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看着台上的六人,六人束手无策的看着夷歌,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那炷香能燃烧的快点。一炷香几乎未燃烧多少,便已有两人昏倒出局,这种心理威慑,就已经束缚住了他们的手脚,心要是惧了,注定会输。暮云烟曾经与夷歌大战伏尸六老,如今自己踌躇不前,而夷歌早已让自己仰望,在夷歌面前暮云烟永远都感觉抬不起头来,武功修为,智慧博学,道德人品,样样都无法与夷歌相比。驱逐夷歌,暮云烟默然了无能为力,夷歌助忘忧谷度过一劫,他师父却恩将仇报,他又一次沉默,暗中悬赏,不眠之夜再起,自己道德彻底沦陷,自此暮云烟看到夷歌便再也无法抬头,超越别人,最后丢失了自己。暮云烟怒喊一声,独自一人冲向夷歌,夷歌以内力护住鼓槌,与暮云烟的金铁之剑相碰,暮云烟退后数步,口吐一口鲜血。夷歌冷漠道:“愤怒是最无能的表现,只是败者才会愤怒,胜者永远俯笑天下。”暮云烟愤怒喊道:“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愤怒让暮云烟的剑法开始凌乱,随着几次攻击落空,被击退,身上的点点痛处,让暮云烟有些失去理智,一起出手之人,险些遭了他的剑锋,夷歌本想叫醒他,不过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其他五人怕被殃及,只能伺机攻击,既要躲避夷歌的攻击,还要躲避暮云烟的剑锋,倒在夷歌的手里尚且还可以活命,要是被暮云烟攻击到,非死即伤。台下暮岑看着剑法凌乱,心志狂躁的暮云烟,有些担心,暮尊道:“这就是区别,忘忧谷给夷歌的是苦难,却也给了他成长起来的机会,反观我们这些弟子,躲在忘忧谷的大树之下,从没有经历过绝望、彻底的痛苦,所以一点打击到临之时,便会暴躁失智!”暮岑叹道:“嗨,不眠之夜因他而起,他始终无法从自己当初的自私嫉妒之中走出来,所以他永远无法在夷歌面前抬起头,如此下去,剑境秘法也无法助他突破,只能永远停留在魔道剑境!”夷歌为了其余五人的安全,鼓槌击中暮云烟的胸膛之上,败退台下,昏迷不醒。暮岑接住败落的暮云烟,感激的看了夷歌一眼。如果再任由暮云烟疯狂下去,很可能会走火入魔,最后和自己一样,杀亲逝友,懊悔终生。。
台上剩下瑶清、素娥、司念、暮云松还有冬青落,夷歌笑道:“青落,你要小心了!”冬青落微微一笑道:“夷大哥,还有这么多人呢,你干嘛选我呀!”夷歌奸笑的看着冬青落,夷歌刚准备动手,瑶清道:“等等,司念比冬青落更欠揍,你应该先解决他!”司念懊恼道:“瑶清姐,你…”,瑶清眨了眨眼,看向燃烧的香,司念微微一笑道:“就是,剩下这些人之中只有我的剑法速度最快,所以你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瑶清轻轻拍了拍素娥的后背,素娥瞬间明白瑶清的用意,道:“他的剑法虽快,可是他的内力不如我,你也知道木樨道长也是我的师父,他的武功你都打不过,所以你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冬青落又道:“不对,我的《逝云剑法》最厉害,应该是我!”夷歌看着几人在那里耍小聪明,也觉得挺有意思,便暂时由着他们。几人得意之时,木樨道长突然道:“还剩一炷香的时间!”素娥埋怨的看了木樨道长一样,木樨道长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冬青落道:“这回怎么办?我们五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冲上去只能挨打!”司念、素娥和冬青落看向瑶清,不怀好意的笑着,瑶清道:“你们别打我的主意,他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再说这是在比武,你们想什么呢?”夷歌看着几人商量道:“商量好了吗?谁先下去?”四人瞬间指向瑶清,夷歌笑道:“好吧!我就成全你们!”剑气狰狞,木樨笑容不在,五人心中也升起了恐慌,因为那浓烈的剑气,压抑着他们,难以呼吸,只能提聚内力抵抗着剑气的威压,夷歌脚下的高台,一道道裂痕,不断的延长,延伸到五人的脚下,夷歌笑道:“这回想好了谁先来吗?”台下众人,特别是台上的门中长辈,忧心忡忡,因为那股剑气,就是他们也接不下来。
夷歌剑气轻弹,冬青落、司念还有暮云松的脸上,出现一道伤痕,鲜血流下,他们才感觉道一丝疼痛,素娥和瑶清的伤痕出现在了手臂之上,清风吹动,才察觉道衣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道剑痕。司念痛苦的呼吸着,道:“这难道就是差距吗?我们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夷歌脚步轻弹,瞬间整个比武台上都是夷歌的身影,仿佛无数的夷歌分身。其实那只是夷歌移动之后留在众人眼中的影子,速度的极致,蒙蔽了他们的视线。五人的手臂、腿、后背均受重击,剑气的威压,抽空了一切,让他们呼吸困难,用不出内力,纵是小小的木头鼓槌,击打在身上也是剧痛的一击,瑶清和冬青落勉强靠着浩然之力和生死之力,勉强还能站着,其余几人已经纷纷倒地,痛苦的挣扎着,司晨看向木樨道长,木樨道长摇了摇头,道:“他在激发这些人的潜能!”司晨长松一口气。瑶清想用浩然之气抗拒,夷歌双眼突然青光一闪,一抹深邃的幽暗,瑶清的浩然之气和冬青落的生死之气,瞬间就像被斩断了一般,两人瞬间跌倒地上。到处都是夷歌的身影,台下之人已无法看清到底那夷歌才是真的夷歌。夷歌慢慢走到司念面前,拿出一壶酒,放在他的面前,司念努力的向前,夷歌突然一鼓槌,击在暮云松的手臂之上,暮云松犹如坠落一般,砸入石台之上,司念乞求的看着夷歌,夷歌的脸上淡淡一抹奸笑,又是一鼓槌,冬青落倒下,司念看着冬青落和暮云松在自己的面前受尽屈辱,受尽痛苦,而自己只于酒壶咫尺之间,司念收起了脸上的乞求,变得坚韧甚至有些狰狞,手指插入石台,双手鲜血淋淋,一步步的向前趴着,可是每当他就要抓到酒壶之时,酒壶就会离自己远一点,总是差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