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九娇一醉,君心百慰
作者:玄阿      更新:2020-03-02 22:58      字数:2019

夷歌从进入客栈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一壶竹叶露让夷歌猜出了这个客栈一定和南洲有关。他们本想用竹叶露控制夷歌,却不知竹叶露对夷歌并不起作用。而且从老板的话中,居住在三十六个房间中的女子,她无法命令她们,所以夷歌更加料定此间客栈所属南洲。酒过三巡,隐藏再深的秘密,也会松懈。这些女子诗词歌赋,甚至还会一些简单的武功招式,对朝廷政策甚至也可以说出一丝道理,可见这些并非普通女子。就算是南洲朝廷培养的暗探,南洲朝廷政策断不会告知她们,反而是训练她们的武功,琴棋书画,魅惑之法。这些人的武功平平,却才智过人,看起来更像名门、官宦之女。而事实也正如是如此,住在这里的女子都是南洲被罢官抄家的官宦之女。她们有姿色、有学识,再教给她一些魅惑之法,套取一些情报,轻而易举。与其杀了,还不如让她们戴罪立功。她们套取的情报越有价值,她们的亲人或者在乎的人就会受到好的待遇,所以她们不会逃,也不敢逃。而且每过三个月,如果她们没有获得一丝情报,她们的家人就要遭殃了,严重者死于非命,轻者断手断交。这些官宦子女不是早就婚定他人就是心中也有暗慕之人,每日还要在此欢颜笑语,心中苦痛,无法与人分说。而侍女们早将夷歌自从进入客栈开始的种种表现全部汇报给她们的主子,所以在她们的心中夷歌的身上一定会有足可以换取家人自由的情报,再加上夷歌的一首诉说她们心声的词,足可以打开她们的房门。。

夷歌的消息被女掌柜传回南洲,调查夷歌的身份,请示如何处置。天字房中一夜丝竹未断,嬉笑哭泣声音种种,夷歌来此只是寻求一醉,莺莺燕燕伤人伤心,远避不及,更何况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出。凌凤歌的厉害早有领教,创造人性,利用人性,将人性玩弄于鼓掌之中。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人都是南洲的人,而且这种奇特神秘的方式,也只有凌凤歌一般的人物才能想得到。一夜谈心,多为心中不快,爱恨情仇,其中又是多有修饰,真假难辨。反而是这些女子,借酒消愁,苦诉烦心,夷歌似睡似醒,似醉非醉。听着女儿家的心中苦痛,有怜,有愤,有悲,有喜,诉斥天道不公,精神道理宽慰,借她们的口吐露着自己的心中的痛,借她们的坚强宽慰自己的心神。清晨将近,九个女子已经酒力不支,昏昏欲睡,夷歌醉笑道:“各自把你们家的小姐带回去休息吧!”这些侍女从未见过不为所动之人,来此的男子,不是借机女色,就是排解心中苦痛。从未见过夷歌这样的人,听姑娘家的心事,开解姑娘的忧愁,连接酒换盏都不碰姑娘的手。夷歌面容犹如女人一般细嫩,如果不是身上的壮硕,侍女们还真怀疑夷歌是不是一个男子。九个女子算不上天香国色,也算是千里挑一的女子了。对于这九位女子来说,也许哪日自己就将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身,换取情报以保家人之命。而面前这个人无论是作为情报交换的代价,还是作为委托清白之人,都是最佳的选择。奈何奴家有情,君子无意。所有姑娘回到床上,由侍女伺候休息。夷歌书房的休息椅上,呼呼大睡。夷歌毕竟是客人,心中虽有不欢,侍女们还是侍候夷歌睡的舒服一些。

木樨道长和素娥自从荒野茶棚与夷歌分别,一路东进回来凤城。素娥因为夷歌离开之时的话总感觉心中不安。木樨也似有所感,丹田之处犹似一羽轻毛,隐隐作乱。素娥见木樨道长面色青黄,大汗淋漓,便道:“木樨师父,我们前面休息一下吧!”木樨点了点头,众人坐下休息,木樨盘膝而坐,运功调息,木樨发现遗留的那一丝阴森之力,犹如泥鳅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木樨调动大量的真气,围住那一丝力量,那一丝力量好像感受道了威胁,四处挣扎,调动真气,内力不稳,而且真气也无法化解它,只能困住它,而且无法将他排除体外。大量的真气困守于它,那就像高手对决自断一臂一样,真气不足,怎可应战。真气逼的越近,那一丝力量挣扎的就越厉害,只要木樨想尝试化解,它就开始肆意冲撞,两败俱伤。让木樨更惊讶的是那一丝力量好像在吸收外面的力量,就像人修炼内力一样。这一发现让木樨大惊,稍不留神,那一丝力量抓住机会冲了出去,木樨道长真气紊乱,一口鲜血喷出。气喘吁吁道:“果然厉害!”素娥关心的看着木樨道:“师父你没事吧?”木樨叹道:“人外青山楼外楼,是老夫我狂妄了!看来我们可能要回去一趟!”素娥道:“是不是茶棚遇到的那个人?”木樨点了点头,道:“他的内力及其古怪,闻所未闻,我以为那一丝的力量我可以慢慢化解,没想到那一丝力量竟然可以吸收力量,时间一久,我便无法再压制住它!”素娥埋怨道:“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您呢?”木樨笑道:“说到底,是老夫莽撞,一时技痒,想试探他的功力,而且他当初也应该察觉道了,其实他并不想害我,否则就不会留下自己的踪迹了。”素娥道:“他说会在镇子上停留三日,如今已经过了一日了,我们再赶回去仍需一日,如果他着急离开,我们可能就来不及了!不如我们去买几匹马,这样我们也能节省一些时间!”木樨点了点头道:“也罢,去吧!”素娥的侍女和木樨的一位徒弟离开去买马匹。木樨盘膝坐下,素娥有些担心,走来走去。担心夷歌会不会离去,木樨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