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离开青峰城后不久,南洲大军便赶来支援,更多的武林人士也赶来支援青峰城。北渊大军虽然因此频频受挫,却也越挫越勇。两军对阵越来越频繁,死伤的人越来越多,仇恨也越来越深。各派死伤的弟子也很多,因此对北渊更是恨之入骨。北渊大军粮草困乏,无奈只能屠杀战马,充当军粮,填饱将士们的肚子。南洲战事连连,百姓赋税重重,人口流失,当下南洲更加担心中洲对南洲的觊觎,北渊承恩中洲,又受雪灾,元气大伤,没有二三十年根本无法恢复元气,而现在南洲国力不足,可征调的兵力也没有多少。如果这时候中洲大军一挥,进攻两国边境,南洲腹背受敌,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南洲几乎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兵力驻扎在中洲和南洲两国边境。抽调出不足十万将士支援青峰城,青峰城所有兵力加在一起不足二十万兵力,面对北渊五十万大军,占尽地利,也只能勉强阻挡北渊。现在两军具有损伤,可是这种损伤对青峰城只会越来越不利。北渊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没有粮草,也要死死咬着青峰城,熬死青峰城。
北渊每天都会派人攻城,厮杀一场,互相之间各损失一部分兵力,回营修整,明日再攻,青峰城的各派高手虽然损失不多,但是守城将士却损失的越来越多,如此下去,青峰城迟早会撑不住。夷歌拿到兵符火速赶往青峰城,可是到了青峰城外,北渊大军严阵以待,蓄势待发,正准备攻城,城墙之上各路武林好汉以及守军,死守着城池。剑拔弩张,无声无息,浓浓的杀气,惨烈的场景,不断的出现在夷歌的脑海里。夷歌骑马冲到城墙下,兮陶见到夷歌竟然没戴面具,只有一丝薄纱挡住眼睛,这副装束,江湖之中无人不晓,无人不知。那些武林之人,惊叫道:“是夷歌!”夷歌这位数百年间才出现的一位神道境高手,顿时让他们欢呼雀跃。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其中门派有不少人都曾打过夷歌的主意。而且夷歌一来,各派死伤的弟子所做功劳,将全部归咎夷歌一人身上,各派的光芒都要被夷歌压制,所以对于那些高手来说,并不愿意这时候看到夷歌的出现。暮霏霏看着夷歌,嘴角微微扬起,手握玉箫,不知不觉握的越来越紧。。
华宗无站出恭敬道:“阁下能来相助我青峰城,是我青峰城的荣幸!”华堂空引一队人马,走出城门,迎接夷歌,一见夷歌,对夷歌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恭敬道:“阁下,和我入城吧!北渊大军随时可能攻城,我们进去说!”夷歌道:“二宫主不必客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先让北渊大军撤军,再来一叙!”华堂空以为夷歌想凭自己一己之力,取敌将首级,心中不免觉得夷歌有些狂妄,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阁下武功高强,可是敌军数十万大军,下手也绝非容易!我们还是先回城再议吧!”夷歌微微一笑,策马离开,华堂空以及城楼之上的各派武林高手,纷纷不屑道:“狂妄之徒,数十万大军,看你怎么死!”暮霏霏微皱眉头,有些担心。所有人都等着看夷歌如何狼狈的逃回来,或者死在北渊大军之中。随着夷歌慢慢靠近,北渊大军更加警惕,只见夷歌拿出一面金牌,北渊大军纷纷下马,跪地相迎,城墙上所有人震惊无比,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幕。
北渊的将领见到金牌,恭敬道:“末将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夷歌道:“麻烦将军带领大军回营,马上开拔,后退三十里!”北渊大将疑惑道:“末将不明白,大人此举是何意?”夷歌道:“此次大军倾巢征讨,主要是避难雪灾,以保北渊根火,我已劝说南洲,暂借城池,以供避难,待雪灾过后,大军回撤北渊,重振北渊雄风!”北渊大将道:“南洲人向来阴谋诡计,如果时机一过,南洲出尔反尔,我大军将陷困境!不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三日内,占领青峰城!”夷歌道:“两军对阵,已经死伤了多少弟兄,你看看他们,自己的亲人受难,不知生死,他们要是再死在这里,你怎么面对他们的宗族父老!就算攻占了青峰城,区区五十万大军,攻入南洲腹地,南洲切断你们的后路,你们退无可退,边境的驻守城池的大军一旦离开城池,南洲大军重新夺回城池,关闭边界,那才将是北渊最大的劫难。攻占青峰城,攻而不破,才是上策,即可钳制南洲大军不敢妄动,又可保北渊大军暂借城池避过雪难。如今不起刀戈,便能保北渊避过此难,你何必再让这些弟兄们冒死攻城呢?将军爱兵如子,难道真的忍心吗?”北渊大将道:“末将愚钝,多谢大人点化,可是如今我大军粮草不足,不出三日,我北渊骑兵将无马可骑!如果南洲出尔反尔,我等将无力阻挡!”夷歌想了想,道:“这样吧!今天夜晚时分,我将派人给你们送粮草过来!”北渊大将恭敬领命,翻身上马,命令道:“大军回营!”万马奔腾,烟尘滚滚,北渊大军离开。夷歌长叹一声,暗道:“北渊大军万众一心,劝说还容易些。可是想要从青峰城调拨粮草送去北渊大营,嗨!”青峰城上的武林高手,不但没见到夷歌狼狈逃回来,而且北渊大军真的撤退了,不费一兵一卒,心中难免心生妒念。所看夷歌的目光多有不善,便纷纷开始揣测,夷歌与北渊相互勾结,城墙之上浮躁之气,越来越浓,可是对于那些将士和普通的弟子,心中却很是感激夷歌,不再厮杀,能保住自己性命,便无它求,也许因为普通,所念不多,唯命而已,更无妒忌之心,并不觉得夷歌有什么多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