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鬼魂飞魄散,化骨成灰,了言双掌合实,默道:“阿弥陀佛!”木樨道长叹道:“五鬼作恶多端,如今也算是作茧自缚了!”夷歌感觉自己的左臂似有千蚁啃噬一般,酥痒、麻痛,夷歌眉头紧皱,苦苦忍耐着,突然痛苦加剧,掌若寒冰,寒霜侵袭了整个房间,夷歌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破门而出,一口气跑出数里,才停了下来,木樨和了言紧跟其后,害怕夷歌有所不测,看见夷歌跪倒在地,右手抱住左臂,痛苦的嘶吼着,木樨和了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夷歌的症状也并不像是中了欲仙蛊虫的毒,了言有些着急想上前帮忙,却被木樨拽住道:“不要去打扰他,我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想这应该是祖虫带给他的好处,当然他要能承受的下来,所以我们帮不了他,只能看他自己的了!”夷歌的痛苦嘶吼之声回荡在树林之中,虫鸣鸟叫,树林之中一时热闹非凡,了言和木樨守护在夷歌左右,夷歌突然寒气大放,周围百步,步步冰凌,了言和木樨赶紧离开,只见夷歌的左臂衣袖化为寒冰,夷歌稍有挣扎,衣袖化为齑粉,露出左臂来,只见夷歌经脉之中不断游走一种蓝色之物,那蓝色之物正是祖虫蜕化后留在夷歌体内的鳞粉,古兽横行之时,古兽尚且很难忍受这种苦痛,更何况夷歌了,夷歌汗落成冰,夷歌周身冒着白气,跪在寒冰之中,任由鳞粉冲击着手臂,夷歌紧咬牙关,嘴中流出丝丝血迹,夷歌的左臂从上至下开始慢慢化作无明状,手臂的皮肤开始撕裂蜕皮,鲜血之下开始生长着透明状的鳞片,夷歌右拳深深捶入寒冰之下,夷歌开始不断的颤抖,鳞片慢慢长过肘部,看着夷歌蜕皮生鳞,木樨和了言惊叹无比,道:“这太神奇了!”了言道:“我曾读过一本上古异志,其中记载,有些古兽可化无明,凭空消失,但是实际上这是祖虫栖息在古兽身上,互惠互利所变,只是能够承受互惠质变的古兽少之又少,夷歌他能不能挺得住?”木樨笑道:“没想到上古之明,竟然呈现在你我面前,如此吉兆,相比夷歌不会怎么样!只是不知道夷歌身上的祖虫是如何孵化存活下来的!”了言突然想道:“夷歌曾经闯五方佛路之时,受过桑桑鸟的羽落金鳞,也许就是那金鳞才会让祖虫活下来!”木樨道:“可是桑桑鸟乃是你们释家神兽,为什么无缘无故亲善夷歌呢?也许夷歌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夷歌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开始呈现透明状,开始蜕变手掌,俗话说五指连心,蜕化五指的痛苦将是手臂的百倍不止,手指血肉蜕化,枯骨无肉,慢慢由骨指之中透出一点点的小小鳞片,包围着指骨,夷歌看着自己的手指开始恐惧,想要去抓住自己的左手,夷歌开始出现幻觉,自己混到在地,动弹不得,看着野兽啃噬着自己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撕扯着,疼痛无奈,夷歌开始摇摇晃晃,木樨慌道:“不好,他应该快承受不了了!”可是夷歌左右尽是寒冰覆盖,了言和木樨根本无法靠近,一丝丝黑气开始慢慢溢出,保护着夷歌,那黑气正是九黎之气,木樨道:“看,那是什么?”了言道:“阿弥陀佛,他身具邪功《九黎心法》,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求救兰若,后来在空见师叔的帮助下彻底控制住了他身体里的九黎之气,如今应该是九黎之气在自我护主!”木樨点着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他肯定承受了很多!”夷歌心中一缕清泉唤醒夷歌,正是女冠子所发,感觉到女冠子之力,祖虫更加兴奋,可是这兴奋却给夷歌带来了更大的痛苦,夷歌从恍惚之中醒悟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肉白骨的过程,痛苦折磨着自己,曾经女冠子锥心蚀骨之痛再次出现在夷歌身上,只是这次承受着眼见为实的痛苦,那种折磨压力,几乎快让夷歌发疯,可想而知谁能看见自己的手掌变成无根指骨,再生长出细麟,重新肉白骨,夷歌的眼神开始呆滞,绝望的看着这一切,自己却一无所知,未知的恐惧,现实的恐怖与残忍,痛苦的折磨,夷歌的防线一道一道的被摧毁。细麟长满指骨,指骨无明,血肉重生,重新长会手掌。痛苦慢慢消退,夷歌慢慢恢复神识,感觉着自己的左臂,轻轻一握左臂竟然透着一股刚毅寒冷之气,微微松开拳头,刚劲之风尽消。可是夷歌的手臂始终透明着像是失去了左臂一般,夷歌慢慢收回寒气,冰凌尽消,了言和木樨飞落而下,道:“感觉怎么样?”夷歌摇摇头道:“不怎么样!”了言道:“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尚且不受你身上这祖虫的妙用,就是你这手臂不知让多少人羡慕,你可知就是在上古时候,猛兽丛生之时,能从祖虫蜕变之中活下来的人也是极少指数,你能蜕化一条手臂,已经不知道多幸运了!”夷歌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却看不到自己的手臂什么样子,用自己的右手摸着,感觉到密密麻麻的一层细麟,夷歌玩笑的伸出左臂,拍了了言的脑袋一下,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了言也是不禁一笑,可是看着自己的手臂,还是有些感叹,木樨知道夷歌是感觉自己像失去了左臂,于是道:“放心,你穿上衣服,再做一个手套不就和以前一样了吗?”夷歌想想也是!福祸相依,有舍有得,夷歌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我再不回去,暮庸那些老家伙又不知道怎么怀疑呢!”夷歌三人相驰而去,回到忘忧谷之中,夷歌便于了言和木樨分道扬镳,会自己的轻罗之巅了,感受着自己的左臂,熟悉着自己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