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夷歌醒来,躺在宽大的竹床之上,浑身的酒气仍没有散去,除了酒气好像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夷歌揉着额头,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从凌凤歌拿出竹酒到两人相谈嬉笑,可是之后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夷歌诧异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醉的这么厉害?”夷歌正准备起身,梳洗一下,突然凌凤歌身边的侍女闯了进来,夷歌微恼道:“你们进来不会敲门吗?还是姑娘家就敢闯男人的房间,不成样子?”侍女嘲笑道:“本郡主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侍女将一身崭新的锦袍放在夷歌的床边,道:“这锦袍是公主亲自让人为你做的!”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夷歌这才发现自己的袍子早已经不见了,夷歌有些尴尬,问道:“等等,那个,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还有,我,我的袍子呢?”侍女拂袖离去,留下一声‘哼!’摔门而去,夷歌又仔细回想一下,可是之后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便放弃道:“嗨,算了,一会儿问问凌凤歌便是了!”夷歌刚要翻开被子准备换衣服,侍女又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吼道:“我们殿下说了,你穿好衣服,就离开这里!”说完又是一声摔门的声音,夷歌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女人真奇怪!”夷歌起身穿好衣服,衣服和夷歌一向穿戴的清淡之感大相径庭,甚是华丽,锦绒绣刺,贵气逼人,夷歌并不喜欢如此高调奢华的衣服,微微皱眉,可是不穿也没有办法,自己的袍子早已不知道拿到哪里去了,夷歌用清水拍打脸庞,让自己的头更清醒些。夷歌来到昨天两人饮酒相谈之地,可是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夷歌更加疑虑,转身离开,却在门角处发现一张褶皱的宣纸,夷歌顺手捡起,摊开,见上面写着两行诗,好像还没有写完的诗,夷歌轻声念道:“竹林离鸟久别啼,酒祝梦回千杯喜。”夷歌看着这两句诗,总感觉好像很熟悉,可是又完全想不起来,夷歌摇摇头道:“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如今一切事情都已谈妥,南洲和自己也互不瓜葛,夷歌便打算回自己的夷水城去找兮陶他们。。
夷歌清爽的离开,走过不久,凌凤歌从房中出来,看着夷歌离开的方向,面若忧郁,如似别离。凌凤歌身边的侍女打抱不平道:“殿下,难道您就这样饶过他吗?他可是…”,凌凤歌喝斥道:“行了,我们该回去了!”侍女见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回来了,乖乖的跟在凌凤歌的身后,凌凤歌默默的念着‘竹林离鸟久别啼,酒祝梦回千杯喜’,嘴角微微扬起,暗道:“迟早你还会落在我的手里!”三个侍女近日来,对自己从小服侍大的公主已经不认识了。刚刚一副威严的样子,现在竟然面露微笑,三人害怕再次让凌凤歌不高兴,不敢说话,就默默的跟着,穿过一条小路,回到她宫中的别院,突然道:“他昨晚喝了竹叶露,现在无法运功,用不出内力,武功再高也没有作用,凌雨松之辈南洲之中还隐藏着不少,夷歌现在还不能死,以防万一,你们马上派两个人跟着他,保护他!”侍女极不情愿道:“是!”夷歌穿着凌凤歌给他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在南洲城中,城中百姓见到夷歌立刻避让,夷歌坐在茶摊喝了一杯茶,给人银子,都不要。夷歌实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见到一个人见到自己远远的便准备躲开,夷歌上去一把抓住,道:“我是老虎吗?会吃人不成?你们为什么躲着我?”那人见夷歌质问于他,顿时腿脚一软,便跪在夷歌面前,哭喊道:“大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哭哭啼啼的样子,夷歌道:“饶了你也行,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躲着我?”那人颤颤巍巍,恭敬道:“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们,谁不知道您穿的衣服乃是皇族专供,你身上的锦鹤刺绣只有皇家的人才可…”,夷歌直接制止了男子的话,道:“行了,走吧!”
男子感激的看了夷歌一眼,慌乱的离开了。夷歌更加奇怪,道:“凌凤歌为什么要给自己一身南洲皇家的衣服呢?到底什么意思?”思索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夷歌叹道:“算了,还是换一身衣服再说吧!”夷歌来到一家裁缝铺子,道:“掌柜的给我做一身淡雅一点的衣服!”掌柜的低着头忙碌着,笑声相迎道:“好嘞,您先选着料子,您稍等片刻,我马上给您做!”夷歌看着料子,掌柜的忙碌完,过来准备量尺寸做衣服,谁知抬头一看,顿时大惊,跪地不起,恐慌道:“大人,小的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大人恕罪,恕罪!”夷歌奇怪笑道:“我不过让你做一身衣服,看把你吓得!”夷歌一笑,掌柜的更加心慌,不停的磕头,道:“大人的衣服都是专人定做,我们怎敢在大人面前献丑!小人不敢!”夷歌这才知道,原来南洲皇家的衣服必须由专人定做,其他人不敢为皇家做衣服。夷歌叹道:“算了,你起来吧!不做就不做了!”夷歌准备去买两匹马准备上路,可是刚一离开裁缝铺子,便迎来暗箭相迎,夷歌提气欲挡,可是心有不足,危机时刻,飞来一颗石子,将暗箭弹飞,内力调动不了,不代表九黎之气调动不了,夷歌调动九黎之气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却没见任何中毒之状,夷歌暗道:“难道是昨晚的酒,不可能呀,自己没有中毒,而且她也喝了!”夷歌提气运功,发现内力竟然像睡着了一样,自己只有运功提气才能叫醒它们,夷歌停下脚步恢复一丝内力,才继续找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