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娇气的说着就要起身,但是玉炎安却是压着我的肩膀制止了我。
“师妹,你这次是真的动了胎气,要是再晚一步,后果便不可设想。”玉炎安皱着眉说着。
我怔怔的看着他,随即转过头去看着肚子,被子下凸起一团,我不由的眼眶再是一热。
这个孩子,终究是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没事吧。”我哽咽着,手也不由的隔着被子摸了上去。
“说什么胡话,我的徒孙怎么会那么容易有事。”师傅抖着胡子气呼呼的说着,虽然语气很凶,但是面上一脸的慈爱。
师傅什么都没有问我就认下了这个徒孙,我只感觉眼睛涩得厉害。
“莫要哭了,我的小七可不是那么爱哭鼻子的娃娃。”师傅的话让我脸色一热,我胡乱的抹着。
“炎安,快给小七检查一下。”师傅说着就将段离尘他们给赶了出去,只是一眼,我倒是一惊。
门关了,最后那人的衣袖飘着晃了我的眼。
“师兄,他怎么在这?”
“你说的是谁?”玉炎安查看着我的眼睛低声的说着。
“玉面小生,白色长衫的那个?”我低低的说着,那人,在新婚的时候给我捡过红盖头,若是没有记错,百里霄云当初称呼他为‘宇王’,莫名的,我感觉他的眼神有些熟悉。
“你说的可是君竹生?”
“咱们这次可亏了他,两个月前那次,百里霄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吐血晕了过去,一个老女人派人将我们包围了。”
“段离奕后面冲了出去,说起来那天,真是十分的惊险?”
百里霄云晕了?我只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扯了疼,这点疼,可以被我忽略。
“那你说的君竹生,那是怎么回事?”
玉炎安给我检查完毕替我捏好了被子,随即才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段离奕的人来得很快,也不晓得你得罪了哪些人,出现了几批人,还是君竹生来的及时,咱们才能安全无虞的回到青峰山。”
我皱了皱眉,对我有兴趣的,无非是段离奕,还有其他人,我是暂时还想不到。
“师兄,君竹生为什么想要帮我们?”想了很久,我终是问了出口,而且,君竹生,这个名字,很不像北边的人。
玉炎安朝我摇了摇头,“这两个月,他也住在了青峰山,平常的时候,就是每天的过来看你,然后其他时间,我们都没有注意的去关注。”
顿了顿,就听到玉炎安继续说道,“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师兄。”我红了眼眶的看着玉炎安,只见他看着我,纠结的欲言又止模样。
“师兄,怎么了?”
“嗯,没事,你好好休息,待会再来看你。”玉炎安说着便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门外刚开始还有嘈杂的声音,后面却沉默的像是之前的嘈杂是我的错觉。
我盯着床帏,脑海里犹如走马观花一般的闪过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我昏迷了两个月是我没有想到的,而君竹生,北边的人,我搜遍了记忆,我也没想过我有跟北边的人有过接触,而且,好像还是北边的一个王。
这个天下三分而治,大禹,东陵,还有就是北边,北边,我是十分陌生的。
许是睡的太久了,我挣扎着起身,意外的是,身体并没有多少的僵直。
门开的声音,我还没注意到,我的身体就被扶住。
“小姐,你是要干嘛?”
碧清红着眼服侍着我,而后面还跟着段离奕,门口晃出一阵白色的弧度便陷入了安静。
“小声点。”我叮嘱的说道,师傅跟师兄才离开,这丫头咋咋呼呼的岂不是又要让他们来给我各种检查。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碧清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我说着便笑了笑,只是看到段离尘紧张的模样,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段离尘,你,还好吧?”我低低的说着,最后一面,是他被清风跟周珺襄带着人围攻,虽然我知道段离奕不会对段离尘做些什么,但是魔障了的男人,我已经猜不透人家的想法了。
“芷儿。”段离奕说着几步便走到了我的身边。
“碧清,扶我起来,我这躺的够久了。”
我话一说完,段离尘却出手搀扶了我,我才迈出一个步子,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段离奕拦腰将我扶住了。
我不由的脸一热,可段离尘似乎没有看到我的窘迫一般,温润的嗓音从头顶而来。
“芷儿,别着急。”
“碧清,你去给你家小姐做点东西吃。”
“可是,小姐···”碧清犹犹豫豫的看着我,她在我被段离尘拦腰扶住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了手。
“去吧,我正好有些饿了。”
我话一说完,碧清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段离奕一直没有放开我,只是搂着我的腰放在一旁坐好才放手。
初春的风从窗户外吹来,我只感觉迎面都是清爽。
昏迷两个月,我身体没有过于的僵直不说,身体也保持着清爽。
我下意识的嗅了嗅衣服跟头发,却引得头顶一片轻笑。
“你放心,碧清每日都服侍你泡着药浴,给你按捏着活动着身体。”
我只感觉脸一热,难怪我身上总有顾淡淡的药香味。
我摸了摸肚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段离尘。
“段离尘,你····”
“芷儿。”段离尘摸着我放在桌上的手,死死的抓住。
“不要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我皱了皱眉,看着段离尘坚定的模样,狠心的话在嘴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三姐她····”
“芷儿。”段离奕突然厉了声。我怔怔的看着他,只感觉他握着我的手越发的加重了力道。
只见段离尘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耐着性子跟我说着,“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你好好的,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我挣脱开段离奕的手,他却是越发的抓得紧了,我垂了眸。
“段离尘,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你的良人。”
“是不是良人,不是你说了算的。”段离奕说着越发的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不逼你,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些事情,我不逼你,芷儿,只要你不赶我走,咱们还像当初那般。”
我晃了晃神,当初那般?
不知情爱为何物的我,可真是潇洒随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