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不久,被血腥味引来的围在周围的野兽,开始嘶吼奔跑,树林之中树木摇动,夷歌睁开眼睛,看着躁动不安的林子,潭庆父子、莫威还有江牧情三人也都醒了过来,站在夷歌身后,凝望着树林,突然一柄银枪向夷歌刺了过来,夷歌转头躲过,银枪刺入神像门楣之上,又是一阵吸力,银枪从门楣之上飞出,刺向夷歌的背后,枪击却停在离夷歌存许之处,一男一女从林子之中走了出来,冷漠的看着夷歌,好像很了解夷歌一样,强劲的剑气,将银枪震飞,男子单手一招,银枪飞回手中,只见那男子手带着一副夜色手套,双手握住银枪,女子手持双剑,两人面带黑纱,好像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男子道:“跟我们走,可保你免受皮肉之苦!如果你愿意听话,我们还可以保你无事!”莫威一阵狂笑,众人跟着一阵狂笑,夷歌道:“每个想抓我的人都这么说,不过他们不是被我杀了,就是死在了别人手里,你说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确说要保护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男子双眼微眯,杀气凛然,一男一女配合的天衣无缝,处处逼向夷歌的死穴,只听见那女子道:“既然抓不了活的,死的照样可以换悬赏金!”兮陶懒散道:“难道现在已经死活不论了吗?”两人眼见就要杀到夷歌面前,突然一柄飞刀,将两人冲散,两人互为壁垒,双掌相接,借力躲开,飞刀直飞夷歌,飞刀突然出现,兮陶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夷歌一掌拍向轮椅,拔地而起,飞刀将夷歌轮椅劈的四分五裂,连同秋禾的佩剑和暝鸿剑一起被震飞,夷歌缓缓落在地上,见一个甚是高大粗壮之人,众人仰望方可见其全貌,男子吼道:“哼,不自量力的东西,他的脑袋归我了!”那银枪男子瞬间气焰低迷,赔笑着做出请的手势,道:“归你!归你!”潭庆道:“他好像是北渊人!最近才出现在江湖之中,叫什么名字了?”想了一会儿,并没有记起来,看向潭兵,潭兵也摇了摇头,男子更加愤怒,放下一个袋子,哐啷一声,只见十多把环刀装在袋子之中,男子拿起一柄,冲杀向夷歌,兮陶道:“此人皮糙肉厚,怕是并不好赢!”兮陶道:“还是我来吧!”夷歌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那两瓶精血,凝结成两枚玄冰针,两枚迅速飞出,一针射入膝盖,一针射入拿刀的手腕,跪倒滑行到夷歌等人身前,晃了晃头,抬起看着夷歌,夷歌冷冷一笑,刚要准备抬手杀了他,醉颜酡道:“把他送给我吧,他这副躯壳我要了!”两个傀儡出现在男子面前,一前一后,折了身上所有的筋骨,还没来得及哀嚎,便已昏死过去,夷歌几人微微皱眉,如此残忍。两个傀儡将半死之人带回到醉颜酡身边,醉颜酡饶有兴趣的看着,嘴中还不断嘀咕着:“不错,不错,难得难得!”
观战的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脸不屑嘲笑道:“蠢货!”男子和女子相互对视,两人分别从两边冲向夷歌,玄津白抱着暝鸿剑和秋禾的佩剑躲在夷歌身后,夷歌顺手拿过秋禾的佩剑,两人刺向夷歌之时,夷歌一剑‘梦委芳尘’牢牢的拴住两人,两人进退不能自己,两人内力相和,合力刺向夷歌,推着夷歌后滑数步,夷歌剑式突转,接上‘解落三秋’,三道身影晃动,两人身上裂开数道伤口,两人稍有气缓,夷歌暗自诧异道:“果然如此,没了双腿,剑法威力大减,否则现在面前的两人已经是死人!”见夷歌迟缓,兮陶等人一拥而上,女子举剑就挡,男子见大势已去,留下只会都死在这里,弃人而去,夷歌缓过神来,见男子竟然独自逃命,心中怒火,三枚玄冰针紧密飞出,打中男子,夷歌突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男子借机而逃。潭庆等人就要斩杀女子,夷歌抬手制止道:“放了她吧!她只是被骗了而已!”女子看了看夷歌,转身飞走,兮陶道:“你就这么放了她,你就不怕那男的三言两语再骗了她?如果那样的话的你可就失算了!”夷歌运功疗伤,缓缓睁开双眼,道:“人可以蠢一次,再蠢第二次,那就怨不得别人了!”兮陶道:“你怎么样?没事吧!不行就别逞能吗?”夷歌道:“腿上的经脉不通,强行使用剑法,气血受阻,没什么大碍!”夷歌将秋禾的佩剑扔给玄津白,玄津白感受着两把剑,虽然秋禾的佩剑也是一把好剑,但是和那把其貌不扬的剑比起来,如同废铁。玄津白小心翼翼的拿着两把剑,心中暗暗窃喜。这时树林停止摇动,那些身手不如刚刚三人的贪婪之辈,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突然一个傀儡将夷歌背起,走到门口,夷歌看了看醉颜酡,醉颜酡道:“就算是报答你刚才了!”没了木材做的轮椅,多了一个更灵活的,无知者无畏,贪婪者过犹不及,莫威、潭庆父子、兮陶四人出手和那些送死之人相互厮杀,虽清闲却也暗自神伤,刚刚的那一剑,威力大减,气血受阻,想想金碧山上十年刻苦修炼,如今一朝丧尽,剑法不但无法保身,冒然出手还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损害。如今自己不能暴露九黎之气,只能靠着玄冰针勉强迎战,遇到这些还好,如果遇到高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传言也许是对的,不用九黎之气,自己勉强保持在玄境修为。眨眼功夫,外面的宵小之徒死伤过半,有些人见势不妙逃的逃跑的跑,莫威和潭庆父子追杀不放,夷歌低落道:“不必再追了,放他们走吧!”兮陶停手道:“你不是想建立威严,让他们害怕吗?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夷歌叹道:“不放了他们,恐惧怎么散播出去!”兮陶立刻明白过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