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桑城,素有丝锦之乡之称,盛产各种各样的布匹,富贵之人用的锦缎,贫苦之人用的素纱妆缎,天下绫锦尽出枫桑。枫桑城中有一处美景,一叶湖,湖泊坐落在城的中央,形状犹如一片桑叶,故名一叶湖,湖中盛产鲈鱼,天下最美味的鲈鱼。故此枫桑城有两最,枫桑绫锦、一叶鲈鱼。这枫桑城之所以繁荣鼎盛,和两个人脱不了关系,他们分别是:孤舟蓑笠,蓑笠翁,独钓寒江,作钓翁。这两人在江湖之中威名赫赫,是江湖中的人尽皆知的老前辈、老英雄,天下锦缎正是因为有这两个人才能在乱世之中共享太平,桑农、织女们更是将两人视作仙翁圣人。天下锦缎因此自成一派,坐落在一叶湖中央:湖中山月,雪中萍羞,瀑衣楼。因为瀑衣楼的出现,所有的布匹山庄,王孙贵族,江湖人士,都要敬让三分。一叶扁舟之上,做着两位睿智朴素的老者,孤舟之上商议的两个老先生就是江湖人称的作钓翁和蓑笠翁。盛怒之气激荡着湖面,只见披着一身蓑笠的老者怒骂道:“这些狗杂种,有胆光明正大的和我斗,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撑着一杆鱼竿的老者平静道:“你慢着点,把握的鱼都吓跑了,那些人既然躲躲藏藏,就是害怕和你光明正大的对上,你在这里恼怒又有什么用!”蓑笠翁怒道:“你还有闲心钓鱼,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钓鱼,你倒是想想办法呀!”作钓翁不紧不慢,道:“你先做下,听我慢慢和你说,我们两个总是这样被动防备肯定不行,可是主动出击,他们总是能错过你我,如此下去,你我只会迎来不尽的疲劳,而且他们如此准确的掌握我们的行踪,说明什么?”蓑笠翁道:“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内奸?”作钓翁笑道:“否则他们怎么能每次都知道我们的人员、路线”,蓑笠翁骂道:“这帮杂碎竟然敢到我瀑衣楼兴风作浪,老子这就去宰了他!”作钓翁笑道:“老伙计,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知道是谁吗?不知道谁是内奸,你要宰了谁呀!”蓑笠翁见自己的老伙计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赶紧和我说说!”作钓翁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点也沉不住气,我是有个主意,但是我们需要找一个人!”蓑笠翁疑惑道:“找谁?”作钓翁道:“前轻罗阁阁主,夷歌”。蓑笠翁不解道:“夷歌?找他干嘛?”作钓翁道:“我们如果想摆平这件事,抓住内奸,还只能找他!”蓑笠翁道:“我瀑衣楼的弟子也不比他差,为什么非要是他?”作钓翁笑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我们得到的线索不但和此生崖有关,忘忧谷也脱不了关系!如果我们冒然下手,最后是能强行摆平这件事,但是同时得罪此生崖和忘忧谷,你我自然不怕,那天下的布匹山庄,我瀑衣楼的弟子,又将何去何从?你可为他们想过!”蓑笠翁意识到事情并不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沉默了下来。作钓翁继续道:“所以我们要找夷歌,因为他既知道忘忧谷内的事情,又和忘忧谷不和,同样他也不止一次得罪过此生崖,可以说他和他们彼此仇视,由他出手帮助我们解除这次危机最好不过,既能成全他的江湖名声,又可以替他出了一口气,也为我们解除了一次直接面对忘忧谷和此生崖的危机!”蓑笠翁道:“还因为他有能力替我们解除危机,而且我最近听闻这个夷歌,无拘无束,好交友,什么乞丐、车夫,什么人都能和他交朋友,听说最近还在一个戏子房中宿谈一夜,不过听闻房中歌声不断,琴音相和,不过谁信呀,正值年轻气盛,干什么还不知道呢!”作钓翁笑道:“我倒是相信这位年少的曾经阁主,如果他是那淫秽之徒,不见得有那么多人愿意和他交朋友,我专门收集了些他的消息,那些他交过的朋友,虽然尊卑贵贱各有不一,但是那些人却都是有绝顶见识之人,有的一窥之门,有的见多识广,但是绝不是简单之辈,而且从他们嘴中从没有听说半句他的坏话,无不是大加赞赏!这样一个人,眼光、气度,年少不可多得呀!”蓑笠翁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他才愿意帮助我们瀑衣楼呢,我们可是和他半点交情都没有!不说其中的危险,就是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也没有几人愿意!而且他敢和一个女戏子夙夜长谈,名望并不一定能打动他!他可是中洲的王子,听说还备受中洲皇帝重视,钱财更不用说。女人…”,作钓翁笑道:“女人?如此英雄少年,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吗?”蓑笠翁眉头紧皱道:“那我们怎么做,他才愿意帮助我们?”作钓翁道:“实话实说!”蓑笠翁大惊道:“实话实说,他就更不能来了!他又不傻!”作钓翁笑道:“权钱声色都不好,广交友,不拘一格,这样的人一定重感情,我们不一定全部都实话告诉他,只告诉他我们的处境,寻求他的帮助,我想他会迟疑,但是最后一定会来!”蓑笠翁道:“这样好,正好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力!如果不信我们也可以早做他途!那我们?”作钓翁道:“你我联名书信一封,明里我们将消息通知所有弟子,让来往押送到的弟子将信送到夷歌手里,暗里让朴绝秘密将真正的信送出去!”蓑笠翁道:“好,就这么办,我马上吩咐朴绝去办!”只见一蓑烟雨,雾气撩动,蓑笠翁消失在孤舟上。作钓翁笑道:“风驰电掣,这急脾气一点都没改!夷歌,你这少年之名,我还真的想见识见识,我们这孤舟之上已经很久没有人上来过喽,希望你能达到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