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敦煌,不久便到了嘉峪关,叶筱想,以戚彻的性格,嘉峪关古长城肯定是要去的。果不其然,戚彻又带叶筱去了嘉峪关古长城。第一次见到长城,叶筱显得感慨万千。第一个跳入脑海的,便是孟家女哭倒八百里长城的故事。蜿蜒起伏的万里长城,见证着悠悠华夏几千年的历史进程,当真是有着独特的气势。
戚彻告诉叶筱,孟姜女哭长城,那是扯淡,纯属古人在白活。见证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更是无稽之谈。这一切,不过是政客们为了彰显他们手中的权利罢了。而这些权利游戏的背后,埋葬的却是无数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的白骨。
“那你还那么喜欢历史?”叶筱问。
戚彻说:“以史为鉴,廉洁自律。”
叶筱说:“矫情。”
戚彻说:“你就是典型的被体制化的产物,权谋家的作品。”
叶筱跳上戚彻的后背,让戚彻背着她爬嘉峪关。戚彻便背着她爬了一段路程。趴在戚彻背上的叶筱,拿着vivo智能手机,不停地的拍着照片。爬上长城顶端时,天色基本已经暗了下来。戚彻准备折返回酒店。叶筱说她想看日出,意思很明显,她不想回酒店了,就在这长城过夜。戚彻本来就不想回去,叶筱这么说,正中他下怀。
戚彻说:“那我们只能住长城上了,不然看不了这嘉峪关的日出。”
叶筱很坦然的说:“那咱们就在这过夜好了,你这个野人,不是最喜欢在野外过夜的吗?”
戚彻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在野外过夜的?我真的喜欢在野外过夜,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我也没对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是婷儿告诉你的,我在野外过夜这件事,婷儿根本不知道,我每次去野外的时候,都是偷偷的溜出去的,没告诉过她。”
叶筱说:“你少骗人,你什么事儿婷儿不知道?”
戚彻说:“野外过夜这事儿,她真不知道,我没告诉过她,也从来没让她发现过。”
叶筱问:“为什么?”
戚彻说:“野外过夜不安全,我怎么可能告诉婷儿,如果她知道了,还不吵着让我带上她,你说我能带上她吗?多不安全啊。”
叶筱问:“那你自己就不怕,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戚彻说:“我有什么好怕的,富贵在天,生死有命。”
叶筱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在野外过夜?真的很奇怪,不会只是为了寻找刺激吧?”
戚彻说:“当然不是,我没那么幼稚。”
叶筱问:“那是为了什么?”
戚彻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喜欢。如果非要有个理由,我想是为了……感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吧。”说着,爬上了长城垛口,横坐在上面。
叶筱趴在垛口边上,望着蜿蜒起伏的万里长城,问戚彻:“你说,长城为什么叫长城,却不叫别的什么名字?”
戚彻说:“其实长城也有别的名字,也叫方城,叫堑、长堑、城堑、墙堑,又叫塞、塞垣、塞围,还叫壕堑、界壕,边墙、边垣等等。”
叶筱说:“我去,这么多。真的假的?怎么没听有人这么叫过,你不会是在阔我吧?”
戚彻说:“长城这一叫法,最开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史记·楚世家》记载:‘齐宣王乘山岭之上,筑长城,东至海,西至济州,千余里,以备楚。’之后人们就开始统称长城为长城。而称长城为方城,只在春秋时楚国用过。《汉书·地理志》记载:‘叶,楚叶公邑,有长城,号方城。’”
叶筱佩服的说:“我的哥,厉害了。那其它的呢?堑、长堑、城堑、墙堑这些又怎么说?”
戚彻继续说:“堑、长堑、城堑、墙堑这几种叫法基本上相互通用,从战国一直到明朝,几乎全都叫过。《史记·秦本纪》在记载秦简公六年沿洛水修筑长城时,就只用了‘堑洛’两字。《北史·契丹传》记载:‘契丹犯塞,文帝北讨至平州遂西趣长堑。’”
叶筱深情的望着戚彻问:“哇哦,那塞、塞垣、塞围这几种叫法呢,又怎么说?”
戚彻回答:“塞、塞垣、塞围这几种叫法,在史书中用到的地方比较多,《史记·匈奴列传》记载:‘汉遂取河南地,筑朔方,复缮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为固。’《后汉书·乌桓传》记载:‘秦筑长城,汉起塞垣。’还有长城塞、长城亭障、长城障塞这些叫法,在史书中也比较常见,《史记·蒙恬列传》中记载:‘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晋书·唐彬列传》记载:‘遂开拓旧境,却地千里,复秦长城塞。’杜佑《通典》记载:‘密云县东北至长城障塞一百十里。’”
叶筱急切的问:“那边墙和边垣呢?”
戚彻说:“把长城称之为边,主要是在明朝。中国古代喜欢把中原各地与东北、华北、西北、西南等地称之为边地,明代就在这些地方修筑了长城,现在咱俩脚下踏着的嘉峪关长城,就是明朝建立的。而这些地方的长城就被称之为边墙或边垣。如《明史·戚继光传》记载:‘蓟镇边垣,延袤两千里。’《明史·兵志》记载:‘请修宣、大边墙千余里。’”
听着戚彻缓缓道来,叶筱突然从喜欢他,上升到了崇拜他。望着戚彻刚毅的脸庞,叶筱一把将戚彻拽下垛口,将他推到垛口上,深深地吻向了戚彻的唇。吻完之后,闪乎着胸脯说:“我漂亮吗?”
戚彻被整的一脸懵逼,瞪大眼珠子,吃惊的看着叶筱:“你干什么?有毛病啊?”
叶筱追问:“我漂亮吗?”
戚彻回答:“这不废话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筱看着戚彻的眼睛问:“你爱我吗?”
戚彻说:“我不知道。”
叶筱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知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知道算怎么回事?”
戚彻说:“你要这么说,那就不爱。没……没错,就是不爱。”戚彻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叶筱有点失落,缓缓的放开拽着戚彻衣服的手,趴在垛口上问:“那你有爱的人吗?”
戚彻说:“没有。”
叶筱说:“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女人呢?”
戚彻说:“也不能这么说,我有爱的女人。”
叶筱心里咯噔一下,失望的问:“谁啊?”
戚彻说:“我妈啊,我爱我妈。”
叶筱反手就给戚彻胸口一拳:“你去死。”
许久又问:“那你对我呢?对我到底什么感情?你明明是爱我的,说句爱我,你能死啊?”
戚彻说:“不,不是爱,应该是喜欢,对,就是喜欢。”
叶筱问:“这有区别吗?”
戚彻说:“有,只是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区别,但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