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伤痕累累,伤势未愈强行调动九黎之气,剑法修为虽然提升,可是失去双腿,剑法再精妙,也失去了大半威力,如今的夷歌如果没有九黎之气怕是连地境修为的高手都打不过,今夜一战,夷歌虽有试探兮陶之意,但其中也有夷歌颇多无奈,其实如果暮霏霏等人强行动手,夷歌还真没有办法阻拦,唯一办法只有拿暮玄霜的命作为要挟。夷歌想从他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忘忧谷也一样,而且活的暮玄霜比一个死的暮玄霜更有意义,且不说他知道的东西,就是活着受罚,便可时时刻刻督促谷中弟子,不敢背叛宗族,不敢背叛忘忧谷。而且夷歌虽然想逼暮霏霏离自己远一点,但是心中仍然不愿意伤害她。所以夷歌才会如此,如果夷歌将暮玄霜交给待月泉审讯,不但可以知道忘忧谷的很多事情,而且还能知道很多此生崖和南洲朝廷之事。这也正是忘忧谷所担心的,此生崖的秘密倒是无妨,如今中洲已经掌控很多忘忧谷密卫,如果再多了解忘忧谷内阁之事,忘忧谷再对中洲,气力不足,只能甘拜下风!这可不是忘忧谷想看到的,以往忘忧谷徘徊于中洲和南洲两国,忘忧谷之人无论去哪里都是座上宾,如今元气大伤,弟子死伤一片,中州城密卫部署暴露无遗,往日风光不在,忘忧谷岂会善罢甘休。夷歌想审讯暮玄霜,兮陶知道夷歌想审讯暮玄霜,便毛遂自己,留在了夷歌的身边,审讯暮玄霜,夷歌将一张纸交给兮陶,道:“其中便是我想问之事,你审出来便记录下来,交给我便是!”兮陶看了看,道:“公子放心,你且休息,且看我的!”夷歌转身推着轮椅离开了。修箫人打了一夜的架,他才不会委屈自己,美味佳肴,各种舒适一番,现在早已经睡熟休息。夷歌走到门口道:“如果有人去而复返,就杀了他!”兮陶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夷歌回到房间,运功调息,调息一周,夷歌冷笑一声自言道:“看来伤的还不轻!”又是调息几周,夷歌睁开双眼,拆开腿上包扎的白纱,看到伤口之处腐烂败坏,夷歌顺手撕下一片伤皮,没有半丝疼痛,夷歌又重新包扎好,继续运功疗伤。
暮云烟连夜将发生的事情传回铜吼阁,暮鸦得知夷歌受伤严重,暮鸦对夷歌的杀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暮鸦不想再一次放虎归山。暮鸦对夷歌忌惮更胜此生崖,在暮鸦心中如果放任夷歌成长,迟早有一日成为忘忧谷的大敌,既然已经无法成为朋友,更无法化干戈为玉帛,那只有早早解决掉危险,才是上上之举,暮鸦趁夜调动高手前往夷水城。暮雨听闻消息,传书暮霏霏,将自己猜测告诉暮霏霏,暮鸦师徒可能要趁机杀了夷歌。所有人都熟睡之后,暮霏霏悄悄离开,重新潜入城主府,进入夷歌的房中,暮霏霏一进入房中便已经察觉,只是默不作声,暮霏霏道:“有人要借机杀你,你赶紧离开!”夷歌道:“已经猜到了,不过没猜到溪水阁的少阁主,会闯入房中告知我!”暮霏霏冷漠道:“随你怎么想,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愿如何便如何吧!”说完准备离开,夷歌道:“既然来都来,何必着急着离开呢!叙叙旧也无妨吗!”暮霏霏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自从你杀了童牛镇百姓那一刻,你我便已经无话可谈!我不杀你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夷歌道:“如果你现在想杀我,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不妨试试,总是委屈自己怪难受的,杀我了你不就解脱了吗!而且暮鸦不是一直认为只要我活着对你们忘忧谷始终是一个威胁,你要动手了,就不必暮鸦再麻烦调集人手了!”暮霏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暮鸦师伯要杀你?”夷歌道:“你不想杀我吗?”暮霏霏道:“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暮鸦师伯要杀你?”夷歌道:“忘忧谷的消息网还在恢复,你能知道的消息除了你们忘忧谷的,怕是没有别的了吧,而忘忧谷想杀我的人除了暮鸦怕是就剩下不断向你谄媚的暮云烟了吧!”暮霏霏急忙辩解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暮云烟只是师兄妹而已,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夷歌道:“你激动什么?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必这么着急解释!”暮霏霏不在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道:“自己多加小心吧!”说完便离开了。修箫人从窗户进来道:“你呀,你明明在乎人家,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伤了她,让她远离了你,你自己就开心了吗?”夷歌道:“你怎么来了?”修箫人摇摇头,道:“我感觉到了有人闯了进来,就过来看看,就看到你们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夷歌道:“没事儿,但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修箫人道:“那丫头说的事情怎么办?也不知道哦啊忘忧谷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要我说那丫头说得对,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夷歌有些犹豫,修箫人道:“你不怕死,那这院子的人呢,他们既然要杀你,怎么会放过他们!”夷歌叹道:“那好吧,叫上那个家伙,让人将暮玄霜交给暮霏霏他们,我们离开!”连夜准备马车,夷歌、兮陶还有修箫人离开了城主府,不知去处。暮玄霜被扔在暮霏霏等人居住的客栈门口,而且还给暮霏霏留了一封信,将兮陶审讯出来的消息抄录了一份夹杂在心中也一并交给了暮霏霏。暮霏霏得知夷歌离开了城主府,总算放下心来,如果真要对夷歌下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现在好了,他离开了,暮霏霏也就不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