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伤势未愈,与暮鸦那一剑高下,看似以平手告终,但是暮鸦已达魔道境多年,对魔道境的体会理解绝不是夷歌所能比拟的,而且暮鸦的功力是自己实实在在一点一滴修炼而来,反观夷歌的功力大部分都是消化吸收暮辞的功力,尽管夷歌进入魔道境,但是哪里是暮鸦的对手,高手对战,丝毫之差便可以结束对方的性命,但是夷歌毕竟是轻罗阁的阁主,而且还是中洲的王子,暮鸦不得不注意分寸,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要了夷歌的命,但是这一剑暗藏凶险,暮鸦像早已经知道夷歌受伤,所以那一剑不但重创夷歌的旧伤,而且暗藏剑气,附近的经脉全部震断,所以夷歌的伤口以及整条臂膀已经慢慢失去知觉,夷歌一直强行运功压制住剑气,直到回轻罗之巅的路上,终于压制不住,剑气反噬,重伤自己。夷歌尽力试着想要回到轻罗之巅,可是无论夷歌怎么尝试,剩下的短短路途,夷歌已经无能为力。自从千鹤门归来,婉晴一直留在轻罗阁之中,所以暮端阳和婉晴天天黏在一起,因为暮端阳已经向千鹤门的杉月老人提亲,现在的婉晴只是暮端阳的未礼之妻,所以也有资格进入轻罗内阁,暮端阳带着婉晴顺着天梯一步一步走上来,欣赏一路风景,走到中路,见夷歌瘫坐在一边,浑身血迹,暮端阳和婉晴急忙将夷歌扶起来,道:“你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夷歌在暮端阳和婉晴的搀扶之下,勉强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没事,练功出了岔子,你们将我扶回轻罗之巅,记住了这件事谁也别说!”婉晴不解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逞什么能,我去叫几位阁老来为你疗伤!”夷歌拉住婉晴道:“千万别,这点伤,我自己可以,你们只要将我送回轻罗之巅就行!”暮端阳知道这其中绝对不简单,所以暗示婉晴,两人将夷歌带回了轻罗石阁,送回了轻罗之巅,了仁和了依见状,急忙接过夷歌,放到石床之上,了仁两人运功为夷歌疗伤,足足过了一刻钟,了仁和了依满头大汗,化解了夷歌体内的剑气,了依道:“如此狂躁的剑气,公子也真能忍!”了依话刚说完,剑气清楚的夷歌,一放松,晕了过去,了仁赶紧扶住夷歌,扶他躺在石床之上,来到暮端阳的身边,问道:“是谁伤的公子?”暮端阳仔细思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暮鸦阁主,定是那一剑才让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了仁哼道:“堂堂的铜吼阁阁主竟然如此卑鄙,明知道公子受伤,竟然还下此毒手,不但重创了伤口,还暗藏剑气伤及附近经脉!”暮端阳关心道:“他怎么样了?”了仁道:“我们只能化解他体内的剑气,剩余的伤只能靠公子自己慢慢恢复!想要痊愈看来需要静养一段很长的时间了”,暮端阳道:“难怪他不让其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让那些阁老知道,轻罗阁就要乱了!”端阳道:“两位大师有什么需要尽可找我!只要我能做的,我定竭尽全力”。了仁轻轻点头道:“那了仁在这里代公子先谢过二位了!”暮端阳道:“大师不必客气,相比他的恩情,我能做的又算什么呢?”了仁道:“那了仁就不可以了,公子的伤想要快点好,需要些珍贵的药草,还要麻烦你们!”了仁将所需的药草列好单子交给了端阳,端阳和婉晴便离开了。
暮鸦回到铜吼阁,得意的一笑,道:“你不是处处逞能吗?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逞能!”阁老道:“阁主,依您看,那夷歌受的伤需要多长时间能恢复?”暮鸦问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阁老道:“我们何尝不借此机会彻底解决掉夷歌这个祸害!”暮鸦眉头紧锁,道:“是到该铲除的时候了,想当初不过一只小小的蝼蚁,到而今已经可以和我抗衡了一二,再让他留在轻罗阁,以他的天赋,假以时日,武功修为定能超越我等,没有轻罗剑的帮助他都能突破魔道境,此子决不可留,但是他毕竟是中洲的王子,听闻中洲皇帝对他极为重视,如果贸然出手了解了他,待月泉和中洲定会不依不饶!”阁老诡笑道:“我们不能杀他,但是可以把他赶出忘忧谷,没有了忘忧谷的威慑,要他命的人绝不会少,他和少阁主杀了此生崖的伏尸六老,童牛镇又折了此生崖的一名杀手,这笔账依此生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就此了事,到时候可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暮鸦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是要怎么才能将他赶出忘忧谷呢?”阁老谄笑道:“阁主,您别忘了,他在轻罗阁就是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如今他羞辱了轻罗阁所有的阁老,那些阁老心中又怎么会不怨恨呢!但是一直以来他们害怕夷歌会对他们下手,毕竟轻罗阁的阁老死在他手上的不下十位,所以他们才有所忌惮,加上夷歌自愿放弃了手中的权利,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所以我们只要联合这些人,而且保证只要夷歌敢动手,您绝不会袖手旁观,而且我相信夷歌绝不敢再杀掉任何一位阁老,否则定会招致轻罗所有的弟子的抵制!”暮鸦道:“好,你还可以告诉他们,那一剑看似平手,但是夷歌已经身受重伤,需要休养很长时间,让他们尽可放心!”阁老得意的笑道:“是,我这就去告诉他们!”暮云烟听闻自己的师父和夷歌动手了,前来打探,谁知道在门外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师父准备联合陷害夷歌,愤怒的闯进去,当面质问自己的师父,道:“师父,您从小教我做人要顶天立地,可是您现在做什么,胜之不武,还阴谋陷害夷歌,将他赶出忘忧谷,为什么呀?师父你只是一时糊涂对吧,您是开玩笑的对吧!”暮鸦看着暮云烟,道:“云烟,你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我还可以压制住他,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或者他的武功修为在我之上了,整个忘忧谷不就成了他夷歌的囊中之物了吗,所以我必须将他赶出忘忧谷,这样将来你继承了阁主之位,你才能驾驭整个忘忧谷!也只有如此才能保证忘忧谷永远是我暮姓族人的天下!”暮云烟为夷歌辩解道:“师父,不会的,夷歌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暮鸦微怒道:“你知道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绝不能拿忘忧谷冒险!你赶紧回去吧!”暮云烟眼含泪水道:“我也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最敬爱的师父变成一个阴险小人,我这就去告诉夷歌”,暮鸦盛怒之下,打了暮云烟一巴掌,怒道:“来人,把他给我关在铜吼之巅,没我的命令,永远不要让他出来!”那阁老恭敬的将暮云烟带走,暮云烟伤心,自己的师父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从小到大,从来不舍得打一下,暮云烟捂着红肿的脸,伤心的离开了,暮鸦看着自己的手,叹道:“烟儿,你不要怪师父,师父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忘忧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