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控制他人的毒药,却能稳固他们的内力,这让剑尊老三和老四两人非常诧异,更加不明白九公子的用意为何!白泽凝眉思索,对那血色丹药似有所思,片刻之思顿然明悟,道:“竟然是……”烛龙泉主突然凝视白泽,微微摇头,白泽只能将嘴中的话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九公子高声道:“回宫!”初晴和九薇率领女护卫随行九公子身后,老三、老四两位剑尊,烛龙和白泽两位泉主,在霁家宗族之中,向来与帝位相齐,可如今只能远远跟在九公子的随行护卫之后。前行千步,人马列阵,层层而动,逐渐归阵为一,分列两侧,犹如花蕾绽放,花苞层层,人马层层,烛龙看着逐渐收缩的军阵,暗自惊讶,这逐层变动的军阵,更像是为自己和白泽所设,那万斤之力的铁甲弓威力之大,穿行百丈,没墙碎石。还有那硫火箭水土难灭。五十万沙场铁将对阵十万手无寸铁的禁卫军,铁甲弓、硫火箭颇有些杀鸡焉用牛刀之意。烛龙暗暗心惊,如果莽撞出手,此时此地早已血流成河,而且对阵夷歌,两人非死即伤,逃出五十万大军的包围也是希望渺渺。而剑尊老三和老四虽然对功力的稳固甚是欢喜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对夷歌的恨意在悄悄的减弱,每当提起心中的恨意,便心便恐慌难安,就连心中升起对夷歌不轨之念,都阵阵心悸。白泽放慢脚步,轻声叹道:“如今老三和老四服了血卵,再想要抑制夷歌所图就更加不可能了!”烛龙拍了拍白泽的肩膀道:“多思无益,我们早就在算计之中,那铁甲弓和硫火箭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动手,要么五十万大军服从军令杀了你我,要么你我畏死逃生,残杀将士冲出包围,如果动手,当日他的处境,便是今日你我的处境!身死、受愧二选其一!”白泽暗自诧异,道:“原来如此,十万禁卫军的生死是为老三和老四所设陷阱,而老三和老四的生死却是为你我设下的陷阱!这诛心之计策着实歹毒,此等城府心计让人胆寒!”五十万人的性命是九公子为烛龙和白泽两位泉主开出的价码,十万人的性命是九公子为老三和老四两位剑尊开出的价码,至于谁生谁死,九公子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要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尝一尝自己当日的绝望。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抉择,九公子淡淡有些失望,自从继任中洲皇帝以来,从未沾过酒水的九公子,让人准备了一壶酒,看着酒盏之中的酒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端起放下,反复了很久,突然道:“宣海阁、蒙恩、徐承道、罗荣四人觐见!”初晴点了点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世人进殿,九公子道:“中洲朝堂如今的清流之像,四位功不可没,但是朝堂清流却不是天下清流,所以今日请四位来,是有件事情让四位去办!朕想设立暗信阁,仿字留言,广开天下言路,听尽天下人之言。凡有识之士均可参与天下政行,无名无姓,留治国之策,书惠民之信。虽然无功封赏,却也无罪可加,凡智令惠行之策朕保证它们却会永驻青史,流传万代。朕要收天下士子之心,引天下清流之所向,明天下正义之所驱。”海阁跪地高呼,道:“陛下圣明,暗信阁将成,天下清流之卫也!”蒙恩三人亦是叩首高呼,九公子摇摇头,道:“这一些不过只是朕之初想,其后详细之行,还要多多仰仗四位爱卿!”海阁四人躬身道:“臣等必鞠躬尽力!”四人兴奋而去。。
海阁四人离开之后,九公子又将孙之行、武缨和裴颜三人宣入宫中,裴颜发现九公子的案牍之上竟然有一壶酒,谄媚道:“陛下自继位以来,从不沾染半点酒气,如今陛下案牍之上竟多了一壶酒,不知陛下有何忧愁,我等必竭尽全力为陛下解忧!”九公子看着案牍之上的美酒,道:“我有一事要交于你们三人去办?而这壶酒就是给你们三人的赏赐!”孙之行道:“全凭陛下吩咐!”九公子道:“善恶相生,清流之下必有浊息,朕想设立苍云涧,收录记载天下贪腐恶账、劣性之迹,交由你们三人承办,你们三人从此便是这浊流之虞,办好无奖,办不好提头来见!”裴颜三人跪地叩首齐声高呼,道:“微臣定不辱命!”正有暗信阁,邪有苍云涧,九公子就是要将这天下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天下随他戏耍玩弄!
酒,连同酒盏,一并封赏给了裴颜三人。裴颜三人走后,九公子亲自执笔,连书六道圣旨,其一命令镇北大营统帅唐锋,整治镇北大营,招兵买马保证大营满编满员五十万将士。大营中受伤年迈者,优待回原。劣迹斑斑者,庸碌无为者,奸诈贪赃者,无视军纪者,诛杀免职;其二镇南大营与镇北大营同令;其三命令索依全权负责筹建中洲二十万铁骑,培育中洲战马,一应钱财户部划拨;其四银甲军更名御锋将,全军挑选组建一万御锋将护受皇宫内院,随驾而行;其五令剑尊老三和老四重掌十万禁卫军,守护皇宫外院,全权处理江湖之事;其六女子随行护卫赐名轻羽卫,牢狱之中再加挑选,筹组五百轻羽卫!六道圣旨连夜送达,受令之人领旨受命,连夜奉行圣旨,勒令各级官员奉命而行。奋笔疾书六道圣旨,九公子放下手中之笔,心中失落略感温和,道:“初晴,朕恶了!”初晴微微一笑,吩咐御膳房连夜准备御膳。初晴奉上玉筷,九公子摇了摇头,挽起袖子,拿起烧鸡牛肉,大快朵颐,九薇急忙道:“关闭宫门,不得令,任何人不得进来!”大门缓缓关闭,初晴和九薇相视一笑。自从初见之时,从未再见过九公子如此之粗暴之行。