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烟草气味,呛得她鼻腔发疼,尤其是喷在她颈侧炙热呼吸,害得她心跳加快。
她不安挣扎,可钳制的动作过于凶猛,令她满头冷汗。
“刚才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谁?”厉南爵瞪着她,眼神极为冰冷。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挣扎逐渐减轻,“外面下雨,没有车,就被隼送回家了。”
“下雨了,你被隼送回家?”厉南爵气息冰冷冻结,阴沉而可怕。“你昨晚在哪里过夜?”
她想到厉南爵昨天晚上在公司里面,肯定不知道她在哪里。
再说最近她和厉南爵总是在一种猜忌之中,她还是不要说出来自己在隼的家中过夜的事情了,否则又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僵局。
思量过后,她嗫喏的说道:“我在家里过夜呀,早上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隼了,我就被他带回来了。”
“你在家里面过夜?看来,我一整夜未眠,果然还是有作用,戳破你的谎言轻而易举。”
厉南爵明明是温和如水的声音,却充满可怕的威慑力,一字一顿,加重读音,渗入到耳膜的胆怯,让宋千淳双腿不仅打颤。
她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里面等我,我、我以为你在和……”和她在公司里面。
厉南爵想到自己像是很愚蠢似得,坐在沙发上等她很久,只因为她慌慌张张的去公司,脸色惨白让他无法放心,就冲回家中。
连公司的会议也不顾上,担心她出事,挪动了关系网,只为了找她一人。
可等了很久,永远的寂静。
直到外面终于传来动静,他却见到她从陌生男人的车上面下来。
“以为如何?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哪里?”厉南爵眼底染上一抹阴鸷。
宋千淳怯怯的说道:“我、我……”
厉南爵勉强维持的笑容,倏地凝结在唇角,眉宇间的阴翳令人心惊胆战,“你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查不出来的?”
“我昨天晚上在相隼家里……”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捏住脖子,呼吸微窒。
“好!原来你在忙着和他相处,我不过是几天没有过来找你,你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下家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选择了我,而没有选择隼呀?”厉南爵逼问道。
她艰难的说道:“不、不是这样,昨天晚上下雨了,我……”
“宋千淳,你不要再解释,我真的看错人了,我不知道你是这种女人。我才冷落你几天,你连下家都准备好了?”厉南爵英俊脸笼罩着一层寒霜,语气低沉并且残酷。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我昨天晚上在隼家里,只是休息了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呀……”她哽咽,眼角不断渗出泪珠。
厉南爵嗤笑,轻蔑的划过她心脏柔软之处,“哦?没有做过?那他还真是可惜,不知道你很期盼他对腻动手动脚。”
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厉南爵的话,无疑对她造成重伤。
“你、你心中一直以来,就这样看待我的吗?厉南爵?”她浑身寒意,让她情不自禁颤抖。
厉南爵抓住她的发丝,逼迫着她仰头,“没错。”
感受到对方蛮横的举动,肚子一阵抽疼。
尤其是冷淡不屑的话语,锐利的语调割破她的皮肤,渗入骨血之中的疼痛。
轻蔑的眼神,让她焦急之中,狠狠打了厉南爵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过后。
面前的男人宛如地狱之中的厉鬼,每个眼神之中都带着杀意,让她陷入其中,坠入冰窖奥之中。
厉南爵攥住她的手腕,冷笑道:“你在抗拒我?”
“厉南爵,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呀!”她气息紊乱。
“宋千淳,我对你太失望了,同样失望的还有隼,他也让我失望,你知道的脾气,我不会饶了他。”
“唔、唔……厉南爵,你……你不能这样……”
厉南爵似笑非笑,“我不能这样,那谁能对你这样?是隼吗?你喜欢他对吗!”
她咬着下唇,带着哭腔喊道:“不是这样……我、我怀孕了,不能做……”
“怀孕了!?”厉南爵英俊的面孔逐渐扭曲。
身上压制的力道倏地消失,她躺在原处喘息,手腕疼的厉害。
手指拉扯着薄毯,勉强把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住。
在一片厉暗之中,重归于寂静,没有半点的安心,反倒是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她头皮发麻,战战兢兢。
屋子里骤然间转为明亮,她捂着眼睛抵抗刺眼的光芒,眼角不断渗出被刺痛的眼泪。
她望着那双阴鸷的眼睛正散发着野兽光泽,蛮横的动作让她疼的表情扭曲。
居高临下的男人,俯视着她的面孔,低沉的笑道:“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