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那一掌,还有瑶清看夷歌的眼神,坐在台下的凌凤歌,心中怨念、妒忌不觉由生。鸾蛾三侍对凌凤歌感觉最为灵敏,暗中眼神商量,最后凌纹柔走上前,道:“公主殿下,您没事儿吧?”凌纹柔看到一双杀气重重的眼神,每次这种眼神的时候,不是血溅百丈之时,就是有人痛不欲生之时,凌纹惊恐的退了回来,相其他二人摇了摇头。凌凤歌突然道:“纹柔这一场,你来!”这个时候的凌凤歌,作为她贴身的鸾蛾三侍,最为清楚,凌纹柔乖乖听命,道:“是!”凌纹柔飞身上台,凌纹柔的身影所有都已经熟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道:“哪位前来赐教?”暮情霜准备上台一试,暮岑拦住暮情霜,道:“在年轻一辈之中,你的剑法已算名列前茅了,不过这个人,你还不是对手,云烟你上吧!”暮云烟道:“是,爷爷!”暮尊突然道:“其他弟子都可以输,唯独你不可以,明白吗?”暮云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老阁主!”暮尊道:“迫不得已,可以用《星火燎原》剑法!”暮云烟点了点头,飞剑而出,自己紧跟其后,落于凌纹柔面前,轻轻一掌将剑插入石台之上。台下各派均有天境高手坐阵,所以对两个人的修为已有大概。木樨道长走上前,道:“此场比试虽是年轻一辈之间的角逐,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家向后撤一撤吧!”木樨道长既是好意,有足够德高望重,台下众人纷纷后退。这种与天境之差只差临门一脚的高手,在其他门派之中也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如今竟然是两个年轻小辈,还是让人有些惊讶。。
凌纹柔又怎么不会认识暮云烟这个忘忧谷的铜吼阁的少阁主,眼神突然变的凶利无比,杀气内敛,隐隐杀气催动。暮云烟笑道:“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我虽是少阁主,不过今日与你比试的是剑法,而不是武功,所以你不用蛊功之前,我是不会以《星火燎原》来欺负你的!”凌纹柔笑道:“大言不惭,你是少阁主又能怎么样?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我都接着就是!”暮云烟微微一笑,眼喊一抹杀机,一闪而过,道:“忘忧谷,暮云烟,《苍横剑法》向姑娘讨教!”凌纹柔冷笑一声,道:“此生崖,凌纹柔,《九毒剑法》请赐教!”凌纹柔手臂之上的索剑,滑落手中。暮云烟拔出长剑,剑气手中,硬生生用手掌抹掉了两侧的剑刃,手中长剑没了剑刃,更像一把铁尺。《苍横剑法》威力不在剑锋和剑刃之上,在于其霸道苍横,越是钝剑,威力就会越大,受伤就会越痛苦,这是暮云烟还给凌纹柔的狂妄。众人均不解暮云烟此举,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暮云烟的君子所为,也有人认为是暮云烟故意托大。他们却不知,地境之上的高手交手,没有男女之分,点滴犹豫,便是身首异处,暮云烟作为忘忧谷的少阁主又怎么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暮岑倒是有些担心,毕竟对方可是睚眦必报的此生崖,暮云烟这么做,无疑是故意让此生崖难堪,暮云烟很可能会因此遭到此生崖的秘密报复。暮尊笑道:“他将来可是要继承阁主之位的人,自然有自己的一份考量,我们作为长辈、前辈,在旁提点是好,但也不要过于插手他们的事,他们需要自己成长!”暮岑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还是有些担心,但已经无法左右,只好坐下观战。
凌纹柔杀气更加浓烈,暮云烟此举是在小觑她,凌纹柔岂不气愤,剑法游蛇,攻刁钻无比。暮云烟剑身飞速旋转,‘绝域苍横’竟然强行断了凌纹柔的索剑。凌纹柔剑柄微转,索剑变成一条索链,寸寸节节,绕过暮云烟的剑,回到凌纹柔手中,一落到凌纹柔手中又瞬间变成了一把索剑。两人均是小试锋芒,凌纹柔的《九毒剑法》只能以巧破力,方可致胜。而暮云烟的《苍横剑法》精巧之余,又不失霸道苍横,虽然剑法冲撞,内力对碰,双方都难免受到波及,这种相互消耗之下,暮云烟只会不断的占尽上风,凌纹柔反回越来越力弱,巧力无威,想要破解暮云烟的剑法就会困难重重,除非凌纹柔的武功达到天境之上,凭借着深厚的内力,消耗暮云烟剑法之中的霸气,没了霸气苍横之威,暮云烟的《苍横剑法》便是一无是处。暮云烟接连三剑‘金沙未血’、‘力尽关山’、‘琵琶碎骨’,凌纹柔虽然巧妙躲过,手臂麻木,也让她知道自己占尽了下风,这股霸道苍横剑气冲击着自己的手臂、经脉。索剑分散,犹如无数飞蛇,冲向暮云烟,《苍横剑法》可力可巧,面对这种刁钻的剑法,暮云烟无法尽数躲过飞蛇,只能尽量避开重要之处的飞蛇。暮云烟的双袖之上留下数道伤口,暮云烟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一剑‘百战神愁’,硬生生撕开凌纹柔臂膀上的血肉,钝剑伤人最为残忍,伤口不断牵扯着疼痛,血肉横飞,虽未伤及筋骨,但这种疼痛也难以让人忍受。凌纹柔彻底愤怒了,凌纹柔虽作为凌凤歌的侍女,但从小也是郡主,锦衣玉食,没人敢这么对她。凌纹柔收起手中索剑,撕下一条衣纱,忍着疼痛包住伤口。只见凌纹柔手掌金光闪闪,无数金光闪动,危险的气息,就连身在一旁的木樨道长都能感觉得到,台下之人,更是尤甚,脊背微寒。突然凌凤歌飞身台上,一巴掌下去,喝道:“输就是输了,难道我此生崖输不起吗?”凌凤歌引动着金光,进入凌纹柔的伤口之处,金光一抹,伤口竟然回复的完好无损,凌纹柔却大汗淋漓,这就是蛊虫的厉害之处,可以瞬间帮助主人修复伤口,但是也要承受住巨大疼痛。凌凤歌轻轻一推,将凌纹柔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