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霏霏和若莲准备离开小镇,寻找夷歌的下落,暮霏霏一直担心夷歌的伤势。小镇突然出现很多的高手,都是冲着夷歌而来,暮霏霏害怕有人想利用武林之力对付夷歌,便决定留下来,以防他们暗害夷歌。瑶清他们本想暂时回到壹映斋再做打算,可是突然出现的武林高手,让他们决定暂时留下。壹映斋从不参与江湖纷争,便让云彤带着壹映斋的弟子先回壹映斋,顺便将这里的事情传回壹映斋,一切由院长决断。瑶清等人留下静观其变,如果夷歌有什么不测,也可以及时出手相救。一时之间小镇之上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客栈民宿家家客满,唯独飘香客栈闭门谢客。此生崖一向只尊崇强者,飘香客栈中的规矩岂可约束此生崖的高手,两名此生崖的强者强行入住飘香客栈,打伤女掌柜,废了刀子,抢占了四五名姑娘的清白。江湖过客,尚且为了一丝声名,不敢擅闯这些姑娘们的房间,甚至那是此生崖便是她们的靠山,可是这些就是此生崖的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不过是此生崖的奴隶,低贱的下人,需要卖弄色相来换取生存的机会,他们又岂会在乎这些人的生命,更何况是清白了。这些女子均是罪犯之女,一条命,百人生,辱了清白,也只能咬牙活下去,清白是她们最后留下来换取亲族性命的筹码,也是她们换取重要情报的筹码,只有足够的情报才能保住她们亲族的性命,而这些此生崖的人根本不拿她们当人看,又怎么会顾虑她们亲族的性命,一场哭泣,一顿咒骂便已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
夷歌昏迷了三日,江湖的各派弟子在镇子上寻找了夷歌三日,辱骂了夷歌三日,镇上百姓人人自危,尽管他们心中都知道那个夷歌就是为他们换来三十年太平的人,可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为他争辩一声都不敢,也是因为这三十年的太平不是为他们一个人争取,而是天下所有的百姓,所以为夷歌辩解不是他们一个人的事情。互相观望,明哲保身,已经是他们生存的本能,他们对苦难早已习惯自然,当苦难降临之时,他们没有能力抗争,当然更不会去为自己招来苦难。而为夷歌愤怒的只有两个曾经生死相向的两个人,暮霏霏和瑶清。瑶清身后是壹映斋,暮霏霏身后有着忘忧谷,只能敢怒不敢言。而且暮霏霏能够猜测到天境之战,其中肯定有忘忧谷的参与,暮霏霏深知暮鸦对夷歌的憎恨和忌惮。暮霏霏自己可以为了夷歌放弃忘忧谷的一切,可是不能因为自己为忘忧谷招来麻烦,她不想再让忘忧谷成为她与夷歌的绊脚石,所以她绝不可以再受忘忧谷的恩惠,让忘忧谷为自己解决麻烦。就像当初她要与夷歌一刀两断时一样,放弃夷歌对她的所有恩惠,划清界限,不在因为恩惠而心存更多的愧疚,如今也是如此。。
面对一些宵小之徒不断的辱骂自己心爱之人,暮霏霏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既然暮霏霏的身份不能杀人,那一个无名之辈还是可以,夷歌准备好了一身夜行衣,杀鸡儆猴,与暮霏霏有同样想法瑶清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早就商量好的一样,一样的装扮,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下手目标。两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智慧,沦为一时痛快的莽夫,两人准备下手之际,两人同时现身拦住了两个人,暮霏霏被若莲带回了客栈,瑶清被南客带回了客栈。若莲苦口婆心,诉诸利害,方才打消暮霏霏的杀人解恨之心。南客亦是如此,以防万一,还专门派风舞贴身监视着瑶清。自从来到这里,瑶清的表现大出意外,以前那个聪明决断的香夫人,变成了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瑶清的表现让他们很是担心,因为想要劝服夷歌,让夷歌心甘情愿跟他们回去,让这个逍遥武林的浪子,爱上这位香夫人,这一切早已商量好的对策,如今好像有些南辕北辙,一切和料想的截然相反。
夷歌的迟迟不出现,暮霏霏和瑶清没有得逞。但是对夷歌恨之入骨的人大有人在,既然风平浪静,那就由他们掀起些风浪,让夷歌生死走向更加缥缈。清晨刚至,惊叫之声传来,各派高手纷纷赶至,五条街道,处处都是死去的各派弟子,几大门派都有弟子消失。一切突然扑朔迷离,夷歌的嫌疑更加说不清道不明。既然门下弟子已经死了,与其毫无头绪的追究凶手,还不如利用他们的死,让他们接下来做的事情更加理所当然,各大门派突发一致,齐声指向夷歌。而听到消息的暮霏霏第一直觉不是有人想暗中陷害夷歌,而是瑶清对这些人的报复。被情感冲昏的还有瑶清。两人都忘却了自己曾经的愚蠢,将这一愚蠢的后果强加在彼此的身上,暮霏霏正想去找瑶清理论之时,瑶清已经登门发难,两人相见,杀气浓浓,无奈的若莲、南客等人,急忙上前制止,暮霏霏取笑道:“你是来登门谢罪的吗?”瑶清愤怒道:“你自己的做的好事,竟然要赖在我的头上!亏你还是堂堂的少阁主!”暮霏霏怒道:“哼,少拿什么少阁主来吓唬我,少阁主又怎么样?总好过你的愚蠢!”瑶清怒目相对,吼道:“无耻,卑鄙!”暮霏霏气道:“你才无耻,你更卑鄙!”一个堂堂的少阁主,曾经带领溪水阁上下抵御此生崖的入侵。一个是被数位长老赏识的香夫人,成为全族的希望。理智、冷静,聪颖,这些词汇突然从她们周身消失不见,只剩下嫉妒和愤怒。两人怒目相对,若莲和南客在一旁一番交谈之后,便已猜到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夷歌。也许因为夷歌受伤的原因,两人只是争吵不休,多么愤怒都没有出手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