点泉水。
拥有多次幻境体验的他,在喝下泉水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并不是身处在幻境中,或者说,如果这是幻境的话,那与现实世界也没有丝毫区别。
在身上摸索一遍的北岸,并没有发现可以装下泉水的器具,接着,他抬头向前看去,将希望放在了眼前的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