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俞长安怜惜地摸着林霜晚的秀发,心疼地问道,“弄疼你了吗。”
林霜晚已经穿戴好了衣物,看见依旧裸露着的俞长安还是面色一红,将染红的布块小心翼翼地叠起,四下观察了一下无处可放,便羞红了脸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俞长安打趣地问道,“还要一直保留下来吗。”
轻轻地白了他一眼,林霜晚没做回答,将折叠好的衣物递给俞长安,还带着些许的羞涩说道,“相公,我帮你穿衣。”
俞长安心中乐开了花,日后有了林霜晚这般贤惠柔顺的妻子,还不是幸福满满。
这才是男人心目中的宝藏女孩。
俞长安哗了一下子把被子掀了,光碌碌地就下了床,一把将林霜晚抱回了床上。
心中怜爱万分,柔声说道。
“你要好好休息,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
“不行.....”
见林霜晚又固执了起来,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翘臀之上。
“挺好。”
看着光碌碌俞长安一脸严肃,本来林霜晚还蛮注重给相公穿衣这个仪式的,还是忍不住像少女一般羞红着脸钻进了被窝里。
她也确实觉得有点疼还......
“嘶...”俞长安痛得嘶出了声。
“怎么了?”林霜晚着急地探出头。
“我的背好像被抓破了。”俞长安摸了摸背后有些皮痛的爪痕,笑着看着林霜晚。“我的第一次也流血了......”
“呸...”林霜晚暗啐一口,接不上话来。
“没发现你还是一只小野猫。”
穿好衣裳,轻吻了一下林霜晚的额头。
“我去给你带点早餐。”
已经是日上三竿,本来好像应该气氛紧张的林家此时竟然一片祥和。
周伯正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草,看见俞长安过来了,脸笑成了一团。
“姑爷,起得这么早?”
俞长安凑近了耳朵。“你喊我什么?”
周伯笑着说道:“姑爷啊,二小姐一早跟我说的,过了昨晚俞公子就是我们林家的姑爷了。”
俞长安一阵大汗,这死丫头不会昨天去听房了吧。
想想林霜晨那性子,还真有可能!
“夫人和二小姐在膳厅呢。”
俞长安点了点头,估计都是心知肚明了,他也不是个害羞的主,大摇大摆地向膳厅走去。
一进膳厅,林母和林霜晨也是端坐在那,吃着早点。
都些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肉粥配着一些杂粮,却看得俞长安食指大动,毕竟昨夜有些劳神伤身了,闻着食物格外的香。
“快坐吧。”看到俞长安很饥饿,招了招手。
“小芹,再去拿副碗筷给姑爷。”
俞长安也不客气,林母自然是久经世事,这点儿女情长还是清楚的,不用听房也知道昨夜自己干了什么。
见她叫了声姑爷,笑嘻嘻地坐下了。
又瞪了一眼林霜晨,但是这个死丫头明白就不正常了,林母肯定不会和小女儿讲这些,莫非着死丫头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小母狼?
见林霜晨低头喝粥,便懒得和她计较,还有些事要找林夫人问清楚。
“夫人,谕旨上限定几日要当京城。”
林母看着俞长安的面色也是愈发的柔和,笑了笑道:“十日。”
俞长安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喂着粥,“那还有些时日,看来是为了给京城的保皇派门一些时间做最后的思考。”
“是的。”
“甚好,这样子去京城之前还有充裕的时间打理一些事宜。”
“姑爷还要准备些什么?”
“小婿在金陵置办了一些布行生意,正巧趁着去京城把布行生意做到京城去。如今时间充裕,我需要准备一番。”
“哦?”林母看着俞长安越发的满意,感情他还在金陵做起了生意,至少意味着林霜晚嫁过去的时候衣食无忧。
不由得感慨这女婿还真不是一般人,林母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寺庙出来的能像俞长安这般还会开店的。
“那姑爷抽个时间且去吧,这也是件很重要的事。”
俞长安听了便不大搭话了,轻嗯了一声,开始咕噜咕噜灌起粥来。
“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林霜晨瞥了一眼俞长安的吃相,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膳厅里进错了人,来了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乞丐。
“唔.......嚯,”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将口中的粥都咽了下去,粥里加了不少的肉糜,吃起来格外的舒爽。
挑了一眼林霜晨,感受到一股挑衅的意味。
两人不是第一次斗法了,林霜晨一下子就明白他的眼色。
这是跟姐夫说话的语气吗?
林霜晨猛地一瞪。
当上姐夫就了不起了,不听话分分钟让我姐休了你。
俞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你姐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小心我叫你姐姐打你的屁股。
林霜晨面色忽然一红,
你这个坏蛋怎么老是想着打我屁股,你要是再提我就带把剪刀在你们俩干坏事的时候剪了你。
‘扑哧’鼻子喷出了白粥,俞长安面色骇然地看着林霜晨。
这死丫头果然昨晚去听房了。
看着俞长安口鼻喷着白粥,林母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就画面这么恶心了.......
林霜晨却是没笑,反而跟着自己吐出来的话面色变得愈发的通红。
这怪地了自己吗。
母亲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带走了,然后什么解释也不说。
好奇心能不重吗!万一他们俩又偷偷打斗地主怎么办?
“咳...”俞长安赶紧摸出一块抹布擦了擦,“昨夜...偶感风寒,有点感冒,夫人见谅...见谅。”
林母眼皮都不抬一下,“嗯...姑爷多注意休息。”
俞长安也没脸继续吃下去了,给林霜晚提了份早餐便回去了。
“姑爷这是怎么了?”在林母身后的小芹看着有些凌乱的桌子,掩嘴轻笑。
林母想了想,“应该就是感了风寒吧,现在天气入凉,穿少了话很容易就染了寒气。小芹,你去为姑爷做几件袍子吧,以后他在林家的日子就多了。”
林霜晨翻了个白眼,这大坏蛋当了姑爷以后连娘亲都想着他了,不依道,“娘亲,你给他做什么袍子啊,你没看他做的就是布行生意吗。”
“那能一样吗。”林母摸了摸林霜晨的脑袋,“你知道他做这布行生意,可见过他换过什么其他颜色的衣裳,都是那灰白袍子。”
“男人啊,都是粗心的动物,这方面你以后要学着点。”
林霜晨的脸噗地一红,“娘亲,你催姐姐就算了,怎么还催起我来了。”
林母笑着,眼眶忽然红了,心中暗暗叹息。
“倒不是现在催你,只是想和你多说说话,怕以后没机会催了。”
纵然是姑爷硬要跟着,此行去京城.......是生是死依旧是没有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