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高气傲,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刘同,被气着了。
直接一把推开他家爹爹娘亲,紧闭的房门。
“阿同?”
“爹娘,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刘同的爹爹娘亲都有些无措。
特别是刘同的娘亲:“……这……”
“那些姑娘与他们的家人当真一个都看不上我?”
“不……不是……”
“哼,行了娘亲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他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们呐!也不照照镜子,自个长什么样子还敢来挑剔我?”
“阿同,你放心,爹娘一定会给你找一门满意的亲事儿,一定让你娶着媳妇的。”刘同的爹爹瞧着自家宝贝儿子这般模样,以为他受到了大的打击了,立马保证到。
刘同非常干脆的摆了摆手:“爹爹娘亲,不用不用,嗯,不要再为阿同操心这事儿了。
阿同本就无心婚事。
嗯,我看那些姑娘现在这么的傲气,就让她们傲吧,让她们挑吧,看到时候没有人要她们了,他们还得求着上门来让我娶他们的。”
“阿同……你听娘亲跟你说呀!”
刘同不想再听他的娘亲,继续唠叨。直接跑了出去。
村子里面的那些与他同龄的孩子们。小时候不怎么喜欢与他玩耍。见着他就绕道走。
到后来大家都慢慢的长大了,不喜欢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
可没有儿时的那份情意在,就算偶尔遇见了,也只是点点头。
加上刘同向来都是那直性子,说话非常的直接。这让以前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也都纷纷的再次不喜他。
刘同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怎么喜欢与他们玩儿,哼,一群喜欢装模作样的人。
可他也不是那喜欢整日在家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他又不是大姑娘。
这村子里面有不少人少的地儿,他大概是知道,所以这次跑出去的时候,也不叫毫无目的。
直接一口气跑到了是一条小溪边上。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之一。
刘同去到了小溪边上,找到了那个自己常做的大石头。
大石头边上有一个缝隙,缝隙里面有一个布袋,布袋里面有一些被打磨得很光滑形状不一的小石子,还有两颗骰子。
噢,刘同熟练的把布袋的打开,把小石子摆放好,然后把两颗骰子捏在手上。
接着就自己一个人玩了起来。
这样的秘密基地,这样的小布袋以及小布袋还有骰子,他有很多个。不过他家里面是一个也没有。
因为他的娘亲,非常的厌恶赌,以及与其相关的一切事物。
这与年轻的亲身经历有关,娘亲的爹爹,也就是他的外祖父,就是一个赌g。
娘亲家中早些年家底还是非常的,然而的就是因为他的外公好赌成性,把家里殷实的家庭,也给败光了。
让娘亲最遗憾的是,娘亲的娘亲也就是他的外祖母,生病了需要一笔钱看病治大夫,结果他的外祖父把那钱给偷偷拿走,拿出去赌了。一分钱也没有剩着。
他的外祖母没有钱找大夫有没有钱吃药,就那么活活的病死了。
当初如果拿了钱,找大夫治病吃药的话,他的外祖母一定还会继续好好的活着。
可惜没有如果。
事后他的祖父也非常的悔恨,对着他的外祖母哭天喊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头,连头都磕破了,血也流了出来
刘同的娘亲瞧着他外祖父那般模样,也忍不住心软呢,那毕竟是他的亲爹呀。
在那之后他外祖父又对他娘亲各种认错,说当时他也是迫不得已,d瘾上来了,忍不住了,拿着钱就跑了,本想翻本回来拿钱给她娘亲买药,给她们买好吃的,结果……结果又全部都输了。他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呀!
然后娘亲就彻底的心软了,把他外祖母安葬好了之后,日子又恢复了以往平淡。
但狗改不了吃s,他的外祖父依然改不了,一有钱就要去那馆子里面玩上两把的行为。
他又开始偷偷的把家里的银钱拿出去玩。
最后他的家里的钱又被输光了,连唯一剩下的米也被他偷偷拿去卖了换成银钱又拿去玩,然后没玩几把又输光了。
当时已经输红了眼的外祖父,有些不甘心,在周围人的错窜之下,又开始赌了一把大的
所有的钱都被输光了,他又哪来的赌注呢?
对于外祖父来说还没有输光呢还有一个女儿没有输掉呢!
那一把他的赌注,就是他的女儿。
运气不佳的外祖父又输了,把他的女儿输了出去。
当时他娘亲还不知道这事儿,瞧这外祖父从外面回来就知道他准又是去赌了。
“爹爹,您忘了,您在娘亲临终之后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吗?
您答应了她,答应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的。
家里的米您是不是又拿出去卖了吗?爹爹,那是咱们家最后一点口粮了,要撑到今年秋收呀!这离秋收还有两个多月了,你让咱们父女两人接下的日子怎么过呀?爹爹?”
他的外祖父当时红了双眼:“女儿……女儿呀,爹爹爹爹以后再也不赌了,爹爹发誓再也不赌了。”
刘同的娘亲气的跳脚:“您已经发了多少次这样的誓言了?结果一次也没有作数,您叫女儿如何在信您?”
“爹……爹这次说话算话了”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家院子外面就涌进来了一群男人。
“唉,你们是谁呀?这是我家谁允许你们不禁允许,胡乱进入的?快快出去,不然我们就要喊人了哟!”
“哟,喊人?我说胡山,你还没有把事儿告诉你家闺女呀,这不都已经给了你一点时间吗?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呀?”
刘家娘亲急了:“你……你什么意思啊?爹爹什么事儿?你隐瞒了我什么事儿?”
胡三捂脸蹲在地上哽咽道:“女儿……女儿爹爹对不起你呀,爹爹真的对不起你呀,爹爹也不想的……”
他家娘亲当时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还有些不可置信:“爹爹,您在开什么玩笑了?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啊?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娘亲临终的时候您说了什么您忘了吗?后来你发的誓言你全部都忘了吗?我……我是您的亲女儿呀,您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爹爹……”
刘同的娘亲疯跑道他家外祖父身边摇晃他,可他祖父愣是死死地蹲着,把脸给捂住,怎么着也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