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中又是一酸，却也舒服了许多，只要霍夜陵不是对她有意思就行，这个霍夜陵，才是她所熟知的嘛，正常。

暂时挣脱不了他的钳制，江暖干脆也不白费力气了，“我说，蓝筝受伤了，我推的，摔倒了，额头磕在花台上，都流血了”。

明知道这样说会惹怒霍夜陵，江暖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话才落下，受苦的又是下巴，又被霍夜陵粗暴地捏着，江暖想着，天天被如此捏，她都不用去整容，自然就很尖了呢。

霍夜陵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更有种质疑，质疑她竟然敢如此做。

“你明明就很关心她，为何不去看看，为何要来招我？”

“江暖，你很好，够胆，你给我听着，她伤在哪里，我加倍奉还”霍夜陵冷冷地甩下了她的下巴，转头去启动车子。

果然，这才是她认识的霍夜陵，为了蓝筝，会近乎发疯，这些话，是他会说的。

江暖侧脸看了看霍夜陵，霍夜陵，我等着，等着你的加倍奉还。

到了医院，蓝筝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医生说，有些严重，可能会落下疤痕，她却一直在霍夜陵面前为江暖说好话。

江暖面无表情，看了看一旁死死盯着她的小男孩，真像，太像了，她本该讨厌这个孩子的，可是，或许她也即将做母亲，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竟然无法生出厌恶的情绪来。

“江小姐”

蓝筝喊了两声，江暖才回过神来。

蓝筝说，上官枫怕她出事，出去找她了，江暖依无法判断自己心中是作何感想的。

直到霍夜陵用一个词形容她“毒妇”，外加她跟蓝筝的区别。

江暖笑了，笑得肚子都痛了，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是啊，她就是一个毒妇，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而蓝筝是那么贵气，温柔端庄，还善良呢，可她呢，完全没有这些品质，对比，是挺明显的。

“江暖，你给我道歉”霍夜陵冷冷地看着她。

是，就是这样的眼神，曾经，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她不用妄想得到他的心。

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怀了他的孩子是多么工于心计算计，是对他的羞辱，然后，带着她去生生地流掉孩子。

江暖手心里的肉都快要被她指甲划破了，才能克服那种恐惧之感。

她看着霍夜陵道：“是啊，我就是毒妇，可你为何对我这个毒妇念念不忘，为何背着你心爱的人与我共处几个月，喝醉了为何拉着我的手不准走，为何让我在你的床上睡觉，为何用我的孩子威胁我不准离开你，霍夜陵，你真的很分裂”。

江暖每说一句，霍夜陵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江暖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更像是故意要激怒霍夜陵，“你刚才不是说，十倍奉还么？很好啊，来啊，但我告诉你，道歉，不存在的，也不可能，我，江暖，永远不会向蓝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