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抱着自己的头,红着一双眼睛痛苦的喊叫,可能是实在承受不住额头上的那张符纸了,他竟想徒手将符纸撕下来,但是手指在触碰到符纸的时候他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快速缩回了手但是下一秒又像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快速扯下了符纸,一双红得像是要滴血的眼睛死死的瞪住了不远处的墨镜寒,张开嘴露出了丝丝涎液,有种要将他撕碎咽掉的愤怒感。
“正常人会怕一张小小的符纸吗?你们现在还是不明白吗?你们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我爸却不完整,躯体被鬼魂占据真正的灵魂却在沉睡,跟我一起上将他抓起来,我就不信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会弄不死你!”
墨然瞪大了眼睛,扑上前就想咬墨镜寒,墨镜寒早就防备着于是在墨然扑上来的时候一脚就踹开了墨然,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墨然。
“你是鬼不是僵尸有点底线好不好?将他给我抓住!”
墨然的额头上留着清晰的被符纸烧伤后的痕迹,再加上他那副凶狠的嘴脸几人终于认清了现实,宁可信其有!于是几人凭着自己的小身手也扑将上前,几番躲藏跟被打之后,墨然的体力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充足,但几名保镖都已经受了伤,有的脸上挂了彩、有的手脱臼了、有的脚伤了,总之目前是没有谁能上前跟墨然对峙了。
见此情况,墨然颇有几分得意的看着眼前也受伤挂彩的墨镜寒,什么跆拳道还是什么什么道的对他而言都只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把戏,虽然附在凡体上他并没有很多法术,但是对付几个毛头小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你们都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还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你,还是我的乖儿子!”
“做你的梦去吧!”
一声清脆的女声突然就从门口的位置传过来,墨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几束耀眼的光芒突然照射在了墨然的身上,墨然转过身正对上了耀眼的光亮突然一声惨叫,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家挂满唯美厚窗帘的精致落地窗此时已经光亮大开,那些唯美的窗帘落在地上坨成了一层一层的破布。
“啊!!!啊!!”
墨然还想上前去掐死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的时候,又被一阵强光震慑回来,原来相思拿着一片镜子加强了光芒的亮度,经过镜子的反射,那股光亮更甚,墨然的攻击力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他脸色苍白、额头汗如雨下双脚发软甚至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但是刺眼的光亮让他眼前一片发昏在强烈光亮的照射下他连一丝法力都使不出来。
“该死的东西,你是从哪来的!!啊!!!”
墨然呲着牙双眼通红、脸色白得像一张白纸一样,双手的指甲在一瞬间变得很长,眼神中对着相思迸发出了一种浓浓的恨意,顶着强烈的阳光本想着本着最后一点力气扑上前想将相思撕碎,却没想到墨镜寒的反应更快冲到了相思的面前,抬起脚就将扑向相思的墨然给踹飞了,墨然狼狈的摔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后背竟然贴了刚刚撕落的符纸上,顿时又疼得墨然连连惨叫,一抹惨淡虚无的幻影从墨然的身上飘了出来,墨然刚刚还站着惨叫,在惨淡的身影飘出来之后哐啷一声昏在了地上。
“好啊,你算是出来了”
墨镜寒的话刚说完对着那抹惨淡的影子就是一拳,意外的那抹身影竟然悲惨的吼叫出声也因此漂浮的身形变得更加的透明,眼看就要消失了。
“哇塞,怎么回事啊,你还能打鬼呢?”
在相思跟柏湖震惊的眼神中,墨镜寒刚刚揍鬼魂的手慢慢舒展开了,一张团成团发黄的符纸在墨镜寒的说中展现。
“啊!!”
鬼魂想扑过来撕咬墨镜寒,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将墨镜寒撕成碎片,可是它火红的眼睛却只能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墨镜寒,紧张的躲着从落地窗里射进来的强烈阳光。
“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是个书生啊,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相思白了说这句话的柏湖一眼,将镜子的位置调整对准了那抹虚影,结果它猛地尖叫一声身形又虚无了几分,对着相思更加的恨起来,相思却将镜子丢在了地上,虚影眼睛亮了一下正想冲上去,墨镜寒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抹虚影扬了扬手中那张发皱的符纸,虚影分明对那张符纸带着一种恐惧,没有光泽的双眼略微更加的黯淡了些。
相思示意墨镜寒别动手,朝着那抹虚影又走前了两步。
“说吧,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去投胎?是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么?”
面对相思提出的问题,虚影只是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相思,随机又满是恨意的瞪着墨镜寒并且环顾了一下墨镜寒的家,恨恨的看着墨镜寒,好像要将他与这间房子都咬碎一样。
“我姓陆,单名一个程,我父亲早丧,母亲唯我一子,家中实在清贫得紧,母亲为了供我入学堂跟养活我,白日里要帮人卖包子,晌午要去酒楼帮人洗碗、洗盘子,傍晚时分还要帮人洗菜,晚上要帮人洗衣服,周而复始,疾病缠身,好不容易盼到我长大,十年寒窗苦读得以上京考取功名,却因为我穷,名次被他人用贿赂的方式夺走,我上门去理论竟被那群狗仗人势的走狗活活打死!我活着的时候穷,死了还是穷,连回家都做不到,后来我在一些游魂的嘴里听到我母亲在听说我被人打死的时候伤心过度郁郁而终,凭什么你们可以财富缠身,凭什么我却要死得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还不能回乡?”
陆程越说越气恼,迷茫的双眼变得通红,身上也开始燃烧这丝丝缕缕淡淡的红色气体来,嘴上的犬齿竟慢慢伸长,颇有几分要长成吸血鬼獠牙的模样去了。
“喂喂喂,你们看,他是怎么回事啊?他的样子怎么跟刚刚的好像不一样了?”
柏湖本就离门近,现在看到陆程这个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去,但是相思跟墨镜寒还是站在原地,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路程。
尤其是相思,看着陆程的样子双眼也变得越来越深沉,并不是谁都是一生下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父母早早去世,她还不是好好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