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妍悄悄告诉了俞长安一个秘密,其实她也曾给自己的小团伙起过一个名字,叫幸福团。那时候师弟还在,居然领头带着兄弟全票否定了这个提议,说这个匪号也太羞耻了。
若是喊出去岂不是,“呔!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敢问大侠何人?”
“我乃幸福团n当家是也.......”
施妍就一直不觉得,名字嘛,本就是用来表达期望和诉求的,像那太平教,永乐朝,不都是这般的意思,幸福多么奢侈的一个词,一听就让人有想加入的欲望。
俞长安看出了施妍想请求他的同意,毕竟他现在被委任为二当家,如果两人一齐发声,兄弟们应该也就顺水推舟地从了,正是更名幸福团。
不过俞长安没有吱声,因为确实太羞耻了。
施妍又是商量地问道:“就算不起匪号,我们住的地方总要有个名字吧,幸福山你觉得如何?”
俞长安面无人色地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这么比较一下山头寺这名字也还说得过去。
离了幸福山,俞长安便领着老七等五个汉子蒋钱。
蒋钱也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可能比对冯有德还亲近,何况现在自己现在这么阔气,蒋钱不向钱看向哪看。
“我老家的几个兄弟,现在建设作坊不正缺人手吗,能不能帮我安排活计。”俞长安朝蒋钱的怀里塞了一张银票。
蒋钱一看是张五十的大票子,心里乐开了花。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特使大人的事就是我蒋钱的事。”
叫一声特使大人,蒋钱想表明的意思就是不敢忘了之前的提携之恩。
俞长安看老七几人还有局促,笑道:“初次出来难免有些不习惯,有什么问题找蒋钱说,找我说,都是可以的。”
蒋钱使劲的点了点头,还以为说得是老七几人刚被俞长安从老家带出来有些不习惯。
便把老七几人给领走了。
俞长安直接去了林家府上。
刚进了林府就碰上了林霜晚,林霜晚却是小脸一惊,赶忙拉着俞长安进了个偏房。
见林霜晚呆呆地看着自己,俞长安摸了摸脸。
笑着问道:“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吗?”
自从上次七夕诗会俞长安以诗传情,林霜晚借着醉意,两人终是吐露了心声,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虽然最后登船被林霜晨这个死丫头搅成了一锅粥,林霜晚也不可能再后者脸皮当着妹妹的面跟俞长安在卿卿我我,但也算就这么私定了终生。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人已是心知肚明。
林霜晚眼中忽然就泛起了泪花,指着俞长安脸颊上的唇印,“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俞长安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刚才施妍吧唧亲了一口。
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只能是硬着头皮将自己和施妍发生的过往解释给林霜晚听。
“你们差点被淹死......”
林霜晚没想到俞长安又经历了那么多九死一生的场面,想起曾经的俞长安为了林家险些丢了性命,心中又是心疼不已。
俞长安艰难得说道,“施妍到最后时候愿意放弃生的希望让我独活,当时两个人为了活下去哪还顾得了这么多礼节,但是活下来了,我应该对她的清白负责。”
俞长安只能看着林霜晚沉默的小脸,静静得等待着审判。
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施妍姐姐也是可怜人,师弟死了,流亡数年没有一个依靠,”
俞长安惊喜地搂住了林霜晚地腰,“霜晚你这是同意了吗?”
林霜晚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羞红着脸说道,“你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也都摸了,和施妍姐姐都有了夫妻之约,我能不同意吗。”
忍不住幽怨地叹了口气,“说起来施妍姐姐还是在我前头呢,哪里轮得到我同意了,我都不知道施妍姐姐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的。”俞长安咧了咧嘴,思想工作可以慢慢做嘛,先稳住林霜晚先。
“施妍很好说话的,你不知道她还想收留孤儿呢。”想起了施妍,俞长安忍不住温情一笑,施妍看似霸道,实则心底却是非常的温柔善良,既有着小狐狸一般的狡黠,又不乏男子一般的果敢决断。
而林霜晚的心更是如明月一般晶莹剔透,这般柔顺纯良的性子又怎么不让俞长安喜爱。
俞长安在林霜晚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这便去找林伯母说清我们俩的情况去,让林伯母将你许配给我。”
林霜晚闻言心肝一颤,眼眶渐红,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摩挲着俞长安的脸,内心早已经是被喜悦填满了。
“不能去。”
林霜晚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舍和依恋。
俞长安脸上满是不解,看着林霜晚动情的神色,明明就是异常的欢喜,为何还要拒绝自己。
林霜晚轻轻依靠在俞长安的胸膛上,轻声呢喃。
“俞郎是有才华的人.......从一开始俞郎救我林家,到最后将李县令扳倒,我就知道俞郎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有这般的本事,再到金陵城更是一词技惊四座,何人不叹服俞郎的才情......若是走上仕途,我相信凭借俞郎的本事,必将是一片光明......”
林霜晚抬起了头,用温柔似水地目光注视着俞长安,“而我林家不过是罪臣之家,我也是罪臣之女.......若是俞郎娶了我做妻子,无异于自掘坟墓,断送了好好的仕途之路,所以一定不能告诉娘亲......俞郎几次舍身救我林家,本就无以回报,我又怎么让俞郎再为我牺牲前途......”
俞长安听了心中一急,这傻姑娘又瞎想什么呢,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霜晚轻轻掩住了嘴。
“就这样便好...知道俞郎原来对我也有情,我就好高兴好幸福了,又怎敢去奢求更多。”林霜晚痴痴地望俞长安的面庞,眼中有无限的眷恋,眼眸深处却是散发着一丝黯淡。
“俞郎是做大事的人,又这般的情深义重,以后比霜晚更漂亮的,家世更好的姑娘也一定会爱上俞郎的......”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颤颠地说道:“只求日后俞郎不要忘了霜晚,只求在俞郎的心里占上那么一小块位置便足够了......”
俞长安轻轻拿开了林霜晚的手,将林霜晚静静地拥在了怀里,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傻姑娘,我最爱的便是你啊!”
哪有一个女人会傻的放着妻子的名分不要,偏偏愿意暗下私通,若不是爱急了自己,心思又纯良到了极致,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林霜晚便是这么傻傻的爱着自己。
俞长安的心仿佛一下子被这满满柔情给包裹住了,林霜晚越是这般,他的心越是忍不住心疼。
缓缓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深情地说道:“我这个人没有那么的追求的,甚至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一辈子就在山头寺打发了,虽然那样也很快活.......但是因为遇见了你,我开眼看了这个世界,开始认识许多有趣的人,南大哥...展大哥...孙郎中...杨知州...施妍...林霜晚等等,给了我人生一些新的方向,开始让我想尝试去过一下不一样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改变,可能这便是那一眼一瞬便注定的缘分。”俞长安直视着林霜晚的双眼,认真地说道:“所以我不允许你妄自菲薄了,你对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
双手锁住了林霜晚的腰身,深吻了下去。
“我爱你。”
林霜晚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蹦出了,这三个字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她心乱神迷,粗糙地厚唇亦是让她感到窒息。
俞长安的双手已经攀上了林霜晚的躯体,浓浓的爱意已经是灌满了他的脑海,这傻姑娘将永远是他的禁脔,现在不疼爱更待何时啊。
“咛...”感受到一双粗糙的大手在羞耻的位置上游动,林霜晚的脸也是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浑身滚烫,不安的扭动了起来。
“不行...这还在...林府呢......”
俞长安还管这些,不在林府还能在哪,就是要在林府把你就地正法了,说着闷声开始向下亲吻。
“霜晨...霜晨就在隔壁...住着。”
只听正是此时,门窗砰砰砰地敲了起来。
见被锁了起来,没人回应,便传来了一声气急的娇哼。
“哼!你们偷着打斗地主居然不叫我!”
俞长安吓得都快尿了,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林霜晨这死丫头是自己的克星吗。上回登船的时候,这是这死丫头偏偏要上船,三人登了船等干什么......什么也别想干啊!于是他只能写了一些纸片教他们打斗地主了......
没错,那夜他们在船上打了一夜的斗地主,两个女人哪接触过这等新奇玩意,连林霜晚都从旖旎的氛围中一下子就脱离了出来,赢得那叫一个面色潮红,光彩照人。
此时的俞长安只想说,打你香蕉个棒棒锤的斗地主,老子在办正事。
面如桃花的林霜晚赶紧是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嗔怪地看了一眼俞长安,“还不快去开门。”
俞长安开门去了,满是煞气地看着林霜晨。
林霜晨本来还气鼓鼓地,一看见俞长安怨妇一般的神情给吓了一跳,颤颠地说道:“你干嘛这般的看着我。”
俞长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给你说了一门亲,隔壁家的郑大柱,你明天就给我去见见,感觉差不多后天就给我嫁过门去。”
郑大柱?林霜晨眼睛瞪得溜圆,这郑大柱不是咱吴县出了名的傻子吗,走在路上还会流口水,你居然叫我嫁给他?
当场就咧着小虎牙咬了上去,“大坏蛋,你要是敢乱给我说亲,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