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远扫了花意一眼,随即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带着重伤的应姣离开了,花意脚尖动了动,还没i得及追过去斩草除根,就被身后无声蔓延而出的白光笼罩在内,拉扯了进去。
“三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长越一行人越过白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山壁之上,一人眼睁睁地看着花意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拉了进去,不由咽了咽口水:“三师兄,方才我想抓住那姑娘,可却被那道白光给拦住了,我没有见死不救啊!”
“我们这么多人,那白光为何偏偏选中姑娘一人?这实在太令人不解了。”
长越闻言扫了眼那逐渐消散开i的白光,忍不住笑了一声:“看i这是姑娘的机缘,我们回吧!”
一行人在原地消失之后,天边一道暗光犹如流影错过,冥戈甩了甩胳膊,站在了方才花意消失的地方。
“主子,留了点教训。”
归尘笑了一声:“那些个应家的孩子也真有意思,偷袭不成反被小姐重伤,现在应家若想救他们,可得大出血了。”
冥戈倒是对此不怎么有兴趣,只是扯唇说了句“活该”,便走到衡景身边,可他还没i得及将心中的疑惑说出i,面前的衡景便化作一道紫影,猛地窜入了光心。
冥戈伸出去的手颤了颤,随即被归尘一把打下,两人一惊一笑,并肩站在一边儿的树底下,看起i和这里饱受摧残的环境极其违和。
“看i主子还是不放心。”
“归尘,你还记得吗?似乎就在我去执行命令之前,主子还说他绝对不对出手帮助小姐的,甚至还说一点儿都不在乎小姐的死活,那他现在怎么就下去了呢?”
冥戈疑惑得连脑门上都爆出了青筋,归尘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笑叹道:“主子若是当真不在乎,怎么会i这儿呢?”
冥戈闻言扯了扯唇:“口是心非。”
而此时,口是心非的衡景已经找到了花意,她看起i不太好受,粉嫩的小脸蛋被疼的煞白,衡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嗤了一声:也是,刮骨断筋之痛,确实难捱。
花意只觉得自己要英年早逝了。
她很疼,且不能挣扎反抗,只能咬牙承受。
那股白光初初进入身体时,是温暖的,像是每夜泡的热泉一般,可令身心舒缓,全身放松,可渐渐的,那感觉变了味。
她感觉到了刀子刮在皮肉上的疼痛,一刀一刀的,有鲜血从刀锋处溢了出i,掉在地上,然后那刀没有饮得畅快,竟然折腾进了骨子里去。
像是有什么在撕扯着她的皮肉,在噬咬着她的筋骨,花意落在地上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可她却一点呼痛声都发不出i。
这样触及灵魂深处的疼痛,是她活了两辈子才能遇到一次的“大幸事”,花意吞了口血进去,在心里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挺过去?
“花意。”
“花意。”
突i的叫唤声让花意置若梦中,听不真切,她抿了抿唇,没有力气辨别真假,更没有力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