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审讯仍然一无所获,霁娴愤怒不已,下令严刑拷打,被抓的忘忧谷弟子活活丢了半条命,霁娴才命人住手,几名忘忧谷弟子已经是奄奄一息,霁娴道:“给他们松绑,别让他们死了!”忘忧谷弟子瘫倒在邢台之上,虚弱无力,苟延残喘。负责的禁卫军接连数日审讯看守,处处尽显疲惫,霁娴道:“这几日辛苦兄弟们了,这几个家伙已是半死不活,今晚我为兄弟们准备了些酒肉,兄弟们可以大吃大喝一顿,就算临时休整休整!”禁卫军欣喜道:“多谢郡主!”霁娴微微点头离开了。霁娴离开不久,酒肉就已送到,禁卫军席地而坐,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抓着牛肉,好不痛快。酒醉易贪杯,更何况是霁娴下令,这些禁卫军便毫无顾忌,一人三五坛美酒下肚,便开始昏昏欲睡,更何况那些忘忧谷弟子都已半丝不活,让他们逃也爬不出大牢的门口。一个时辰过后,看守的禁卫军全部醉倒。
军中大牢本就简陋,大牢均是木柱所制,忘忧谷的弟子见看守的禁卫军都酒醉深睡不醒,忘忧谷的本姓弟子都是从小习武,身体的愈合能力都要超于常人,而且其中几人故意佯装奄奄一息,以求能少受些折磨。几人挣开绳索,换了禁卫军的衣服,悄悄逃出了大牢,混入巡逻禁卫军之中,离开了大营。一进入平阳镇中,几人便消失不见,混在黑夜之中,几人分散离开,霁娴派去追踪之人很快就跟丢了几人,霁娴还是有些小视了忘忧谷的本姓弟子,无论是对忘忧谷的忠诚还是武功修为都不是平常弟子可比的,尽管这些人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可是禁卫军竟然还无法跟上。霁娴早做了后手,吩咐道:“每一小队各带两只猎犬,寻找他们的落脚之处,切记忘忧谷的弟子各个武功高强,找到后不可莽撞行事,发信号等附近的巡逻小队支援再动手!”众兵士齐声道:“是!”各个小队相继离开。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小队失去了追踪的目标,猎犬的鼻子也无法追踪到他们的方向,一个时辰过后,所有追踪小队都失去了追踪方向沮丧而归,就在霁娴略有担心之时,一道烟花照亮天空,霁娴面露喜色,命令道:“所有人跟我走!”剑尊老四一只在暗中观察着逃走的忘忧谷弟子,发现他们不断的转换地点,乔装打扮,丢掉原本的衣服,掩盖身上的气味,最后汇聚在一处,一起走进了一个快似坍塌的茅草房之中,剑尊老四微微一笑,点向手中的信号,霁娴等人很快便赶到,霁娴带领禁卫军冲了进去,剑尊老四一直躲在暗处防备着暮岑,片刻之后霁娴便将人重新抓了回来,除了逃跑的人,霁娴只抓到了两个人,劳师动众,最后还是没有发现,暮岑等人的聚集点。剑尊老四喝令道:“贼子屠戮百姓,就地正法,以还百姓公道!”霁娴疑惑的看着剑尊老四,道:“四师父,杀了他们,我们怎么找暮岑他们的消息?”剑尊老四道:“如今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设计他们逃跑,再想抓到他们利用这些人已经不可能,想敲开他们的嘴根本不可能,也许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宗族死在自己面前,我不信他暮岑还能忍的住!”霁娴略作思考,的确有些道理,便命令禁卫军将抓到之人,高声喝令,就地正法!!
禁卫军齐声喝道:“贼子屠戮百姓,就地正法。杀,杀,杀!”三声杀音一落,忘忧谷的一名弟子人头落地,热血流淌,暮岑看着倒下的弟子,这些人都是暮姓宗族弟子,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如今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面前,暮岑怒气冲天,杀气腾腾,道:“云烟你带其他人暂时躲起来,我出去会一会这些该杀的狗杂种!”暮云烟担心道:“爷爷!”暮岑道:“他杀我暮姓宗族子弟,我岂能坐视不管,那我还对得起阁老之名,他杀我多少暮姓弟子,我就屠他多少剑首弟子,他在明,我们在暗,我倒要看看他剑尊老四有多少弟子让我杀!”暮云烟深知自己爷爷的脾气,知道劝说不会有用,道:“爷爷,那你自己小心,我们去下一个隐秘点等你!”暮岑道:“嗯!”
又是三声杀音落地,又一名忘忧谷的弟子人头落地,鲜血汇聚一处,染红一片。暮岑高声喝道:“剑尊老贼你敢屠我暮姓宗族弟子,老夫定要你血债血偿!”剑尊老四咆哮道:“哈哈哈,暮岑你个老王八,你怎么不继续缩在你那王八窝里了!”暮岑一剑斩向行刑禁卫军,剑尊老四怒喝道:“欺杀弱小,暮岑你无耻之极!”剑尊老四挡下暮岑的剑气,霁娴命令道:“行刑!”刀起刀落,剩下的忘忧谷弟子人头落地,暮岑怒指霁娴,不顾身后剑气袭来,一剑刺向霁娴,天境高手的剑,霁娴躲无可躲,只能等死,霁娴惶恐惊慌,剑刃刺向霁娴喉咙之时,一道白光闪过,暮岑的剑刃与霁娴错开半寸,暮岑看着自己的手,虎口震裂,手臂颤抖。白光错开暮岑的剑刃,也挡住了剑尊老四的剑气,剑尊老四翻身后退数步卸掉劲力。暮岑和剑尊老四惊恐的大量着周围,没发现半丝踪迹,暮岑喝道:“剑尊老贼,我暮岑发誓,定与你不死不休!”暮岑逃走,剑尊老四也不敢擅自追击,这个莫名出现的高手,让剑尊老四心中没底,只能任由暮岑离开。剑尊老四扶起霁娴,关心道:“没事吧?”霁娴心中仍然惶恐,低着头,剑尊老四拍了拍霁娴的肩膀,道:“生死面前谁都会畏惧,你已经不错了,记住这种死亡的畏惧,它会不断的磨炼你变强,它会时刻提醒当时的无助与绝望!”霁娴点了点头,剑尊老四道:“你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你吗?”霁娴摇了摇头,剑尊老四默默暗叹一声,剑尊老四的话不但是教诲,更是自己的自陈,一抹诡异的笑容消失在街道深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