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情义往昔,再作他求
作者:玄阿      更新:2019-11-28 23:57      字数:2053

此生崖和忘忧谷暗中交手数十回合,都有损伤,但是忘忧谷想和背靠南洲的此生崖抗衡,一朝一夕尚可,持久之战绝对不是忘忧谷所想。兰若寺和天山道观虽然有心相帮,但是一是碍于此生崖的强大,二是碍于南洲的威胁。兰若寺和天山道观从不争名夺利,如不危及自身,他们绝不愿意涉足门派之争,更何况此次纷争还是由忘忧谷率先挑起,所以两派犹豫不出。忘忧谷当下只能期盼能联合待月泉一起对付此生崖,只要有待月泉的牵制,此生崖也只能就此作罢,但是当下中洲边境初定,待月泉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边境之地,这次南洲突然掣肘,导致中洲疲于应对,所以此次中洲在南洲和北渊边境之处秘密彻查,以作万全之策。北渊与中洲边境线绵长,所以想要彻底查出隐患之处,绝非一日之功,为了早日杜绝隐患之危,所以只能调动大部分待月泉的力量全速解决边境之事。待月泉所剩力量一部分用来防备巡查此生崖的阴谋,剩下则用来注意忘忧谷的一举一动。所以待月泉所剩力量并没有多少,近日来更是谨慎行事,以防此生崖知道待月泉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在边境之上,会借机生事。更何况忘忧谷驱逐夷歌,毫不避讳夷歌的王子之位,夷歌毕竟是中洲霁家族人,如此被扫地出门,也扫了中洲和待月泉的面子,所以忘忧谷想要打动待月泉一起抵抗此生崖,困难重重。溪水阁本与中洲关系密切,但是究其根本在于两人,暮羽蝶和霁寒霄两人,一人曾经拜师与忘忧谷门下,另一人更是曾经的阁主备选之人,可是偏偏两人又是夷歌的父母。驱逐了儿子,如今再想求其父母,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当下的情势由不得忘忧谷不低头,与其向此生崖低头还不如向暮羽蝶和霁寒霄低头,他们想到这夫妻二人更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肯低下头求他们,念在往昔的情分之上,他们很可能不计前嫌帮助忘忧谷度过难关。聂辰和霁寒霄乃同样拜师溪水阁,同门师兄弟,感情甚深,但是当初聂辰选择留在了溪水阁,霁寒霄娶了阁主备选羽蝶为妻,重返中洲,为国效力,驻守一境,所以忘忧谷之中如果有一人能够劝说的了霁寒霄夫妇,只有聂辰一人可为,聂辰因为和暮雨的关系恶劣,远离忘忧谷事物之外,此次暮雨亲自传信聂辰,希望他可代忘忧谷求助待月泉和中洲。收到来信聂辰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默默落泪,久寒之心落泪,可见痛之屏息,暮雨早就知道聂辰肯定会答应自己,聂辰一颗真心,爱的卑微,但是这么多年的等待,热血之心也该凉一凉了,聂辰虽然答应了前往中洲劝说霁寒霄夫妇,但是也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暮霏霏必须跟着自己一起去,而且还要暮雨亲手写一份道歉信交给霁寒霄夫妇,否则他宁愿一世不与她相见。虽然暮当初雨心中并没有聂辰半丝位置,但是如今已过去这么多年,而且她和聂辰还有暮霏霏和暮雪晴两个女儿,这么多年夫妻之名早已经名存实亡,心中对聂辰有一丝倦怠之意,虽然心中对聂辰这个时候竟然向自己提出条件心中极为不畅,但是思虑一番之后还是答应了聂辰的条件。也许这几个条件对于暮雨来说并不算什么条件,但是聂辰一向顺从暮雨,如今却突然违逆与她,她心中才会大感不适,以前的理所应当,突然出现了变化,暮雨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没有人敢挑衅自己的威严,对于那些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的人,暮雨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认为是理所应当。所以当聂辰突然提出条件之时,暮雨才会心生措意。

聂辰带着暮霏霏、暮雪晴还有忘忧谷的几个人,途径童牛镇转入中洲境内,但是因为暮霏霏心中彷徨犹豫,并不能骑马,只能乘坐马车,因此行进速度也就慢些,停留在童牛镇。暮云烟突破魔道境,急于证明自己,所以冒然离开忘忧谷前往南洲,几次拒敌有功,但是暮鸦担心此生崖人发现暮云烟,一旦此生崖针对暮云烟,铜吼阁绝对无法承受如此损失,所以暮鸦严令暮云烟速速赶回忘忧谷。暮云烟赶回忘忧谷,同样途径童牛镇。暮云烟得知暮霏霏途径童牛镇,为了能和暮霏霏见一面,暮云烟连夜赶路,在聂辰等人到达童牛镇不到半日,暮云烟便赶到了童牛镇,一到童牛镇,早早便知道暮霏霏她们停留的客栈,一头冲进客栈,带着一路风尘,走进客栈,该有的礼数暮云烟还没忘,暮云烟整理了着装,先是拜见了聂辰,和聂辰畅谈了一会儿,更是得知暮霏霏郁郁寡欢,便想去探望暮霏霏,但是还是被聂辰拦住了,聂辰道:“霏霏情绪低沉,不愿意见任何人,你也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歇息一下,等到了晚上,我们一起用餐,到时你在劝劝霏霏,让她能够看开一些,如果可以,明日我们再留在童牛镇一日,你们在这童牛镇中四处逛逛,舒缓一下她的心情,而且童牛镇对霏霏来说意义不同,在这里她可能更好一些!”暮云烟虽然心中急于见到暮霏霏,但是聂辰已经话已至此,暮云烟也只能无奈答应道:“既然是这样,也好,等到晚宴之时,我们一起热闹热闹,可能霏霏会好些,那叔叔我便先回房中清洗一下,等到晚宴之时,我再过来!”聂辰点了点头道:“好,你也回去休息片刻,听闻你日夜兼程,也一定很劳累了,等到晚宴之时,我差人去叫你!”暮云烟点了点头离开了。聂辰看向暮霏霏的房间,房门紧闭,几次送去的饭菜都被退了出来,只留下了一坛酒水,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折磨自己,聂辰深感自责,长叹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