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奕,我想了想。”
“我们之间,现在算怎么回事呢?”
“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我欢喜于你的时候,你对我没有这般的执着,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
“我就像是你的一个物品,即使你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个物品被其他人所拥有,要说你喜爱我,我之前还是有点相信的,但是此时,我像是顿悟一般,自是不信的。”
“因为我这件物品,没有按照你的规则一直待在原地,你便心有不甘,因为不甘,才一直纠缠。”
顿了顿,我直视着段离奕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着。
“段离奕,你纠缠的样子可真难看。”
我说着,只看着段离奕的脸色越来越白,心中不由的畅快了一些,我正欲手中用力,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就听见段离奕抖着唇颤抖着急的甩出一句话。
“我不动他。”
虽然段离奕没有特别指明,但是我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我不由的苦笑着,“你说真的?即使现在你让我死不了,但是他死了,我亦是会死了,我能有一千种一万种让自己死掉的。”
“我不动他,我不动他。”
段离奕喃喃的说着,像是说给我听,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就待在我身边,我不动他,我不动他,我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段离奕说着一脸恳求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低声下气的段离奕。
我将手中的碎片放了下来,段离奕像是害怕什么,一脚把其余的碎片踢的远远的,随即将我拥在怀里。
“芷儿,芷儿。”
段离奕拥得越紧,身体像是越痛一般,我不由的红了眼眶。
“说好了,你不动他的。”我再次强调着。
“我不动,我不动,你好好的。”
“芷儿,你好好的。”这个拥着的男人身体抖的极其厉害,一点都不想说要带着我一起死的那个段离奕。
段离奕的偏执,与我,甚至百里霄云之间成了一个死局。
但是我却清楚的知晓着,我跟段离奕是万分不可能的,不说我已经对他没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感,就曾经发现在我身上的一条一条,都让我们早已没了退路。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即使对段离奕没了男女之间的情感,但是曾经的情谊,也是真实的存在过的。
说恨他吗?我清楚的知晓是不恨的,多多少少有些怨也是正常的,我只想老死不相往来,各自安好,但是段离奕的感情来的太慢,太迟。
“芷儿,我···”
“皇兄,你放开她。”
段离奕还想说什么,段离尘已经推开了门一脸愤怒的开了口。
段离奕将我放开了些,但是手却依旧是揽着我的肩膀。
我只是随意的朝段离尘看了过去,就不由的红了眼。风轻云淡的男子此时脸上的狼狈以及眼神中的狠厉,全都是为了我。
段离尘的身后还跟着受了伤的周珺襄跟清风,还有一些侍卫,而段离尘跟平安的身上也挂了彩。估计是此时的僵局已经没办法控制,大家都散发着防备的气息。
我欲朝段离尘走过去,手臂上的拉扯的力量将我往后退了一些,而段离奕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任由我盯着他宽阔的后背。
“老四,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
段离奕沉了声,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以我们以前的相处,我是知道,他是发了怒了。
“皇兄,是你先把她偷走了。”段离尘一字一句的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不知道她受了惊,身体要修养吗,你居然趁着我去熬药,就偷走了她,皇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皇兄吗?”
段离尘的质问,我不知道段离奕作何表情,但是我,却是默默的点下了头。
若问我是什么心情,能形容的话,那就是涩的很,也很苦。
“老四,念在手足之情,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出去。”
段离奕沉声一喝,像是发了很大的怒火一般。
“行,皇兄,我走,但是,我要带她走。”
段离尘说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到了我的身侧。
估计是太意外,太迅速了。我已经被段离尘拉着绕开了段离奕。
只是最后,我的另外一只手臂被段离奕拉扯住了。
我怔怔的看着段离奕,只见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你想跟老四走?”
段离奕说着还磨了磨牙。
看着段离奕的这副样子,我只感觉身体有些抖,下意识的去害怕,特别是我现在大着的肚子就这么对着段离奕,而我的双手也被禁锢着。
“皇兄,你放开她。”只是一个转身,段离尘便转而握住了段离奕的手,也顺势的将我挡在了身后。
手臂的疼痛,我知道,这是段离奕发怒的征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我只能保持沉默着,我也只能让段离尘为我出这个头了。若是段离尘这会不能带我走,我知晓,下次的机会必定是不那么容易的,段离奕是一个犯了一次错,不会犯第二次的人,像上次能被百里霄云带走的情况,我已经不敢想了。
“老四。”段离奕说着还顺势的磨了磨牙,“你确定你这是在跟朕作对吗?”
段离奕应该是气急了,在我的印象中,段离奕跟段离尘的关系非常的好,即使段离奕贵为皇上,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在段离尘面前自称过‘朕’了。
“皇兄,我已经让了一次。”
段离尘低低的说着,但是握着段离奕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只是一句话,其中的意思有好几个,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深想。
“之前,是芷儿欢喜于你,我便成全了,皇兄,这一次,我已经不想再让了。”
“我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段离尘说着的时候还偏过头来看我,目光炯炯,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两个在看我的男人。
用‘看‘这个词还是委婉了一些,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两个想要将我吞入腹的男人冒着我心虚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