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爷爷的约定,除了小雨姐以外,连她妈和她奶都不知道!
这突如其来的昔日下属竟然晓得!
听到这,舒怡的癫疯程度,都不用调档的,直接爆表了!
后来几天,每每见到老张头,她就是一身的不爽。
又过了几天,瞧着平静无常,跟正经老师没啥两样的老张头,她那不爽劲儿也渐渐磨没了。
现在看到老张头,她也就那么一回事。
不管如何,爷爷都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与其绷着神经,猜不透老张头的存在,还不如随随便便,爱咋咋样的好。
“你确定不说?”老张头眯眼看着舒怡。
此刻身上,全然没了老师的和蔼,一身凌气,恍惚间都能让人忘了他的年纪与身份。
“收。”舒怡拍了拍老张头的肩,“你这气势,还不如爷爷的十分之一呢。”
“你……唉。”老张头垂首长叹,“你可别忘了……”
“知道啦。”舒怡挥了挥手,“和爷爷的约定嘛,记门儿清着呢。”
“那你今天还出手?”老张头瞪了舒怡一眼。
“您啥时候看到我出手了?”舒怡装傻充愣。
“可行了吧。”老张头满脸嫌弃,“就那尿了裤子的脸,不是你揍的,还能是谁揍的?力道精准,下手果断,嘴角两拳对称的不知道以为是画上去的。”
“承让承让。”舒怡笑呵呵的冲着老张头抱了抱拳。
“呵。”老张头冷笑,“承认了吧?”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舒怡摊了摊手,“一开始我也没想出手,他们要找的人也不是我。”
“谁?”老张头眯了眯眼,“路枫琛?”
“嗯啊。”舒怡道:“路学霸一瓶水让那哥儿尿了裤子,少年面子挂不住,便怒气冲冲的追着路学霸到了我的面前。”
“之后你就路见不平一声吼,吼的对方下巴都折了。”老张头没好气的接话道。
“哪能啊。”舒怡听笑了,哈哈直乐了片刻,挥了挥手,“下巴要真折了,我们现在就得去教导主任那里喝茶了。”
“你还知道啊。”老张头似是气不过,对着舒怡的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
“嘶……”舒怡吃痛抱着脑袋,“疼!”
“……别打架。”老张头叹了一口气,“你答应你爷爷的。”
“……嗯。”舒怡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这次是我没有沉住气。”
“你要自由,你爷爷给你了……”老张头偏头看了看舒怡,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别让他担心。还有你老妈……十年前的事……”
“您知道的可真多。”舒怡啧了一声。
十年前的事,如今除了老爸老妈还有爷爷奶奶以外,她还以为没人知道了。
“并不多。”老张头摇了摇脑袋,“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详情如何,你爷爷并没细说。”
“是嘛?”舒怡笑了笑,没再多言。
“话说……”老张头很好奇,“十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爷爷……”
“张老师。”没等老张头说完,舒怡突然一改刚才的懒散,一本正经的看了张老头一眼,“您这当了老师,不会就将曾经的铁律给忘了吧?”
……
舒怡这话,怼的老张头半天找不到说辞。
约莫十多秒后,老张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好好享受你的高中生活吧。”
“谢谢老师。”舒怡咧嘴轻笑。
“……那这个事该能问吧?”沉默了一会儿,老张头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什么?”舒怡满脸不解。
“打工。”张老头说。
“哦……”舒怡拖着声音应了一道。
“在哪打工?”老张头问。
“逢缘。”舒怡说。
“哪?”老张头眨了眨眼。
“哎。”舒怡叹了一口气,“一个清吧。”
“哦……”老张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逢缘他不知道。
但清吧他还是懂的。
“辛苦嘛?”老张头看着舒怡。
“还行吧。”舒怡笑了笑。
“那……”老张头盯着舒怡看了好一会儿,本想说有困难可以找他,可想想这丫头的爷爷……老张头撇了撇嘴,换了一句,“别太累了。”
舒怡直接笑了,“我还以为张老师询问这事,是想伸个援手呢。”
“我伸援手……”老张头好不嫌弃的啧了一声,“你会接嘛?”
“会啊。”舒怡笑道:“天降美事儿,为啥不接?”
“得了吧。”老张头叹了一口气,“我要真伸了,你爷爷请我喝茶的时间就得提前了。”
“咋?”舒怡眨了眨眼,“您都这把年纪,还怕我爷爷啊?”
“错。”老张头一脸严肃的纠正道:“我这是畏惧。”
“有区别嘛?”舒怡撇了撇嘴。
“区别大了。”老张头伸手拍了拍舒怡的脑袋,“好好学习吧少年。”
舒怡啧了一声,没有接话。
老张头也没再说什么,跟着舒怡漫步朝学校大门走着。
“对了。”好大一会儿后,舒怡偏头看了看一旁的老老师,“您知道路学霸为什么非要到我们班来嘛?”
“不知道。”老张头说,“他在开学典礼上的豪言,让校长一下来,二话没讲的就批准了。”
“一班班主任没有说什么?”舒怡道。
要知道。
每年新生开学,一班六班为挣得最好学生,班主任之间就差开“学霸是我的”的擂台了。
路枫琛。
一状元……
可以说是今年附重高所有老师眼中的明珠。
不对……
加上路枫琛的长相和身材,还有传言中的身世……应该是全校师生的明珠!
就这么一颗噌亮噌亮的猪……
以一班班主任的战斗力,怎么可能会放人。
“怎么没说。”不知想到什么,老张头抖了抖身,“据说因为这事,李老师差点拆了校长办公室。”
舒怡猛地笑出了声,“这么凶残都没能留住路学霸啊?”
“可不是。”老张头也笑了,几秒过后,突然长叹了一声,“自打路枫琛到了我们班,李老师看着我的眼神,就跟我抢了他老婆似的,每每都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校长就没解释什么嘛?”舒怡笑呵呵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