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享受过这样的被人夸赞,孙建业受用极了。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摇摇头,“小事一桩,灵儿。”
刚说完话,林爱娟才从家里匆匆赶来,一见到谢灵儿和孙建业待在一起,心里就生疑,忙走过去,“灵儿,这位是?你们怎么突然这么熟了?”
被人这么一说,谢灵儿才意识到自己和人的肌肤之亲,忙松开,害羞地解释,“啊,爱娟姐,没什么,就是刚才建业哥救了我,我想谢谢他来着。”
无心追究她们两人的事,林爱娟都快要被自己的破事弄得头昏脑涨了,点点头,就要回店里。
谢灵儿想起人的目的,赶紧跑上去,追着问“爱娟姐,你知不知道小乔姐这两天去了哪里啊?”
“具体的?”林爱娟停了下来,看到孙建业一脸渴望的表情,知道大体是他想问的,心里疑惑却也老实回答,“不知道,小乔她说这话的表情一脸严肃,应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的吧!别打听这个了,店里只剩咱们几个,肯定要忙起来了。”
“好。”谢灵儿替人有些遗憾,闪着光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我知道了,爱娟姐,那我再和他说一句话就进去。”
林爱娟点点头,算是同意,自己先走了进去。
“建业哥,你也听到了,我没能帮到你。不好意思。”谢灵儿一脸真诚,低着头,情绪不高。
见人这个样子,孙建业心里立马觉得她太过单纯,顿时生出旁的想法,凑近一些,拍拍人的胳膊,“不用难过,这些都是小事,那要是小乔回来了,你能通知我一声吗?我告诉你我的部队地址,你可以直接去找我,或者给我写信。”
谢灵儿听见这话,惊得眼睛瞬间大了一圈,吞咽着口水,心里再乐意不过,拨浪鼓一样点头。
孙建业说了地址,知道在这里多待无益,就自己先走了。
部队的地址像出生日期一样瞬间牢牢地印在了谢灵儿的脑子里。
……
火车在哐当哐当的慢速中,终于在江水市的站口停了下来。
两人在又窄又小的卧铺上睡的有些不安稳,一抬起头,都显得没有精神。
乔南主动帮人拿过行李,收拾一番,就跟着下车。
入目的场景,和他们市里的确不能比,站台上的道路扔的到处都是垃圾,就连修好的水泥路,好像也因为用了劣质材料的原因,而出现坑坑洼洼的小洞,站台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很少人到这里来。
江水市尚且如此,更不用提那个县了。乔南心里已经大体有了数,见沈乔有些僵住,走过去轻声提醒,“小乔,走吧,我们先出站。”
沈乔点点头,紧跟了上去。她的心里并不是为这破败而心生害怕或者逃避,只是激动,说不定她和叶谷秋的距离只剩了这么点。她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出了站口,火车站旁边连一家吃饭的店都没有,乔南又带人走了一段还是没看见,心里顿时有了旁的主意,“小乔,要不我们先去找阿远的亲戚,我看这里的店太难找了。”
也有这个想法,沈乔立马点点头,两人在路边等了一会,想拦一辆车过去,许久,却还是无果。无奈之下,两人决定徒步。
紧靠在马路边,由乔南负责看东西南北,认路标,两人走的也不算慢。
不知是早上的原因,还是人烟本就稀少,走一百米都很少看到一个人,走的对错也无法知道。
走了快有两个小时,沈乔的身体早有些受不住,歇了又歇,这才走的有些慢,看到一个小区的名字,乔南心里终于生了希望,一指,略显激动,“小乔,快看,我们到了。”
沈乔心里有些惊喜,她真的需要休息了,自己身体本来就弱,这会儿还怀着孩子,生怕有个闪失,一笑,“太好了。”
两人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按着阿远说得二楼第三户,找了过去,敲敲门,出来的是一个不过25岁左右的干瘦少年,见到两个人,有些吃惊,拧着眉,把打开的门又悄悄收回去一些,忙问“你们是谁啊?”
“你好,我和阿远是朋友,来这里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忙。就是这个阿远。”乔南忙解释自己的身份,说着,从口袋里找出阿远的照片,这是自己偷偷拿的,觉得更好认识。
一递过去,脸上的警惕瞬间少了一些,一笑,打开门,诚挚地邀请人进去,“你们是我表弟认识的人,就是我的朋友,快进来吧!”
没想到人这么爽快,乔南和沈乔一对视感激地一点头,就先后进了屋子。
房间不大,一个人住刚好算舒适,收拾得干干净净,倒和阿远那个人平时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谋而合。
沈乔随着乔南坐下,离得稍近一些,一看就知道是熟识。
“你们叫我阿昆就行,来,走了一路,喝点水吧。”主人拿来一个茶杯,热情地给两个人倒了不少的水。
乔南点过头,双手先递给沈乔,样子再体贴不过,阿昆在一旁看的发笑,被注意到,干脆不再藏着掖着,“你们是夫妻吗?还是私奔过来的,看着还真是甜蜜。”
“阿昆哥,你误会了。”乔南被打趣的心里甜蜜,看沈乔尴尬的表情,忙解释,见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就顺着说了下去,“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去木县找一个人。”
坐着的阿昆被惊得晃动一下身子,一脸难以置信,“木县?你们有什么想不开的吗?那里最乱了,前一段时间还有部队在那和外国兵交过手,虽说太平了一些,可是哪能去那啊?”耐心地劝着人,真让他们去了无异于让武松上景岗山。
听见部队两个字,沈乔立马打起精神,心里一紧,忙问“部队?阿昆哥,你也知道部队过来吗?你还知道些旁的,能不能全告诉我?”这一定就是叶谷秋来的那次。
阿昆看人一进门一脸淡定到现在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不敢耽搁,努力回想了一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部队啊,就是从咱省里的另一个市里过来的,听说伤亡惨重,不久前已经回去了。来了不算没有用,起码现在那一带太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