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作辞,张尘走进检票口,顺利坐上开往tl的火车。坐在火车上,只感觉头有点儿蒙,喝点儿酒就是不行,放好东西,靠在座椅上,不觉睡着了。
晚上,不知何时,张尘醒来,揉揉眼,起身上厕所。站起身转头看时,发现火车上人不是很多,几乎一个人占一排,纷纷倒在座位上睡觉,也有个别除外的,三四个围在一个桌子上打牌的;两三个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
张尘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人下去完了?”
从厕所出来,洗净手,站在镜子前,发现背后一个红衣女子,在另一侧洗手。看着红衣女的背影似曾相识,张尘倒也没有留意,擦干净手正要离开,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冰凉的声音,道:“先生,有纸么?”
张尘左右看看没人,问道:“你是在问我么?”
没有得到回应,张尘随手从纸袋里抽出两张,递给这个女子,转头就离开了。
冷不丁背后又传来一声“谢谢”,听起来有些儿死板。张尘没转头,回了一声“不客气”,离开了。
坐在座位上,张尘越感奇怪,打开手机,已经半夜1点多了。又坐一会儿,心里怪异之感更强,张尘决定起身去看看,走到洗手池旁,什么也没有,在车厢转了一圈,同样没有看到红衣女的身影。返回座位上,张尘心里寻思道:“这是怎么了?不会被鬼玩了吧。”越想越有可能,张尘静静坐着,提防着红衣女的再次出现。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打牌的几个年轻小伙也各自找空位置睡觉去了;喝酒的两个中年男子也收拾利索,倒头就睡。突然整个车间寂静无声,甚至听的到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
火车正飞驰在道路上,一声剧烈抖动,车厢睡着的人被震醒,躺在座椅上的人,有几个被从座位上摔倒在地,一阵喧吵谩骂声从车厢响起。寂静的车厢开始沸腾起来,车务员连忙出来道歉,向列车长询问原因,然后向大家解释。好不容易把大家劝解好,乘务人员就要离开,车厢的灯开始时明时灭。乘务人员马上解释说电压不稳,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就好了。话音刚落,车厢的灯彻底灭了,乘务人员通过对话机询问情况,对话机传来阵阵盲音。
火车还在滑行,列车长拿着手电筒,每个车厢的走过,沿途告诉乘客,大家不要慌张,火车的电路出问题了,已经在抢修之类言语,无法就是安慰众人,避免出乱。
火车彻底停止在铁轨上,整个火车的乘客心中渐渐升起恐慌之感。车窗外面无尽黑夜,看不到任何事物,张尘静静的趴在车窗上,听到外面马蹄声,铁甲声,似乎有千军万马,从远方飞奔而来。张尘的面色严肃起来,怎么又碰到如此诡异之状?想起洗舆池里的红衣女,张尘突然明白,原来是那个红衣鬼女在作怪。
马蹄声由远而近,车上的乘客听到如此洪壮战马嘶鸣之音,纷纷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往窗外照着看。注定是多余的,只能听着战马铁蹄渐渐袭来。
一声号角吹响,突然马蹄声停止,从鬼影士兵中间让出一条道。一匹黑马走到阵前,黑马高大雄壮,其他马匹颤颤后退,黑马头上鬃毛随风飘扬,一身披着黑甲。黑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浓眉燕眼,络腮胡根根竖起,一声怪语从他嘴里传出,声大如雷,吓得车里众人抱着双耳,蜷缩在地上。
张尘倒在座位上,仔细的听,原来是鬼语,原意为:“公主殿下,大王让我等迎接公主回去。”
从车顶上同样传来一声鬼语,娇莺如啼,道:“卫叔叔,我就出来散散步,何劳你老大驾?”
中年男子刚正威严,道:“公主殿下,大王下令,你还是快快和我等一同回去吧,别让大王担心。”
停了好久,车顶上方再次传来声音,有些儿嗔怒道:“好了,这就回去。”
红衣鬼女轻轻踮脚,落到张尘所在的窗户对面,笑嘻嘻地说道:“小道士,咱们还会再见的,到时你要陪我玩哦。本公主给你留了一张纸条,在洗舆池,记得感谢我,这可是我费了一番心血得来的。”然后玉脚轻踮空气,朝红轿方向飞去,早有一个侍女掀开轿帘,迎接红衣鬼女进去。
中年男子望着张尘隐身的方向,冷哼一声,跟随着红轿离开。号角声再次响起,马匹一声发出嘶叫,紧接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不见,随后车厢的灯逐渐亮起。
张尘早就偷偷跑到洗舆池,找到纸条,装进兜里,原路返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隶书小字,两个比较大的字是“珍惜”,下面一行小字写道:“我们还会再见的。”后面缀着两个笑脸。
张尘看了,暗道:这红衣鬼女怪有意思的。也没多想,就将纸条折叠好,放到上衣的兜里。
火车继续开启,飞驰在铁轨上。车厢里的众人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再也没有睡意,拥挤在一起,讨论着刚才发生的怪事。
当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红霞照进车厢,疲倦的众人才倒在餐桌上,呼噜噜的睡去。张尘反而没有一点儿睡意,想起那两个字:“珍惜”,到底是何用意?
当火车停在tl火车站,张尘拉着行李箱,从火车的阶梯上下来,站在石砖板上,望着学校的方向,心里默默地说:“tl,我又回来了;雪儿,你还好么?”
跟着茫茫人群,张尘走出火车站,跑到对面的马路上,拦一辆出租车,报上地点,静等着学校出现在自己眼前。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2个月未见,有种久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