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镇中最好的客栈,鬼狐边走边问道:“这个边境小镇怎么会如此繁荣呢?”夷歌回忆着以前看过的中洲国事记述道:“四十多年前北渊进攻中洲边境,北渊多以骑兵为主,所以四处攻掠,中洲兵力多以步兵为主,对于北渊的骚扰,疲于应付,所以联合南洲一起给北渊施压,北渊抽调兵力不在继续攻击边防重镇,而是分散兵力,各处袭扰中洲、南洲两国边境地区,虽然北渊无法攻进两国内地,可是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致使各地民心骚乱,而北渊境内除了两国交界处是平原外,多以森林、雪原为主,北渊民风彪悍,加之当时两国水患刚定,更无兵力进攻北渊,最后两国只能谈和,北渊也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所以就提出在三国交界之地也就是还魂镇设立各国的交易所,各国允许各国商人在这里可以进行各种商品的交易,同时三国军队都退出还魂镇,镇守在自己境内。而这钱门镇就是中洲镇守还魂镇之所,所以这里聚集着来自中洲各地的商人,有了钱,有了人,这里自然繁荣起来了。”鬼狐疑问道:“那为什么不在各国边境开设商队通道,反而是在还魂镇设立交易所呢?这里距离各国境内又远,而且各方势力纷杂”。夷歌笑道:“那是因为还魂镇还是一处军事要地,从还魂镇可以直通北渊国都,只要掌握了还魂镇可以直接威胁北渊国都。而且还魂镇接壤两国平原,如果北渊掌握了还魂镇可以以此为跳板,一马平川直逼两国内境,动摇两国根本。所以还魂镇是三国争抢的军事重地,也正是因为三国都知道是军事重地,三国都不敢擅自出兵,否则就会同时受两国夹攻,这是其一。曾经中洲和南洲两国暗中命令两国商贸价格远远低于他们同北渊的交易价格,后来北渊发觉,北渊才不断骚扰两国边境地区,这是其二。三国都知道还魂镇的重要性,所以在还魂镇三国是各自为营,不会出现两国夹击北渊的形式,而且还能保证交易价格公平,还可以离间中洲、南洲两国,这是其三。还魂镇虽然直通北渊国都,但是北渊多以骑兵为主,纵线绵长,就算两国占领还魂镇,北渊也可以快速迁都移动,而一旦北渊占据还魂镇,两国根本就承受不起,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北渊才提出在还魂镇建立交易所。”鬼狐惊讶的问道:“这些你怎么知道?还有,既然如此,那我们和南洲怎么会同意呢?”夷歌笑道:“怎么知道的不能告诉你,至于南洲和我们同意,很简单,当面临北渊威胁之时,两国统一战线,抵制北渊,一旦北渊威胁减小,两国国力增强,两国也是明争暗斗,你可以想想,无论是中洲还是南洲最想占领的不是北渊,而是他们彼此,北渊对他们来说就是鸡助,不管两国谁统一了两国,不但可以抗衡北渊,到时候以两国国力占领北渊也是迟早的事,他们只是把较量的地方换成了还魂镇而已。北渊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可以肯定我们会答应。明知是个陷阱,还可以让两国心甘情愿的跳进来,所以出此计之人定是个高人。”这时后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道:“公子对三国形式分析的如此透彻,也非平凡之人呀”。夷歌回头见是曾经和自己论谈树下的老者。老人面容慈祥笑道:“一路同行,不小心听到了公子谈论还魂镇,还望见谅,老朽海阁,不知可否请公子吃杯茶?”夷歌答道:“老先生客气了,尊老抚幼,本就是德理,还是我请老先生吧!”夷歌吩咐鬼狐去客栈安排好房间,在旁边的茶楼坐下,交了银两,和老者慢慢吃起茶来,这时一个穿戴华贵的年轻公子蹲在老先生身旁道:“海老,我安排其他人去客栈等候,我、聂先生和他的两个女儿在旁等候。”夷歌见一个看似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十四五左右的女孩坐在一旁吃起茶来,见那华贵衣服男子对他们也是恭敬,猜想也是不凡之人。老先生微笑的问道:“不知公子名讳?”夷歌答道:“在下墨语”。老者又问道:“公子分析了三国之势,不知对还魂镇之难,可有解法。”夷歌知道老先生想考验拉拢自己,夷歌笑道:“刚才所言只是我一向猜测,不足为信”。海阁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夷歌起了防备之心,笑道:“公子不要介意,我只是问问,公子既然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强求,不知公子为何以面具视人?”夷歌道:“请恕在下不敬,只因生的丑陋,面目狰狞,不便示人,还请老先生见谅?”海阁道:“无妨,无妨,人之发肤,恩于父母,谨记孝道,不以视之悦人也是对的”。夷歌道:“老先生思深海虑,非吾之愿也,生性散漫,喜爱平淡,潇洒遨游,心中足矣”。老先生皱眉道:“人应以聚力守国,胜任士者大夫,行安国守土之责,而冠之数,心喜潇洒,国将安在?无国何以热市,天下惧,哀怨起,潇洒何在?平淡何在?”夷歌道:“老先生深明道理,我心知已,只因身将事,不肯留宿营,望老先生不在劝我”。老先生叹道:“既然公子决意,我也无话,那我们就品品茶如何?”夷歌抬起茶杯慢慢品茶,他已经很久没有品过茶,难免生疏。夷歌道:“望老先生珍重身体,多为国事操劳”。老先生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一生的愿望。”又吃了几杯茶夷歌告辞了。四人坐在海阁旁,着华贵衣服男子道:“海老,他是何人?还要劳老先生躬身下士?”海阁道:“他对三国形式的分析,以及和我的一番谈论,可以看出此子不但才华横溢而且心思缜密、答思敏捷,为栋梁之才,可惜不愿意为国效力。”男子道:“既然有如此才华,不为我所用,何不杀了以绝后患”。这时聂先生道:“不可,此人气息内敛,每每与其对视,都能感觉锋利之势,怕其功力我所不及”。这时大一点的少女道:“我看他不过弱冠之年,功力怎可和爹爹相比?”聂辰道:“楼外青山楼外楼,天下能者怎可以年龄算之?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一双墨眼,有眼无珠,幽冥深邃,而且他的侍从也绝非庸人。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招惹此人。”海阁道:“既然如此,怕到时不但杀人不成,反推他用,我们还是收敛些吧!”身着华贵衣服男子心生嫉妒,男子拜海阁为师,却从未得到老师如此夸赞。这名穿着华贵男子就是中洲皇家七王子霁浩,中洲霁家族规,百姓爱戴,为国立功,才华出众三者积深者受封赏,继皇位。无德无才欺压百姓者依族规处置。霁家子弟多历练,积民心,立功勋以得到家族重视,封功受赏。海阁是中洲的有名之士,又受朝中重职,七王子自然希望得到他夸赞,得以重任。霁浩心想:“找机会让他出出丑,以解心中不甘”。出了茶楼,女孩对男子道:“七王子是不是也不信那个墨语有我父亲和海老先生说的那么厉害?”霁浩道:“怎么?雪晴小姐有什么好主意?”雪晴道:“我刚才打听了,他和我们住在一个客栈,晚上吃饭时,你可以假装敬酒给他的酒杯之中下点巴豆粉,看他还不出丑!”海阁五人回到客栈之中休息,赶了很久的路有些劳累,夷歌回到客栈也休息了,鬼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