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是豪门贵妇,哪里受过今天这等待见,传出去都要被人笑话死。可是一想到,她方才得罪的是南城那位呼口气都能压死的靳爷,顿时面如菜色,心如死灰。
“江笙啊,你和那位……靳爷,见过?”
秦容试探性的看着江笙,提到靳爷这两个字心脏都是发颤的,毕竟,那可是连周少都要巴结的人物。
她想都没想过,这样的人物会到这里来。
如果说江家能算是豪门,那四大世家就是真正的名门,但这靳爷,就是那掀风破浪的人物,他眼里没有门,因为,他就是所有门!
这样的的人,是她触不到边的所在,传闻却是不近女色,可是他刚才和江笙说了话的……
但是江笙不可能会认识这种大人物,如果说见过,说不定可以说几句好话,让他……
江笙迎着秦容急切的眼神,乖巧淡然的模样,就像风中婉约波动的花瓶,摇头,“没有。”
秦容情理之中又挫败无奈,难不成她就要这样把南城的天给得罪了。
不行,千万不行。
“这是房卡,记住,待在休息室里,哪也不能去,我先去办事。”
“好。”
江笙接过房卡,目送秦容离开,清透明亮的眼底转过一抹微微的弧度。
江太太的手,好像很肿,像猪蹄似的。
她都要忍不住想剁来吃。
……
世纪酒店是南城四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所有,而周家的大少和上官家的小少爷打了赌,谁若赢了,以后这世纪酒店就是谁的。
为此还特地请来了靳时煦当公证人。
上官家的小少爷人长得好,眉宇透着狂,就是任性又败家,所以能挤来今晚宴会的,简直是八方过海各显神通,都要来一观世家公子的败家之举。
这个时候,大厅里已挤满了人等着晚上九点那场赌约。
江笙窝在休息间里,躺在一旁的蓝色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一个有着绿色球体头像的一直在发消息,消息不过出现一两三秒,又自动删除。
然后,手机安静下来。
江笙捣鼓捣鼓脑袋,不太高兴的收了手机,又重重的捏了下,嫩粉的唇角抿成线。
消息说,子叶哥哥曾经来过世纪酒店。
……
来来往往都是晚礼服,精致锁骨,丰圆玉润,或媚,后翘。
所以江笙一条素净连衣裙配小白鞋,已经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加上她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很快就寸步难行了。
所以,江笙揣着一兜兜的名片和电话号码又闪回了休息室。
看了眼夜色下静穆的落地窗,她在考虑要不要敲破它,爬出去……
“抠——抠——抠——”
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江笙凝着秀致的眉,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爷,这间没人。”
话声未落,门已经被撬开,然后,江笙就看到一双大手僵在空气中,门再开了一些。
站着身形如玉,让人一眼凝神的美男。
手的主人倒是有些冒昧讪讪,男人却是光明正大看看着江笙。
江笙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就像纪晓越之前一见面就踩坏了她从常清观带来的树叶,所以,她要惩罚她。
不过,这个人是靳时煦,虽然是个gay,但是她可以原谅他一下。
“砰。”
门又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不好意思啊,江小姐是吧,隔壁那间休息室风水不好,我们想和你换一换。”手的主人长得高大健硕,一身蛮横气,与他家主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气质。
“可以。”
江笙偷偷瞄了眼靳时煦,他长得那么霸气的暖,她可以让他的,就要往门口走。
“你都不知道拒绝吗?”
清贵冷漠的声音,却像是风在拔弄琴弦的低沉好听。
江笙抬头看向靳时煦的方向。
单凤眼,眉宇乌黑,薄唇完美,发丝在灯光下打着剪影,下巴线条更加紧致了,一点点胡茬错落,皮肤更是非一般的紧致玉润。
这样近着看,更想抱回家蹂躏了。
靳时煦看着小姑娘那双亮晶晶得如此小猫一般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情颇好,一敛眸,注意到她薄纱袖下发青的胳膊,眉宇沉暗暗的,声音都拉得长了些,“一起。”
一起!
江笙还沉浸在靳时煦的美与暖中不能自拔,可是一旁兼司机兼保镖兼属下男人已经瞪大了眼。
一起?
方才周少说得没错的,靳爷今儿个很是与众不同,竟然愿意和女生一起享用休息室。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想睡他的女人可以以南城为中心,排出南城的尾。
虽然这小姑娘真是怪好看怪好看的,如玉的小脸,雪般的肌肤,就跟一个名贵的乖娃娃似的让人心生好感,可,爷你转性了也不能睡她啊。
人家这么乖!还这么小!十八岁有吗?
“咳咳……爷,你不是喜欢安静……”
靳时煦正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呢,冷不丁听到这个煞风景的声音,一个白眼鄙视的抛过去,“你就没点同情心。”
兼司机兼保镖兼属下的男人……
同……同情心?
靳爷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
这和同情心又有什么关系啊?
“把门关上。”
靳时煦望进江笙那清湛的瞳孔,声音温柔得又比方才低了好几个分贝。
“哦。”
江笙眨眨睫毛,乖乖的拉上门。
真乖。
靳时煦这么想,转身走向休息室的里间。
兼司机兼保镖兼属下的男人立马跟了进去。
江笙站在那里,清楚的能听到时面窸窸窣窣扯动衣服的声音,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心里有种冲动,想进去看他脱衣服。
或者,帮他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