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usa小妖女,真如你所说的话,我们程总可要着急了,哈哈……”
王梓是个人精,面前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怎么可能嗅不出来。
他拿起桌上的雪茄盒,朝着程厉扬扔了一支,又看向莫浅秋,“不来一支?”
妩媚的眸光扫过身边一身邪魅的男人。
“你知道中东那些地方,到处都是炸药,说不准一个烟蒂就把自己给炸了,还是不抽最安全。”说话间,一根食指将雪茄拨了回去。
“看不出来程总还是长情之人,一只宠物而已竟让您如此劳心。”
“算不上长情,只是还没腻,就顺便找找。”
妩媚的眸光中忽然闪过一丝清冷,是因为还没腻么?还是因为权威受到了挑战?
呵,这个男人一贯都是那么狂傲自大。
男人伸出手来微微举杯,冷厉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今日有幸得见medusa芳容,战地狂花,人如其名。”
“程总知道战地最妖艳的花是什么花么?”浅秋微一勾唇,却看醉了室内的两人,“曼珠沙华,黄泉路上最美的风景。”
此刻她脸上的笑靥,恰如那曼珠沙华一般,妖艳而又凄美。
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醉在面颊,清明于心。
通向这个男人的路,于她而言就是那条黄泉之路,可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地喋血绽放。
彼岸之花,注定了,只能在空虚的两端彼此抗衡;注定了,只是彼此的过客而不是永远。
“我还有事,先走了,程总如果想继续找那小宠物的话,给我打电话。”
将一张带着百合的馥郁芳香的名片推到男人的面前后,莫浅秋站起身,径直地走了出去。
男人,喜欢挑战。
短短一年,她却早已将他摸透。
没有腻只是一部分原因吧,毕竟男人的自控力是那样强。只要他想,他可以摒弃任何事物,不带一丝眷恋。
所以真正的原因无非是权威受到了挑战,这才是真正让他食之入髓的东西。
“萧……”易峻不可置信地看着迎面走过的妖艳女子,这真的是五年前那个女孩么?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可为什么感觉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只是一个愣神的瞬间,莫浅秋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少爷,是萧……”他顾不得许多,冲着迎面而来的程厉扬火急火燎地喊了起来。
“知道,走吧。”男人的声音惯常的冷厉,清冷的场气令得易峻瞬间闭上了嘴。
少爷这是明显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也是,浅秋小姐要回来了,他又怎么还会惦记其她女人呢。
回过神来的易峻快速走在前面为他引路。
那个萧昀竟然真的没有死,而且似乎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
申城的夜一如五年前那般光怪陆离,总能催生出一个又一个华美的故事。
而,中东的白天有多明晃,中东的夜就有多暗寂。
“小姐,回酒店么?”车子缓缓驶离“绯色”。
“去花园大厦。”
“好的,小姐。”阿震迅速设置了导航,向着花园大厦驶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申城街头开车,这里的道路盘枝错节,幸亏他用的导航系统是军用定制的。
“阿震,开点广播吧。”
“小姐要听哪个台?”
“随便。”
浅秋将视线转向车窗之外,两旁的行道树上缀满繁星点点,她的那一缕星光还会再出现么?
时隔五年,广播里传来的声音竟然五年未变。
那么她和他呢?还能回到原地么?
不,回不去了,而她要的也始终都不是回到原地不是么?
可,程厉扬那样冷酷的男人,她又想要奢望些什么呢?
他的人他的心么?
萧昀还是莫浅秋?
一道裂缝在眉间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