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清在夷水城等待数日,而且关于夷歌的传闻,城中传的更是厉害,瑶清心绪不宁,可是夷歌和暮霏霏迟迟没有消息。两名屠胥卫被瑶清派出去打探消息,在他们回来之时,遇到送信之人,屠胥卫知道肯定是族长的来信,否则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屠胥卫拆开信之后,匆忙准备,叫醒瑶清道:“夫人,族长有命让我们马上带你先行回渊州,他与暮姑娘会回渊州与您汇合!”瑶清道:“不行,要走一起走,他们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屠胥卫道:“夫人,族长走之前就交代我们,如果他们无法按时回来,就让我们带您先行回渊州,保住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瑶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渊州对屠胥一族的意义,现在已经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瑶清情绪低落,语气低沉道:“好,那我们就回渊州等他吧!秘密传信鬼屠,暗中关注族长的行踪,万不得已帮他脱离困境!一定要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渊州!”屠胥卫点了点头,一人去留下信号,三人准备马车,瑶清一行人离开夷水城不久,待月泉的弟子便追查到夷歌前往忘忧谷之前,曾暂留夷水城之中。如今夷歌被一男一女救走,下落不明,各大门派日日提心吊胆,生怕那一日夷歌上门报复。
暮霏霏被囚禁在溪水之巅,日日郁郁寡欢,每日抱着黑木剑和墨玉箫而睡,食少梦多,几日来就消瘦不少。暮雨看到暮霏霏失神的呆坐在那里,慢慢走了进来,道:“我们没有找到他,也没有他的消息!”每天暮雨来都会为暮霏霏带来关于夷歌的消息,每次听到夷歌相安无事,暮霏霏便会开心一阵,吃过东西,能小睡一会儿。暮雨轻轻的抚摸着暮霏霏的凌乱的秀发,道:“你看看你的头发都乱了,娘给你梳一梳!”暮霏霏黯然无神,道:“女为悦己者容,他不在,你们又不肯放我离开,梳的漂亮又有什么意义!”暮雨道:“你这个样子,可想过你肚子中的孩子,难道你想等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你没能保住你们的孩子吗?”暮霏霏沉默了很久,端起热了一遍又一遍的汤药,一饮而尽,道:“善恶更替,乃是天理轮回,你们倒行逆施,迟早会遭到报应!”暮雨站起身道:“善对千万之人来说是善,可是善对我们,对三国朝廷就是恶,他们活的痛快,我们就要承受更多苦难。什么仁义道德,从来都是拿来衡量别人的,又有几人拿他来困束自己!而且很快谁也不会知道到底谁是善谁是恶!”暮霏霏望着郎朗天空,道:“施恩小善,迟早会被德恩大义所取代,就算你们能阻止夷歌,也阻止不了天下人呼唤的声音!他已将期望太平、公正、慈悲的火苗种在了千万人的心里,这把火迟早都会烧起来!”暮雨笑道:“那也许就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了!”暮霏霏抚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道:“不会那么久的,他失败了,还有他的孩子,最多你们也只能维持你们那可耻的尊崇二十年!”暮雨看向暮霏霏道:“那你首先得要照顾好你自己!”暮雨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自己一人又有多大力量,想要保全自己所爱之人,只能继续着自己虚伪尊崇的地位,拿一点点利益、恩善驱使着手下的人。这个世界三国割据,各自为政,各派纷争,勾心斗角,暗中残杀,正义、慈悲早已成为黑暗的幕布,一点点慈悲、正义、德善的响声就会被传奉久久不熄。暮雨纵身而下,离开了溪水之巅。。
夷水城、夷水城的百姓是夷歌保下来的,而且三十年的太平也是他们城主争取而来,城中百姓,对夷歌无不感恩戴德,那个冲杀在尸海之中的银袍少年,铭记在每一位夷水城百姓的心中,待月泉发现夷歌竟然还敢来夷水城之后,便上奏中洲朝廷废除夷歌的城主之位,重新掌管夷水城政务,待月泉甚至想抹掉夷水城所有夷歌的的痕迹。南城埋葬无数将士的将军石,留有一丝夷歌气息的城主府,都被待月泉破坏。待月泉的行为彻底触怒了夷水城的百姓,民不与官斗,夷水城的百姓斗不过待月泉,斗不过中洲朝廷,趁着黑夜,夷水城百姓重新雕刻,临摹了将军石以及夷歌在上面提的词。待月泉愤怒夷水城的百姓不敬朝廷敬夷歌,再一次破坏了将军石,甚至明文规定不准任何人再修复将军石,否则凌迟处死,可是第二日一早,一块完整的将军石又出现在那里,待月泉奉命捉拿之时,城中数万百姓一起走向刑场。中洲听闻三立将军石的事情后,怕激起民变,毕竟夷水城乃是中洲和南洲边境,城中将士与全城的百姓都是中洲边境的一道屏障。待月泉灰溜溜的离开,中洲朝廷拨款重铸城主府,这才稍微平息了夷水城的民意。
夷歌跟着凌凤歌的公主仪仗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南洲皇宫,九大门派就算再厉害也没想到夷歌就躲在南洲的皇宫之中。忘忧谷软禁暮霏霏,而夷歌也自此从未出现过,越是如此九大门派就越是担心,越是害怕。一个如此高手如果没有了善良与道德的束缚,那他将成为脱缰猛兽,冲出封印的魔鬼。各大门派想一蹴而就,就是怕持久的时间,会松懈夷歌心中善良的束缚。一个游荡的暗夜恶魔,慢慢蚕食一个门派,恐惧会迅速传染,到时候一切都将不存。夷歌虽在南洲皇宫之中,但是南洲城之中却又无数的中洲暗探,夷歌根本无法离开南洲皇宫,凌凤歌也不敢这个时候放夷歌离开,夷歌只能日日游荡在南洲皇宫之中,而且只能在凌凤歌的宫殿之中,夷歌日日夜夜思念两位妻子,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是最为煎熬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