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麻姑一直浑浑噩噩,只要醒着就会不断的流着眼泪,累着,累着,就睡着了,夷歌细心的照顾着暮霏霏,几日来他们也知道夷歌的身份、名字以及和暮霏霏的关系,年轻人的伤好的快,但是却痛的久,既然还要生活,就应该拿出生活的态度,走出悲伤,重拾烟火,有时候他们会打些野兔、野鸡,拿回来给大家改善伙食,梦安跟随麻姑学习些草药之理,认识些草药,知道哪些草药可以帮助暮霏霏疗伤,夷歌便带着梦安爬山涉水,寻找需要的草药,为了快速找齐草药,梦安决定两人分开找,梦安将要找的草药画了下来,交给夷歌,有一种药草叫做云芝草,可以加速暮霏霏手臂上的伤痊愈,但是这种药草生长于岩壁之上,梦安在岩壁之上发现云芝草,便结草为绳,绑住自己慢慢的移动到药草生长之处,可是药草既然稀少珍贵就是不是因为它们生长环境极为苛刻,就是所处的环境极为险要,总有毒虫猛兽盘踞左右,云芝草除了生长在岩壁之上外,还会有岩蛇生活在其周围,梦安喜过忘忧,没有探明虚实便冒然下去,岩蛇虽然无毒,但是身形细长,力大无穷,爬行于岩石陡壁之中,皮肤犹如岩壁,匍匐在岩石之上,伪装成岩石,让人不易察觉,所以很多猎物都是如此自送蛇口,梦安慢慢靠近着云芝草,正准备采摘之时,吐信的声音,突然出现梦安的身侧,盯着梦安,准备随时发动攻击,梦安慌张,挥舞采药的药铲,击打着岩壁,想要喝退岩蛇,岩蛇善于隐藏伪装,极具耐力,和梦安相互对视,等待着时机,梦安见岩蛇不为所动,心中更加惶恐,一边挥舞着药铲,一边高喊着夷歌的名字,希望夷歌来救自己,可是大山之中崎岖陡峭,声音四处传荡,顺风而去,夷歌身在风口之上,又怎么能听的到呢,喊了很久,梦安也喊累,知道只能靠自己了,梦安将草绳系于腰间,脚攀岩壁,以剑气攻击岩蛇,岩蛇除了皮肤颜色想岩石,坚硬程度也一点不输岩石,几下攻击只中其三,而这三下,也并没有伤到岩蛇,反而激怒岩蛇,爬行至上沿,以蛇尾不断敲击草绳,岩壁陡平,没了草绳,毫无借助之地,只能坠落悬崖,失落山崖,尸体停留崖底不足一日,便会被野兽蚕食殆尽。梦安一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涧,胆战心惊,一边紧紧抓着草绳,攻击岩蛇,可是岩蛇狡猾至极,不与梦安接触,只是不断的攻击着草绳,等待着梦安彻底失了分寸,慌张之际,一举缠住梦安,慢慢的再将她吞噬入腹,时间慢慢过去,梦安的心越来越慌,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哭着,喊着。夷歌很快找齐了药草,可是见梦安始终没有动静,夷歌心中不安,便四处寻找,从上风口找到下风口,幸亏夷歌的耳力非凡,跟随着隐隐约约的哭哭啼啼声音,找到梦安,梦安看到夷歌,惊喜过忘,岩蛇瞬间近身缠住梦安,梦安用力撑着蜷缩的岩蛇,夷歌见状不妙,直接飞身落下,一手抓住草绳,一手抓住岩蛇的脑袋,死死的捏住,岩蛇开始挣扎,松开梦安,可是梦安慌乱之间松开了草绳,落了下去,夷歌飞岩蛇,下滑数丈,抓住梦安,两人继续下滑,梦安害怕的闭上眼睛,夷歌一手抓住梦安,一手将抽出药铲,深深的插入岩石之中,停止了下落,良久梦安才敢睁开双眼,可是向下望去,恐惧再袭,紧紧的保住夷歌,脸贴在夷歌的胸膛之上,生死之际夷歌也别无他想,向上看了看,离草绳数丈的距离,对梦安道:“一会儿,我全力将你抛上去,你抓住草绳,完后我在借助药铲上去!”梦安看看下面,又看看离草绳那么远,摇着头道:“不行,我怕!”夷歌安慰道:“没事儿的,你要相信我,否则等到天黑我们就更危险了!”看着夷歌坚定自若的样子,梦安怯怯的点了点头,夷歌道:“准备好,睁大眼睛,看好草绳的位置,抓住了!”梦安点了点头,夷歌使出全身力气,将梦安抛了上去,药铲坚持两人重量已经实属不易,夷歌突然加力,怎么能承受,梦安抓住草绳,兴奋不已,可是回头望去,却见夷歌不见了,梦安惊恐,叫着,喊着。药铲折断,只剩半截,夷歌又滑落数丈,夷歌将半截药铲连同手臂插入岩石,夷歌借助无明手臂,击穿岩石,借力上行,梦安看到夷歌又重新上来,面露微笑,夷歌落在梦安身边,抓住云芝草,侧抱梦安,飞临而上,回到崖边,夷歌喝斥道:“如此危险,怎么不等我来摘,这次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你岂不是坠入深崖,尸骨无存,你想过你母亲如何受的!”梦安还痴迷于夷歌坚硬的臂膀之中,害羞的低着头,任由夷歌责备,一番斥责之后,夷歌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梦安跟在身后,回去了。郎无情,妾有意,飞身一纵,舍命一抛,触动了情窦初开的梦安,虽然她知道夷歌喜欢的爱的都是暮霏霏,但是那种喜欢的冲动自己无法控制,回到小楼,世缘发现梦安脸色不对,问道:“妹妹,你没事吧?怎么脸色不对?”梦安恍惚道:“嗷,山上冷,冻的!”世缘将信将疑道:“那赶紧回去,暖一暖!”梦安放下草药,可是当她看到夷歌刚经历一次生死,回来一心扑在暮霏霏身边,心里总是感觉酸酸的,梦安心中喝斥着自己道:“梦安啊梦安,父亲刚刚过世,母亲又神情不定根,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想儿女情长之事呢?”梦安强制自己远离夷歌,不希望自己的良心受指责,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晚饭也没有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