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和木樨道长躲在暗处,观察着夷歌的房间,看到潜入夷歌房间之人,木樨道长惊讶道:“竟然是他!”夷歌疑惑道:“你认识?”木樨道长道:“听小二说他是一个疯子,一直在来凤城中游荡,我怀疑他见过湘榭发生的事情,本想能从他身上得到些消息,现在看来他知道的可能比我想的多!”夷歌和木樨道长同时看向另一个方向,几个黑衣人很快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警惕着走进了夷歌的房间,一个黑衣人愤怒道:“人呢?你不是说他就在这里吗?”疯子慌张道:“他明明就在这里疗伤的,我听见那个牛鼻子说他伤的很重!”那个黑衣人道:“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跑了!”疯子道:“不过我发现那个牛鼻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当初你们离开湘榭不久,他便回到了湘榭,而且今天还像从我口中套消息!”黑衣人道:“那老东西武功甚高,凭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你既然和他接触过,凭那老东西的敏锐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你可能已经暴露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疯子点了点头道:“是!”黑衣人道:“此次湘榭一行,消息走漏,险些将我们暴露,绝不可再让他们找到什么证据,将这里打扫干净,不要留下痕迹!”夷歌道:“不好,他们要杀人灭口!”木樨道长一把抓住夷歌,指着黑衣人出现的方向,道:“你看那边!”夷歌望过去,道:“看来他们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木樨道长道:“最近几日我便感觉到来凤城中出现不少高手,但修为最高也不过地境身手而已,所以我便没有注意,现在看到来他们已经渗入整个来凤城,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夷歌道:“整个武林天境高手又有多少,蒙上脸,就以为别人认不出来吗?”木樨道长道:“可是就算你知道他们都是各大门派的门主、楼主、阁主等等,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杀上门去,人家会说你滥杀无辜,嗜杀成性,他们缺得就是这样的一个借口!有了这个借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联盟围剿征讨你这个魔头!”夷歌咬牙切齿道:“混蛋!”。
夷歌眼睁睁的看着整间客栈血流成河,木樨叹道:“连你我这样的高手都无可奈何,更别说这些寻常百姓了,弱肉强食!”夷歌怒道:“他们这是滥杀无辜!”木樨道长道:“那又怎么样?匡扶正义,惩强除恶吗?天下未平,无依无靠,就连中洲、南洲朝廷都要处处让步,更何况是他们!”夷歌道:“所以你们天山道观便偏安一隅,不理俗世,做你们闲散道人、真人?”木樨道长笑道:“年少之时,我也这样质问过我的师父,不愿袖手旁观,强行下山,可是最后又能怎么样?六师弟因我而死,师父也因为给我疗伤云游天境,而你自己救过的人,帮过的门派,重新屈服淫威,逼上山门。可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他们只不过现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我们可以保住他们一时,可是我们离开之后呢?为了活下去,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只能重新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夷歌道:“乌云化雨,撑伞渡人,走过一处,便是一片净土,何怕重来。”木樨道长道:“人非孤兽,身体发肤,生死归门,情丝万缕,惶恐不安,得此失彼,便会畏手畏脚,最后也就得过且过!毕竟岁月碾轮永不停息,痛苦的岁月总会被更痛苦的岁月覆盖,而数百年的欢快岁月便会让人忘记曾经岁月的痛苦,既然如此往复,又何必强而为之呢,何不顺其自然!”夷歌虽然不远招惹是非,可是让他做到和木樨道长一样顺其自然,着实做不到。木樨道长道:“他们走了,看来这来凤城是待不了了!”夷歌道:“也不尽然,还有一个地方他们肯定不会去!”木樨道长道:“你是说湘榭!”夷歌道:“不错,湘榭之上他们不知搜索过多少回了,而且他们也绝对想不到我会留在湘榭之上!而且他们害怕暴露消息,绝对在来凤城中撑不了多久,等青素夫人回来,就算他们敢冒险出手,湘江帮的实力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木樨道长道:“好,那我们就去湘榭,等你伤好了,凭你我两人之力,定要这帮孙子好看!”夷歌和木樨道长穿梭在街巷的暗影之处,接着黑夜掩护,来到湘榭之上。
回到湘榭,夷歌马上开始闭关疗伤,现在的身手,别说找到暮霏霏和瑶清她们了,就连来凤城都走不出去。来凤城的一处别院之中,十多名天境高手分散各处,下面的人来来去去,一人道:“整个来凤城我们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夷歌的消息,夷歌那两个女人更是连个毛都没找到!”另一个人道:“湘江帮中可有什么消息?”依靠着围廊的女子道:“湘江帮中也没有那两个小妮子的消息,甚至连那个叫风舞的女人也没了消息!而且现在湘江帮好像也反应过来,再找不到他们,我们只能各自散去,虽然消失说夷歌受了伤,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如果等他伤好了,再加上那个牛鼻子,我们只能等死!”一个男子道:“木樨毕竟是天山道观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虽然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也应该猜到了些什么,贸然出手,他就不怕把天山道观牵扯进来?”女子道:“你别忘了,那个青素夫人和木樨本就不清不楚,甚至传言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如今我们将湘榭毁了,那青素夫人岂会善罢甘休,青素夫人要是追查此事,木樨岂会不管!”一个白发老者道:“再搜寻一日,无论结果如何,各自散去,关好各自门下弟子,谁要泄露了消息,就别怪大家心狠了!”所有人观望一番,纷纷散去,各自搜查,各自散去,各自消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