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堂外站满了人,有江湖游勇,有城中百姓,将三川堂的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朝修带着夷歌几人饶过人群,走进一个暗门,守护的弟子见来人是朝修甚是恭敬,放几人进去。司念对司晨多有怨念,本不愿前来,只因对夷歌甚是崇拜,在夷歌的劝慰之下,暂时放下心中怨恨,一起进入三川堂。进入三川堂,朝修引领几人来到观赏台上,请夷歌等人坐下。朝修轻轻拍了拍司念,道:“大哥找你有事商量,你和我离开一下!”司念听到父亲这个字眼,心中默然升起一阵怒火,道:“我已经说过,他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也没有他这个父亲,生养之恩,昨日我已经还了,我没有必要再听他命令!”朝修轻声道:“你父亲受伤了!你要是还认我这师父,就随我去看看!”司念犹豫再三,仇箐箐道:“就去看看吧!大伯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司念这才点了点头,朝修看向夷歌,微微一笑道:“我们离开一下,你们请自便,箐箐你替我照看好三位!”仇箐箐道:“二伯,你放心吧!”仇箐箐好像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情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司晨看到司念,满心欢喜,向前一步想将自己的儿子涌入怀中,司念却主动退让,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司晨尴尬一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你受伤了,没有大碍吧?”司念冷笑道:“堂首大人,您不必假惺惺的,我的命是你给的,所以还给你也无妨。但是昨日我已将你给我的血肉之恩还清了,您还是有事快说吧!”仇鹰愤怒道:“混账,怎么和你父亲说话呢!”司念笑道:“父亲,我从小便在关山城中乞讨过活,那时我就已没有父亲,将我当做诱饵随意抛弃之时,我连最后一丝亲情都断的干干净净了!”仇鹰愤怒难言,司念心中所怨也是事实,可是如此和自己父亲说话,着实重伤人心。司晨微微一笑,道:“不认我也无妨,还了恩情也无妨。赏剑大会少不了剑法比试,让你来就是想让你代替三川堂年轻一辈出战!”司念不假思索道:“不去,我不是三川堂的人!”仇鹰怒道:“可你是二哥的徒弟,你学了《俘川剑法》就必须为三川堂出战,这是你的荣誉,也是你的责任!”司念笑道:“首先我并未行拜师之礼,我们并无师徒之名,而且师父传我剑法,并未强求我为三川堂效力,而且师父之恩,我自会孝顺恩养,为三川堂出战不可能!”仇鹰怒道:“你,你…”,仇鹰怒火难言。司念转身离去,仇鹰喊道:“你今天要是敢走,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女婿,我将箐箐关在三川堂之中,让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箐箐!”司念道:“我们之间的怨恨与箐箐无关,你何必将她牵扯进来!”仇鹰笑道:“老子生她养她,老子自然有权管她,我说不让她再见你,就是不让!”司念怒目相对,凶恶道:“好,我可以代替你们出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司晨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做到,一定尽力而为!”司念道:“我要带箐箐走,你们不准阻拦!”司晨为难,仇鹰笑道:“你今天要是能为我三川堂夺得荣誉,也算我女儿没看错你,让你带走箐箐又有何不可!”司念道:“好,希望你们说话算话!”司念拂袖而去,司晨和仇鹰无奈一笑。。
司念回来气势汹汹,满腔怒火,仇箐箐关心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司念眼神温柔许多,道:“没事儿!”这时司念、朝修、仇鹰走上台,司晨双手抱拳,道:“感谢各位英雄给我三川堂一分薄面,前来参见赏剑大会!我三川堂受上苍怜悯,恩赐神剑。既是上苍眷顾,老夫兄弟三人商量,愿与各路英雄同赏此剑!世人皆知世上只有三大神剑,何来又一把神剑,至于是不是神剑,还是由铸剑大师千机楼楼主尹楼主来说说吧!”司晨请尹楼主上台,尹楼主双手抱拳,道:“鄙人尹千明,对铸剑之法还有些见解,此剑我曾仔细观察过,剑身通体黝黑深邃,剑意炙热如焰,剑柄乃是上古暝鸿头骨所制,嗜血迷魂,剑似有灵。以老夫推测,普天之下,只有三大神剑方可比拟!”尹千明走下台去,司晨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庐山真面目吧!”司晨拍了拍手,百丈红绸落地,暝鸿漆黑深邃,淡淡幽冥之光,来此赏剑之人,对剑多有追逐之心,瞬间吸引了众人。夷歌手掌颤抖,与暝鸿略有感应!夷歌抓住自己颤抖的手。暮霏霏见夷歌举动怪异,道:“怎么了?”夷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这次暝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暮霏霏道:“哪里不对劲?”夷歌道:“暝鸿剑在我手中之时,沉稳凝重,可是现在暝鸿剑给我的感觉有些狡黠阴险!”暮霏霏抓住夷歌颤抖的手,笑道:“放心吧!没事儿的!”夷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暝鸿出现在人们的眼前,突然阳光炙热,大地蒸笼,司晨几人也是无比震惊,自从得到暝鸿剑之后,从未出现过如此神奇景象。围观之人开始大汗淋漓,有些功力低微之辈,开始昏厥倒地,其他人纷纷提聚内力,抵抗酷热之气。暮尊和暮岑看到暝鸿剑,瞬间大惊,因为这把剑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这把剑曾经是夷歌的佩剑,而这么久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把剑的奥秘,竟然不知道另一把神剑竟然一直都在忘忧谷之中。暮尊叹道:“原来我们不止推出去一位神道剑境的高手,还有一把可比三大神剑的剑!”暮霏霏和瑶清也感觉到炙热难忍,提聚内力抵抗,夷歌却感觉异常清爽,没有半丝炙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