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作钓翁才将信鸽放出去,可是这个时候,那些追踪的溪水阁弟子却一去不回,忘忧谷中很多弟子也开始莫名其妙的消失。暮霏霏等了两天,仍然没有一点消息。暮雨察觉到有些不对,派出密卫查找那些弟子,可是最后找到的,只剩下被山林野兽,啃食的腐烂尸体,面目全非,曝尸荒野。暮雨查探了暮霏霏来往的信件,才知道暮霏霏竟然在暗中调查此生崖。顿时大惊,责令暮怜备马,暮雨带着暮怜和另外两位阁老,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枫桑城。在出发前,为了麻痹暮霏霏,暮雨特地飞鸽传书,告诉暮霏霏消息正在路上。暮霏霏拿到信,高兴的告诉夷歌。可是又等待了两日,到来的不是什么消息,而是拜帖,暮雨亲自的拜帖。作钓翁和蓑笠翁亲自来到一叶湖亲自迎接。尽管和暮雨相比,蓑笠翁和作钓翁也算是前辈了,但是暮雨毕竟是忘忧谷溪水阁的阁主,身份不同,辈分就显得太不显眼了。一到瀑衣楼,暮雨道:“我要见我女儿!她在何处?”作钓翁道:“我已经差人去请令爱了,马上就到!”作钓翁和蓑笠翁在江湖之上的名声胜过暮雨前辈,而且两人的武功之高,暮雨也不管太过分,客气道:“小女几日来,在这里肯定给两位填了不少麻烦,我带小女给两位前辈陪个不是!”作钓翁道:“阁主客气了,令爱事事大方得体,修为更是了得,帮了我们不少忙!”很快暮霏霏和夷歌出现在暮雨面前,暮雨看着夷歌道:“你果然还没死,你的命也够硬的,那么高的山崖都没摔死你!”暮霏霏埋怨道:“母亲!”暮雨恼道:“怎么?有了情郎,就忘了亲娘!”暮霏霏尴尬的站在一旁,夷歌刚想开口,暮雨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我怎么教训她,那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暮霏霏暗示夷歌不要说话,夷歌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当初就是她差点害自己死在溪水峰崖底,如今她不知羞愧,竟然反过来羞辱自己。听说忘忧谷溪水阁的阁主来了,朴绝、嫣然都出来了,朴绝默默为夷歌捏了一把汗。暮雨见夷歌没有反驳自己,对暮霏霏喝斥道:“你背着私见夷歌,为了了你心愿,你离开忘忧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挠你,现在你人也见了,心愿也了了吧,也是时候回去了!”暮霏霏微皱秀眉道:“母亲,我在这里还有事情没完!等…”,暮雨喝斥道:“你别忘了你是我忘忧谷溪水阁的少阁主,你的命不单单属于你,是属于整个溪水阁的。你背着我偷偷调动溪水阁的弟子帮他调查此生崖的事情我回去再和你算!”暮霏霏还想说什么,暮雨一个眼神制止了暮霏霏,暮雨面对着作钓翁,指着夷歌,道:“前辈我有些话想和他私下说,还望前辈给我找一个方便之处!”作钓翁也不知道这暮雨和夷歌只见有多大的怨恨,给他们准备了一间房间。
暮霏霏知道夷歌的脾气,也知道夷歌和自己母亲之间的恩怨,害怕两人谈话是假,大打出手倒是真。所以想跟着进去,暮雨看了看暮霏霏,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自降身份,和他动手的!”夷歌看了看暮霏霏,点了点头,让暮霏霏安心。暮霏霏这才没有坚持。夷歌也想听听暮雨想和自己说什么。便跟着暮雨走了进去。朴绝走到师父身边,道:“师父,他们不会真打起来吧?他们要是真打起来,我们帮谁呀?”蓑笠翁一巴掌拍醒朴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还不回去,好好练功!”朴绝灰头丧气的离开了,蓑笠翁瞪着嫣然,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瀑衣楼的弟子没有几人是不怕蓑笠翁的,嫣然也赶紧躲了。暮霏霏在外面徘徊不定,一副焦急的样子。作钓翁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只是私下里说些话,不会怎么样的!”暮霏霏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担心不下。暮雨走进房间,直接坐在主位之上,夷歌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暮雨见夷歌目无尊长的样子,气愤道:“你以为天下只有你夷歌一个人聪明是吗?别人都是傻子?你以为就你知道忘忧谷中有奸细吗?你知道什么?各大门派只有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江湖之中才会少些猜忌,少些恩怨。百年来在各大门派之中这不过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你却非要将那些人揪出来,你是想引起江湖中的厮杀是吗?而且你现在还活着并不代表此生崖杀不了你,对此生崖来说,你的脑袋只不过是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无非是现在你的命对他们来说还另有价值而已。你自己可以无知无畏,自欺欺人,但是你想让霏霏也被此生崖的那些畜生盯上吗?你以为单凭他傲痴就能保护的了霏霏吗?此生崖真的想一个人死,你就是躲到中洲的皇宫里也没用。你死不死于我无关,我也无所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霏霏也带入火海!你以为杀了几个此生崖的人就很了不起了,就可以自以为是洋洋得意了?愚不可及!你还没见过此生崖真正的可怕之处,你所见的此生崖,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看在霏霏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做什么事情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这次因为你而死的溪水阁弟子,我就先记在你头上,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到时候我们新账旧账我一起跟你算!”夷歌感觉暮雨对自己说的这一大对话,看似责备,却有提醒之意。夷歌奇怪的看着暮雨,道:“我可以暂时放弃霏霏,但是你记住落崖之仇,总有一天我会找你算的!”暮雨起身一句:“随时恭候!”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