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渊州这个世外桃源,夷歌已经了解了很多。对屠胥族也了解了很多,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异于常人。洞察之眼与天穹重新盟约,虽然抽取了部分夷歌的精血,可是并没有对夷歌产生反噬,几日的修养,夷歌已无大碍。可是接下来的几日里,族中的长老根本不问夷歌的意思,便开始准备夷歌和瑶清的婚礼。夷歌心中犹豫不决,与其在暮霏霏和瑶清两人之中选择一人,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守护着他们一辈子。近几日来瑶清一直陪伴在暮霏霏的左右,偶尔在外面游赏一番。瑶清并没有告诉暮霏霏关于渊州之事,以及屠胥族的秘密。因为知道这些事情的代价除了终生不得出渊州之外,就是嫁给渊州之人。渊州之内老少欢言,暮霏霏知道渊州之内在准备婚礼,可是她还不知准备的是夷歌和瑶清的婚礼。夷歌的到来,渊州无难,瑶清已无大碍,突然的平静,让暮霏霏甘于这种宁静,放松心神。
眼见着他们准备的时日将近,夷歌来到暮霏霏的房外徘徊很久,终究还是无法开口。准备离去,却遇见瑶清,瑶清看着夷歌满脸愁容,便已经猜到夷歌此来的用意,瑶清道:“早晚都要告诉她,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和我一起进去吧!”夷歌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瑶清敲开暮霏霏的房门,暮霏霏满脸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反观夷歌和瑶清两人闷闷不乐的样子,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愁容满面的样子,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瑶清关上房门,和夷歌一起坐下,瑶清道:“霏霏,先坐下,我们有事要和你说!”看着两个人紧张的样子,暮霏霏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暮霏霏默默坐下,道:“什么事?”瑶清看看夷歌,夷歌道:“我,我,我…”,瑶清见夷歌迟迟说不出来,便道:“霏霏,我要和他成婚了!”暮霏霏犹五雷霹雳,呆滞伤心的看着夷歌,久久才道:“既然他这是他的选择,那我祝福你们!”暮霏霏勉强压抑着眼泪不留下来,可是彻骨铭心的痛又怎么能掩饰的住呢!眼泪默默的落下。瑶清道:“成婚是事实,不过这并不是他的选择,而是他的责任!”夷歌突然道:“不是,不是责任!”暮霏霏道:“那你就是你的选择了?”夷歌摇着头,暮霏霏和瑶清都看着他。夷歌叹道:“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如果非要在你们之中选择一人,我宁愿守护在你们身边一辈子,不强求一分!只要能陪着你们,有你们陪着,我就已经知足了,其他的我从不敢再多奢求!”瑶清笑道:“是不奢求还是都占有,你自己应该更清楚!”夷歌轻轻道:“都占有所以才不敢奢求!”看着夷歌腼腆羞涩的样子。瑶清道:“虽然屠胥一族遵循着阴阳花礼,一生一世只一人,不过谁让你是族长的血脉,阴阳花也愿为动容。背着香夫人之名已经太久了,反正无论你是否愿意于我心意相随,我也只能成为你的女人。而且其实你的选择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意,反正长老们已经按照祖制准备培育待阴花。你只要能征得霏霏的同意,我便也同意!”夷歌恳求的看着暮霏霏,暮霏霏并不介意与瑶清分享夷歌的爱,可是当她想到自己人老珠黄之时,那时又该如何面对夷歌,暮霏霏还是摇了摇头。。
夷歌满心的期待瞬间破碎,瑶清虽然早就知道夷歌与暮霏霏的感情,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阻止,但是当夷歌做出两个都不愿放弃之时,还是有些淡淡的伤心,分享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更何况还要分掉夷歌一半的爱情。房间内沉默良久,瑶清突然道:“霏霏,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如果答应了,一切也就不再是担心!换血洗髓虽然痛苦,可是与能和自己爱的人私守更久,我想你不会惧怕的!”暮霏霏不敢相信道:“你是说我也可以拥有和你们一样的寿命?”瑶清道:“也许别人不可以,不过他可以,因为的他的血,足够可以改变你的体质,而且我是心甘情愿成为香夫人,所以不需要胎盘之血的洗礼。这洗礼的机会自然可以是你的!”暮霏霏惊喜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瑶清重重的点了点头,暮霏霏娇羞的看向夷歌,道:“我愿意,我愿意!”瑶清道:“不过你不是我屠胥一族,想要成为屠胥族的一员,想要嫁给他,你还需要心甘情愿的服下待阴花,你一旦服下待阴花,便再无法对除他意外的动心,一生一世都是如此,而他只有真正心中有你,待阴花才能和阴阳花一样,互领心意!”暮霏霏道:“他救我,爱我。我却伤他,害他。不论以后是爱惜还是报复,随心即可!”夷歌用力的摇头道:“不会,不会报复!”瑶清道:“既然你愿意,我就去和长老们商议一下,准备一下。你们留在这里,你也可以将渊州之事告诉霏霏了!”瑶清离开,夷歌将近几日来对渊州的了解一件件告诉暮霏霏。
瑶清离开暮霏霏的房间,走到房外,回头一笑,摇头道:“早已知今日之结果,又何必略感伤神呢!”瑶清将夷歌想同时迎娶她与暮霏霏的事情告诉诸位长老,诸位长老听后,均有些为难,屠胥一族自从迁至渊州之后,便无人迎娶二妻,培养待阴花也是头一回。虽说两件事都不违背祖制,可是数万年的传承,人们早已墨守成规,突然破了人们心中的规律,而且夷歌的族长之位有刚刚落成,如此之举会不会影响渊州子民。瑶清道:“夷歌因我一族内耗,父母早逝,流离在外,这些年所过经历,例例都是险象环生,此次不顾艰险重回渊州,稳住天穹,让我屠胥一族度过此劫,尚未落足族长之位,便已为我屠胥一族立下一功。更何况我屠胥一族向来钟爱一人,如果不是霏霏当日伤他颇深,我恰巧释以心言之术,撬动他半颗心神,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到渊州之内!现在让他抛弃暮霏霏,强人所难,更是违背我族的相爱相守的传统!”瑶清所说之言有理,再加上瑶清尚且不介意,众位长老便也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